第228章 勞累的一天
意識世界，決鬥場。
「故地重遊的感覺，有些微妙的不爽啊……」
林兮穿著白色背心、軍綠色的風衣，黑色貼身長褲，腳下蹬著灰色長靴站在原地，看著遠處老樣子正在費力凝聚成型的殺意波動，表情奇怪的想著，上次來這裡全程被各種虐殺，實在沒有留下任何有趣的回憶，稍微有意思的便只有幹掉十幾次維加了吧。
破鏡分裂出去的意識體在上一次被山崎龍二大放血之後，積累到如今也只是恢復到當時八成左右的水平，換作當時的他，怕是要執行累死累活靠命硬生生耗死它的準備。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
由於沒有林兮的干擾，殺意波動的成型比上次快多了，一落地便雙眼放出血色的光芒，黝黑的臉龐流露出凝重的殺意，身穿黑色皮衣、皮褲，胸前拉鏈只拉到胸口，露出壯碩的胸肌，話也不說，赤裸的腳掌在地面一踩，便直接衝上來。
「嗖~啪！」
兩個長相、身材一模一樣的男人碰在一起，修長的手掌牢牢抓住主動踢過來的小腿。
「你太心急了啊。」林兮慢慢笑起來，凝視著眼前的殺意波動，明明曾經讓他感覺無法捕捉的速度，仿佛慢動作一樣，只是伸手一抓，便手到擒來。
「彭！」猛然爆發的血色氣勁螺旋狀在他的上半身炸開，風衣獵獵作響。
「咚！」
在血氣遮擋下，一聲悶響之後，殺意波動的腦袋乾淨利落的掉在地上，迅速消融，無頭的身體在電光中搖晃幾下倒在地上。
林兮恢復到三米高的體型，渾身肌肉爆炸一樣膨脹起來，往那一站仿佛一堵牆壁，被貼臉一發氣息迸發之後，他僅僅只是上半身的皮膚略微發紅，風衣撐破飄落在地面，褲子撕裂變成一條條，白色的背心擴張到極限。
與龐大的身體對應，是並沒有太多變化的腦袋，看起來相當違和，有一種前世十萬個冷笑話裡面哪吒的感覺，小小的腦袋，巨大的壯碩身體
沒辦法，他能隨便改身體，大腦結構卻是不能亂動的，一旦搞錯，說不定會直接連意識寄居的地方都沒有了。
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殺意波動已然再次爬起身，它不存在太多情緒，唯有殺意，自然不會恐懼、沒有害怕，還是相當沉默的自殺式衝鋒起來。
「噼里啪啦~」
「咚！」
林兮的手臂後發先至，氣孔噴出大量的電流來，渾身電光閃爍，頭髮在靜電的作用下豎起來，在空中不斷碰撞漂浮，狂亂的電光環繞著他全身，強硬的突破殺意波動的防禦，一隻手捏著它的脖頸，把它直接抓了起來。
「我在意識中比我想像的要強很多……」
他在第二次交手時，終於發現了這點，現實中的他由於精神力的匱乏，電流營養不良，身體的結構也沒有改造到適應電流的形狀，可在意識世界中無窮無盡的電流、完美的身體結構、就連半能量化的身體組織都已經完成……
可以說他達到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巔峰。
全力、全開的情況下，已經能夠隨手將和一年前豪鬼身體素質、氣量差不多程度的殺意波動秒殺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破鏡帶來的意識世界·決鬥場的特性，似乎能用來修行啊，時間流速快、自身處於完美狀態，不用擔心招式開發錯誤導致受傷，還有個能當活靶子的……
林兮不懷好意的看著手中的殺意波動。
「咔嚓~」
殺意波動被擰斷脖子丟在地上。
「我似乎可以強行讓身體摩擦產生出更多的電流來……」
林兮張開手掌，凝神推動體內電流加速細胞摩擦，半能量化的細胞輕易將一次性製造出來的巨量電流釋放出去。
「滋滋滋」
「嗡~轟！」手掌前方大概，嗯，不到一米的位置被巨大的電光球籠罩，隨後電光球直接破開一個個孔洞，釋放出一道道流竄的電弧，地面當即被炸出一個大坑來。
「威力真不錯啊。」他抽出自己陷入地面坑洞中的腿，面無表情的跳到坑外，看著決鬥場迅速修復好，陷入了沉思。
這招的原理其實和氣彈一樣，都是用空氣裹著氣發射出去，然而電流在脫離身體後，不穩定到了極點，再加上不斷幻滅又誕生的不穩定磁場，劇烈的排斥下，爆炸產生的威力遠遠高於氣彈。
可是他媽的爆炸範圍比釋放範圍要大啊？！
還沒攻擊到對手，自己先被炸到進了坑，還好體內的電流對電光球炸開之後產生的磁場震盪擁有相當程度的抗性，不然他剛才直接就把自己給打成重傷了。
換成現實，他應該一招就把自己給秒了吧。
剛才都把自己周身炸成大坑，距離並不遠的殺意波動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可以說是各種意義上相當可怕的招式。
「純粹的放出似乎不行啊。」
林兮思索著，和氣不同，電流擁有對外界最直接的干涉，製造出來的不穩定磁場更是在碰撞中具備不俗的威力，可正如其名字一樣，不穩定磁場會時刻扭曲、變形，單一磁場還好，遠程抓住點什么小東西沒問題，一旦放出的電流過多，多個不穩定磁場碰撞下，根本就沒辦法控制。
「如果是利用磁場……又來？」
他抬手防住冷不丁踢過來的一腳，思緒斷開，接著擋下一連串的瘋狂進攻，接觸中，那些狂亂的殺意波動嘗試著入侵、干擾他的身體，卻被體內充斥著的電流直接無視，生出來的一個個磁場下一秒就把入侵進來的殺意波動給分解成營養。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我要吃撐了。
by被滑鏟的虎/林兮
他腦袋裡面閃過不少有趣的小劇場之後，大人打小孩一樣的再一次把殺意波動給秒了。
「說起來，電流、磁場……什麼癲佬配置。」
林兮慢慢回過味來，自己這身配置已經越來越像是前世港漫裡面的海虎癲佬了，氣孔又像是北斗X拳，製造生物磁場的能力和超人很相似，還有漫威裡面的……
「等會，這個不能縫，漫威已經被迪士尼收購了。」
他清了清嗓子，看著不遠處慢慢爬起身的殺意波動，聲音低沉道：「何時來的？」
「咚！」
「唏，可以和解嗎？」
「彭！」
「我敬愛你呀！」
「噗滋！」
玩膩了海虎梗之後，林兮當即一個jojo立，臉上瘋狂顏藝：「人類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從這短暫的人生中學到一件事……」
「你太強大了！殺意波動！」
「啪！」
再次一個重拳將殺意波動打成爛肉後，他終於玩膩，開始認認真真思考自己新的必殺技來。
「磁場……」
林兮伸出一隻手，釋放出一定量的電流，任由不穩定磁場在掌心不斷變換形狀，一會圓形、一會方形、一會多面體、一會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簡稱雞兒），看著變化莫測的磁場，他心中浮現一個很簡單的物理學知識：
「磁力是磁場對放入其中的磁體和電流的作用力。」
「換句話說，磁場會排斥進入其中的磁體和電流，哪怕是生成磁場的電流也會被排斥出去……」
「我似乎明白剛才為什麼會爆炸了。」
他想到自己剛才釋放的自殺式氣彈，一下子明白裡面的問題了，磁力本來就很強，他又把大量電流和多個不穩定磁場擠在一起，不炸開才是件怪事。
「磁場是在一定空間區域內連續分布的矢量場，之所以會不穩定的根源是電流的影響加上外界磁場的干擾，導致其沒有辦法穩定下來。」
「也就是說，我剛從意識世界被拉出來時看到的黑線是——」
「磁力的矢量。」
「什麼低配版一方通行。」
林兮吐槽了一句，然後全神貫注的雙手張開在身前，嘗試著一次性讓電流生出足夠大的磁場來，竭盡全力之後，一個立在身前大約兩米高的磁場出現，他竭力用電流向內約束、擠壓磁場，身體同步用力量抵住磁場的變形，磁力在擠壓、碰撞中越來越強，直到最後他也完全控制不住，用來擠壓的電流直接被突破。
「嗡！」
「噗滋~」
一道極為恐怖的半透明弧形空氣盾被彈射出去，速度快到令人咂舌，遠處正面相對空氣盾的殺意波動眨眼便被擠爆，血肉紛飛，變成漫天的肉糜，看上去恐怖極了。
「呼~呼~」
林兮大口喘息著，渾身都被汗水浸透，電流不斷擠壓磁場的過程，有點像自己和自己較勁，他一邊要維持磁場不破滅，一邊要加大電流輸出，磁場反饋出來的磁力又一次比一次強，光是放一次磁力炮就直接從體力到電流全部透支。
「這招只能做超必殺吧？或者特殊技？終結技？」
蓄力時間長，消耗和威力都巨高，他甚至都想不出自己見過的格鬥家有誰能擋下這一招，如果真的人能接下來有的話，可能便是高尼茨了吧。
想一下，怎麼感覺這招有點像拉爾夫的宇宙幻影？
實戰裡面多少有點雞肋，需要有人幫忙限制對手才行吧？
林兮耗去的體力和電流被迅速補完，看著遠處又一次爬起來的殺意波動，他嘗試著縮小磁場和縮短製造磁力的時間，模仿97拳皇裡面大蛇的釋放飛行道具的動作，拇指和中指併攏成劍指在身前點出，一個微型磁場在指尖擠壓之後，壓縮成橢圓形的微小弧形空氣盾射了出去。
「彭！」殺意波動一拳砸出，直接將空氣盾給打爆，一圈圈環狀衝擊波蕩漾開來。
「微縮之後威力果然比氣彈低了不少，優點是消耗反而變的極低……」
林兮對這個結果也還能接受，畢竟沒想過一拍腦袋就弄出來什麼特別厲害的招式，現在已經不錯了，起碼找到氣彈的平替，不會太影響到戰鬥。
他沉下心來，開始一次又一次的用磁場和電流對不知恐懼為何物的殺意波動進行虐殺。
和布蘭卡純粹的電流釋放不同，他體內的電流已經完全習慣了電生磁的過程，一經誕生便會生出不少磁，同時圍繞著身體催生出大量他還沒辦法掌控的磁力和不穩定磁場，模仿夏爾米或者二階堂紅丸也不太行，無論是雷光拳還是大發電者之類的招式，都會有磁力的干擾。
至於要不要讓電流不再生磁？
開什麼玩笑，磁可比電有前途多了。
「看來到此為止了。」
林兮嘆了口氣，外面的身體已經傳來不妙的感覺，長時間意識脫離新身體，電流沒有精神力補充，數量變少後，身體的存續都成了問題，對新招式的開發只能慢慢來，畢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他抓住殺意波動，手掌穿透它的胸膛，看著自己這張帥臉，和那已經黯淡許多的眼眸，電流開始分解它的身體。
「咔~」
決鬥場的空間出現裂痕，鏡面破碎的聲音傳來，一道道黑漆漆的裂痕迅速擴張，最終徹底粉碎掉一切。
下一秒，林兮回到現實，體驗過完整狀態的自己，驟然從強壯變回瘦弱的感覺令他頗為不適應，好在他之前體驗過更大的落差，很快便調整好心態。
第一次完成破鏡的感覺很奇妙，很多被他塞給殺意波動的負面情緒在心中流淌而來，卻不再能激起他的任何反應，靈魂仿佛做了個馬殺雞，兩字：
通透。
精神力增長一大截，勉勉強強夠電流吃個三分飽，身體結構開始在電流的作用下向著更適合電與磁的方向緩慢調整，那股怪異的無力感也被緩解，精神力流淌在電流中的感覺，讓他仿佛像是化身電流一般，掌控著整個身體。
「破鏡看起來是我以後增長精神力的主要途徑了啊。」沒辦法，正兒八經的精神力修行速度真不快，不搞點歪門邪道完全餵不飽自己啊。
林兮望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暗，已經過去一整個白天，身體積攢的能量早就消耗一空，他起身跑到餐廳大吃一頓，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明明只是一個白天，他卻好像過了一整年一樣累。
也許等到什麼時候精神力和力量增長真正匹配後，便可以不要這麼累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