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和女神進行肉體的交流

  【你的七環法術『死亡一指』等級達到Max】

  【你的七環法術『虛弱徽記』等級達到Max】

  【你的七環法術『暗黑之劍』等級達到Max】

  【伱的七環法術『啟蒙不死生物』等級達到Max】

  「……」

  德亞的面板上閃過一連串的告示，他翻動著整個面板，往上面看無數的行數顯示的全部都是他的技能與等級經驗值增加。

  在這近乎一年半的時間裡，德亞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孜孜不倦的在進行法術的學習以及對法術的理解。

  遇到了法術上的難題，就直接去找老師請教，除此之外他可以說是足不出戶，除了休息的時間外，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提升自己的能力等級上。

  老師的話語，讓德亞產生了極大的緊迫感。

  除此之外，他還嫌不夠，儘可能的再利用這時間魔女拉彌婭的能力。

  自從晉升六環之後，拉彌婭也有了與過去完全不同的能力使用方式。

  她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血肉，而是能用法術的形式，讓更多的時間出現在受術者的身上。

  不過這種方式也有個問題，那就是效果並沒有用血肉的方式更好。

  如果想要達到更好的效果，依然是要使用魔女的血肉。

  德亞並不喜歡吃『人血饅頭』，所以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時間已經完全不夠的情況下，他並不願意用『吃人』的方式來增強自己。

  過去那是沒辦法，現在他已經有了其他選擇，自然不會再去傷害拉彌婭。

  作為一位法師，這其實才應該是德亞的生活常態。

  只不過過去蘇塞塔尼與英格魯的各種事件，讓德亞根本沒有時間也靜不下心來去學習。

  現在他終於可以拿出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來完善自己過去的所學，同時也在查缺補漏，把過去一些因為急躁而沒有學會的知識再次銘記於心。

  只要學習就一定能夠學會，這就是德亞的金手指帶給他的最大的用處。

  但不得不說只要付出就有收穫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最大的外掛了。

  在這段時間，他也完成了六環到七環的晉升，開啟了世界追憶。

  但晉升的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雖然德亞依然是以完美的評價完成的晉升，但他卻是很勉強才完成。

  以德亞的實力在晉升的時候才只是勉強得到完美評價，這本身就很不對勁兒，因為這就相當於其他人如果晉升，得到完美評價的概率更低。

  如此一來，幾乎就斷絕了再往上晉升的可能性。

  「根據晉升理論，隨著環數的提升，所參與的世界追憶難度也應該更高，但是近千年來並沒有任何更大的歷史事件，足以完成更高環數的晉升。

  這一次我六環晉升七環，所經歷的世界追憶歷史範疇依然是在千年之內，因為世界追憶的難度不高，反而才難以獲得更高的評價。」

  德亞思索著這次晉升帶來的得失，而從六環晉升到七環，已經讓德亞感受到了晉升之路被斷絕的絕望感。

  因為就以這樣的世界追憶難度，怎麼可能能夠從七環晉升到八環，不管你參加多少次的世界追憶，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失敗。

  那已經和你自身的實力無關，而是路途被人為的直接斷掉！

  「不過啟蒙不死生物，這個法術也終於肝到滿級了。」

  德亞的空景房中，他看著面前的技能躍躍欲試。

  在德亞晉升到了七環後，他發現想要跨越環數學習八環的法術，難度會變的非常的高。

  這可能是因為八環以上的法術，已經和八環以下是兩個層次。

  但不管怎樣，現在的德亞已經成為了一個完美的七環法師。

  如果是在過去的年代裡，德亞可以說晉升到八環的概率非常的高，甚至已經可以提前開香檳了。

  但是在如今八環之路已經斷絕的情況下，他的過於完美只會帶來更大的痛苦。

  還好的是，天無絕人之路，最起碼自己現在還有機會！

  德亞召喚出了蘇賽塔尼的第一任國王，準備賜予它靈智。

  過去的德亞一直對自己的不死生物頗為詬病，主要原因就在於這些不死生物一點智慧都沒有，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來下達命令，它們只能本能行事。

  如今只要賜予了它們足夠的智慧，那麼就相當於德亞擁有了一支真正的有主觀能動性的亡靈大軍。

  那時候的不死生物，就可以被稱作不死族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德亞使用了『啟蒙不死生物』這個七環法術。

  但是奇怪的是，這個法術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的這些契約不死生物是英雄模板，需要更高環的法術才能用？」

  不甘心的德亞又隨手召喚出來了一個低環亡靈，再次使用了法術後，法術依然失效。

  德亞眉頭緊皺，這就有些不對了，我一個七環法術在四環的不死生物身上都不奏效，這個法術有問題。

  就在德亞準備去請教一下老師，詢問一下是不是自己學錯了法術時，一直安靜的待在德亞身旁的派翠西婭道：

  「不用去找伊爾文了，就算你去找他，他也無法給出你答案，這恐怕是現在所有死靈學派的法師都奇怪的問題，為何不死生物無法賜予靈智。」

  正準備動身的德亞停下了腳步，他看向派翠西婭問道：「聽你的話，你知道原因？」

  派翠西婭哼了一聲：「我都這樣說了，當然知道具體的原因。」

  「那就給我解釋解釋。」

  「那你就要好好聽好了，德亞，這件事至關重要，它事關你的未來，也事關你晉升八環的選擇。」

  派翠西婭突然神色鄭重其事，看她的樣子，是想要說出一個天大的秘密。

  德亞見此，他也是正襟危坐，事關自己的未來，這話讓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派翠西婭紅寶石般的眸子低垂，她斟酌了一下語句後說道：「在你晉升七環後，我也得到了晉升。

  隨著環數提高，有一些對我本身有傷害的記憶也得以恢復，我現在已經恢復了絕大部分的記憶，我死亡前的那些記憶。」

  暗月女士漂浮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注視著腳下的風起雲湧，說道：「你之前一定很奇怪，為何『寂靜詠唱者』的一半為神本質會在我的身上，那可是『寂靜詠唱者』的神格與權柄。

  你也一定猜到了，我和那個『死亡之神』曾經發生過一場戰爭，在我恢復記憶前，我也曾懷疑我是那場戰爭的失敗者，只是在最後，強行撕扯下了對方的『本質』，達成了兩敗俱傷的結果。」

  德亞輕輕點頭，他也是這樣猜測的。

  不管是從各大教派的傳言以及人們的認知上看，暗月女神都不是寂靜詠唱者的對手才是。

  畢竟祂們一個是『正神』，一個是『偽神』！

  派翠西婭笑了一聲，那笑聲更像是對自己的嘲諷：「但是隨著我記憶恢復，我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

  恰恰相反，我並不是戰敗者，我是勝利者，我輕而易舉的撕下了『寂靜詠唱者』的一半神格。

  那源自於我的貪婪，因為『暗月』與『死亡』的力量接近，所以我認為，只要我得到了寂靜詠唱者的力量，我甚至能更進一步，不再讓神力局限於這個物質界，而是能擴展到其他物質界。」

  德亞眨了眨眼，他打斷派翠西婭道：「等會兒，你說你輕而易舉的擊敗了『寂靜詠唱者』，甚至還剝奪了祂一半的力量？這是不是說明，你比祂更強？」

  派翠西婭不滿的看了德亞一眼：「我說話時不要插嘴，等我把話說完。」

  「好，好。」

  德亞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不好，立刻閉嘴。

  「不過我也能先回答你這個問題，你說的沒錯，我比寂靜詠唱者更強，準確的說，我全盛時期比所有的所謂『正神』都更強。

  僅從力量和對比看，祂們才是偽神，我才是正神，不過在自我認知里，我卻依然把祂們認可為正統，這就有些奇怪了。

  關於這部分的記憶，我還並沒有完全恢復，可能需要你再次晉升，我才能給你解釋。」

  派翠西婭話語不多，但卻帶給德亞極大的震撼。

  暗月女神的力量更強？正神才是偽神？

  他不敢多言，屏息凝神，繼續聽著派翠西婭解釋。

  「我在過去就是『永恆之神』，司掌著白天與黑夜，但是因為我的貪心，我想要掌管更多，便是試圖奪取死亡。

  我成功了，但也失敗了，我奪取了死亡的一半力量，但卻也讓我的力量徹底失衡，讓我出現了分裂。

  德亞，其實晨曦之神與暗月之神本就是一個人，她們就是我，是『派翠西婭』，她們是被分裂成的兩個神！

  簡單來說，死亡的力量更適配於暗月，因此死亡與暗月的力量相結合，在失衡後將我徹底撕成兩半，分成了肉體和意識。

  我的真正意識也就是現在的我，成為了暗月之神，而我的肉體則自主的產生了新的意識，成為了晨曦之神。」

  派翠西婭的話語讓德亞聽的目瞪口呆，見到派翠西婭暫時不說話，他迅速的整理自己剛才聽到的言論，說道：

  「這就是說，你就是所謂的『永恆之神』，暗月女神才是正統，晨曦女神是你產出的第二人格？然後你們都想要爭奪主導權，所以才是會發生戰爭？」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你比晨曦女神更弱？你獲得了一半的死亡力量，還適配於暗月之力，你應該比對方更強才對吧？」

  「這一點也好解釋，因為我們是在物質界爭奪主導權，但是在物質界，肉體非常的重要，這也是為什麼那些神明想要利用各種方式製造一個人間的身體，讓自己能夠神降的原因。

  很不幸的是，我失去了肉體，所以反而不是晨曦女神的對手，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我一定是失敗者，我會被晨曦女神殺死。」

  派翠西婭感嘆說道，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德亞並沒有什麼居功的意思，他仔細思索，在遊戲的歷史進程里，結局好像真的是如此。

  作為主體的暗月女神死去了，由她的肉體所誕生的新的晨曦女神的人格，從而成為了新的主體。

  但那應該就是另一條時間線了，因為自己的原因，過去未來都發生了改變。

  就像是名為德亞.卡文迪許的這個人，結局應該是死了才對。

  「現在晨曦女神的意識死了，你所謂的借用晨曦女神的身體復活，實質上根本就是奪回自己的身體，恢復本來的面目。

  什麼永恆女神根本不是你現編出來的名字，而是你本來的力量。」

  德亞終於弄清了這兩個神明的關係。

  他曾經有過兩個猜測，其中一個就是她們就是一個人，另一個則是她們是姐妹的關係。

  現在看來第一個猜測沒有錯，只不過晨曦女神是肉體人格，暗月女神是自主意識。

  也怪不得暗月女神會寄宿在人偶身上，德亞本以為是因為她死了，所以要利用人偶來復活。

  但是仔細一想，其實暗月女神在很久以前就利用人偶的身體，甚至去寂靜教會奪取過禁忌奇物。

  那是因為暗月女神失去了肉體，她只能寄宿在人偶上才能活動！

  「等等，那我掌握的死亡之力，這些亡者儀式其實根本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來自寂靜詠唱者？」

  德亞突然反應過來，弄了半天我根本就不是暗月女神的信徒，我應該是『寂靜詠唱者』的信徒。

  嗯，更準確的說，是瀆神者，是竊取死亡之神力量的人。

  派翠西婭笑道：「你掌握的這些力量是更接近『寂靜詠唱者』，不過這其中也有我的部分能力，否則你的神話之力不可能與他人有這麼大的差別。

  這也是我要給你解釋，為什麼你給予不死生物智慧的法術會失敗的原因。

  作為法師你是了解的，每一位神明都有與自己對應的種族，『秩序之火』對應天界生物，混亂意志對應的是『惡魔』。

  這些對應的種族都是來自於更上層界的靈體，本身也是沒有肉體的，但它們都有自己的智慧。

  最初的高階不死生物是有自己部分生前的意識的，而不死生物對應的正是『寂靜詠唱者』，但寂靜詠唱者出了問題，其所對應的不死生物，自然就出現了缺陷。」

  德亞消化著獲得的信息，他緩緩點頭：「我明白了為何『啟蒙智慧』的法術會失效了，那麼派翠西婭，你說事關我的未來又是什麼？」

  派翠西婭不知為何猶豫了一下，她說道：「我之前就說，我能夠幫助你很快的晉升八環，讓你獲得『認知』。

  其實這裡面也有我的私心，那部分『寂靜詠唱者』的為神本質，對我而言已經是毒藥，我只有將它剝離出去，才能回歸本體。

  否則的話，我哪怕拿回了肉體，最終的結局依然是分裂。」

  德亞眉頭一挑：「所以從一開始，你所謂的神選者，其實就是在挑選幫助你能夠承載寂靜詠唱者力量的人？」

  派翠西婭有些心虛，但她還是承認了。

  暗月女士又是道：「只要你能獲得經過我改良的『寂靜詠唱者』那部分力量，你就獲得了屬於死亡的本質，自然就能立刻獲得晉升八環的『認知』。」

  「代價呢？」

  德亞可不相信這沒有任何代價。

  「代價就是，你和『寂靜詠唱者』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祂一定會殺死你，從而讓自己再次完整。」

  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大，與一位神明徹底成為死敵，而且必須你死我活，只有一方能夠獲勝。

  但德亞依然是個凡人，祂不可能是『死亡』的原主人的對手。

  德亞神色有些怪異，他說道：「這其實是好事啊，我甚至找不到凡人成為神明的道路，如果我能打敗寂靜詠唱者，奪走祂那部分力量，那是不是代表著我成為了新的死亡之神？」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是德亞你真的有把握直面一位神明嗎？」

  「派翠西婭，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既然你全盛時期能夠擊敗寂靜詠唱者，那麼如果我幫助你恢復所有的力量，你直接幹掉祂不就成了？」

  德亞當機立斷的說道，誰說做事一定要靠自己，吃軟飯才是王道！

  別人是吃女人軟飯，我直接吃女神軟飯，甚至直接吃軟飯成神！

  派翠西婭楞了一下，她一想也對啊，幹嘛非得讓德亞一個人去和寂靜詠唱者打擂台，正義的群毆不好嘛。

  是自己走入思維誤區了。

  德亞當即催促道：「好了，那你就告訴我如何獲得那部分屬於寂靜詠唱者的為神本質吧。」

  派翠西婭突然扭扭捏捏起來：「在物質界，肉體是最重要的，想要讓神的本質傳遞，也需要媒介，也就是要有一具身體。」

  她咬了咬牙道：「……我的身體最重要的部分就在你那裡，只要我將意識回歸身體，就可以用身體與身體的交流方式，讓你領悟『認知』！」

  「這個身體與身體的交流方式，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德亞神色怪異。

  晨曦女神的身體，現在就跟個人彘一樣，沒有四肢，也可以理解成充氣娃娃？這會不會讓人覺得我是變態？

  不過我是個死靈法師啊，那沒事了，死靈法師都戀屍嘛……

  派翠西婭強行鎮定的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