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降臨吧，腐敗之神！德亞之『死』！
籠罩在艾布拉納上空的魔法防護裝置漸漸散去。
沒有了魔法的阻攔，議會派的軍隊趾高氣昂的進入了城中，開始收繳城中部隊的武器。
守衛著艾布拉納的士兵們也是聽話的舉起雙手投降，脫下了鎧甲，放下了手中的刀劍以及鍊金槍械等物，任由議會派的士兵們將武器拿走。
甚至對於城中的守衛士兵們來說，他們反而鬆了口氣，不用去進行這一場必死無疑的戰爭了。
在這一刻的城中士兵們，反而心中感激起了國王陛下選擇了投降，而不是要拿著他們的命去和議會派的貴族們拼命。
艾布拉納的街道很快的就是被議會派的軍隊占領，這裡終歸是蘇賽塔尼的首都，此時蘇賽塔尼已經全境陷落，議會派的士兵們也不可能進行什麼燒殺搶掠的事情。
整座城市，就這樣無聲無息又順理成章的易主。
市區中的居民們都是躲在家裡，或是從窗口往外望去，或是爬上屋頂好奇的看著議會派的軍隊開始管理城市中的秩序。
對於城市中的居民們而言，他們此時也很慶幸這場戰爭結束了。
作為普通人，沒有人喜歡戰爭，在這個生產資料本就不富裕的年代，戰爭只會帶給底層人更大的痛苦。
如今這場戰爭即將結束，而他們這些首都的居民甚至都沒有捲入這場戰爭中，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等到議會派的軍隊徹底的掌控了城市，維持了秩序，作為議會派實質上領袖的德亞，也終於是坐在一輛馬車上，進入了城中。
議會派最初本就是由一群中小貴族所組成，最開始是追隨在三位伯爵身邊進行對國王的反抗。
這個派系實質上就是一個鬆散的聯盟，哪怕是卡文迪許家也只是作為領頭羊，並沒有絕對的權利去命令其他的貴族聽從命令。
但是自從德亞橫空出世，又成為了英格魯的神子，並且在坎貝爾與哈德遜這兩大公爵同時宣誓效忠後，這個派系才算是真正的有了主心骨，有了一個絕對統一的指揮。
一年多前，德亞在救出了自己的父親後，就是離開了這座城市，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在一年多後的現在，整座大陸島都已經落在了他的掌控中，世事變換之快讓德亞亦是感到唏噓不已。
坐在馬車上走進這座熟悉的城市，一年多的時間並不會讓這座有著四百年歷史的城市出現太大的變化。
在路過一片廢墟的街角時，德亞還多看了幾眼。
那裡曾經是艾布拉納最有名的酒吧的所在地。
因為他受到英格魯方面的刺殺，使用了八環法術將整個街區都是燒成了廢墟。
那間酒吧本是坎貝爾家族的產業，本是打算將其重建的，但誰能想到之後戰爭就是來臨，坎貝爾家族也是收縮到自己的領地內。
這間酒吧的重建工作就一直擱置了下來，直到現在這裡依然是一片破碎的樣子。
不過想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會有另一間酒吧代替這裡的位置，成為艾布拉納最受年輕人歡迎的地方吧。
德亞收回目光，他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半空中的派翠西婭，沉聲問道：「這個復活的能力，其是否有什麼限制，或者說它有沒有極限？」
悠然坐在半空中的人偶少女，露出調侃的笑容道：「怎麼，德亞你這時候反而擔心起來了？
如果你真的擔心，那就不要進入這座城市，也不要去見那個國王，讓其他人去試探國王到底藏了什麼底牌不是更好。」
德亞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方法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案，我現在的行為並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我這樣做也是有兩個原因。
其一，我有一個預感，在背後幫助國王的某人或者是勢力，它非常危險，甚至我莫名的覺得這會涉及到我的未來，也會涉及到這個世界的未來。
其二就是我之前所說，我想要幫助莎莉絲特，讓她做出最後的決定。」
作為腐敗之神的降生體，莎莉絲特的存在其實是非常可怕的，這甚至是德亞在穿越前遊戲版本中的最終BOSS，也是唯一的一位突破了100級存在的人物。
這樣強大的力量如果不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任誰都會寢食難安。
派翠西婭這時收斂笑容，她鄭重問道：「伱是說你有預感，幫助國王的那個神秘勢力，甚至可能會危及世界的安危？」
德亞緩緩點頭，這種預感來的莫名其妙，就連他都不知道這預感是從哪裡來的。
派翠西婭解釋道：「會有這種預感很正常，尤其像是預言學派的法師或者是命途教會的牧師，他們本身就有對預言和未來的感知。
德亞你雖然並不是預言學派的法師，也不是命途教會的牧師，但是你也了解到自己的特殊性，這種預感絕不是無的放矢，要小心對待。」
如果是在一個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裡，德亞所謂的預感可能還會是杞人憂天。
但是在這個有著超凡力量，甚至能夠改變過去、預知未來的世界中，任何的預知未來都有可能是真的。
派翠西婭認真起來，她說道：「我現在雖然實力並沒有恢復，但我的本質與位階依然是在『神』這個位置。
除非是神明親自降臨將你殺害，否則的話與我靈魂相連的你是絕對不會因為一次的死亡就徹底逝去的。
但如果真的是神明降臨，對方也就不必使用這種手段，你也不可能逃脫的了，因此你不用太擔心。」
頓了一下，派翠西婭繼續道：「……隨著你的實力提升，我的力量也有所恢復，並不需要跟在你的身邊使用復活的能力。
我會在更遠的距離藏起來，這樣哪怕你真的遇到了危險，你也不會在原地復活從而再次遇到麻煩。
況且，德亞你現在的實力並不弱，對方就算真的有什麼底牌也不一定能夠殺死你，那也有可能只是對方在絕望之下的不得以為之。」
派翠西婭的話語讓德亞徹底安下了心，讓他有了絕對的勇氣去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我在艾布拉納的安全屋一直沒有暴露，派翠西婭你就在那裡等著我，就讓我看看是誰在國王陛下的身後，那個未知的勢力又要做什麼。」
「好！」
……
艾布拉納王宮，這裡已經是艾布拉納唯一的一處沒有被議會派控制的地方。
議會派的大軍將這裡團團包圍，守衛王宮的禁軍們緊張的與他們對峙著。
王宮之中，隱隱的還能聽到嘈雜的吵鬧聲與哭泣聲，讓這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國王的書房，此時這裡連一位大臣都沒有，在國王陛下決定投降前，他就派人將所有的大臣都是抓了起來，關在了王宮的某處房間裡。
那些惶恐的哭泣聲，就是來自這些大臣們的求饒，仿佛國王陛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是想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一樣。
書房裡，所有的下人都是被遣散，只有禁衛軍團長還陪伴在國王的身旁。
「那些貴族的軍隊已經進城了？」
國王眼中充血，神情疲憊，他昨晚並沒有睡好覺。
「陛下，那些叛逆的軍隊已經將王宮包圍，圍的水泄不通。」
「德亞.卡文迪許以及那些貴族的領頭人呢？」
「德亞.卡文迪許已經進城，至於卡文迪許家的其他人以及坎貝爾家族與叛逆者的首領們，他們並沒有進入城中，而是在城外的軍營中駐紮。」
禁衛軍團長這樣說著，他拿出一張地圖畫了一個圓，告訴著國王那些叛逆者所在的位置。
「好，好，好，你做的好啊。」
國王陛下難得的露出笑容。
就算德亞不親自來見他其實也無所謂，國王陛下真正需要知道的，是德亞所在的位置，以及那些叛逆者的首領們所在的位置。
這才是國王的真正目的。
按照眾生教會的說法，那張捲軸的使用時間只有一分鐘，國王最怕的反而是這些人躲起來。
而只要知道他們的方位，而且離艾布拉納並不遠那就夠了，想必憑藉著九環的力量，哪怕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做許多的事。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那就在最後瘋上一把，與所有的敵人同歸於盡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聲音，禁衛軍團長說道：「應該是德亞.卡文迪許到了。」
國王陛下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就坐在這裡，等待著德亞的到來。
「德亞大人！」
王宮外，德亞的馬車停靠好，附近的士兵與軍官們都是連忙行禮問好。
德亞緩緩點頭回禮，他從馬車上走下，身穿著紫金色猶如教宗一樣的宗教長袍，手持女神權杖，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王宮中。
守衛王宮的禁衛軍們見到他都是連忙讓開道路，低下頭沉默不語，就這樣看著德亞一步一步的邁進了王宮中，每一步都踩在他們的心口。
仿佛他才是這座宮殿的主人，正在回到自己的王座。
「德亞大人！」
剛剛走進王宮，德亞就是聽到一聲壓抑著興奮與喜悅的喊聲。
他側首望去，見到莎莉絲特神色激動的站在王宮正門的宮殿內。
在見到德亞後，莎莉絲特語氣發顫，快走兩步來到德亞的身旁。
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抓住德亞，但就在自己的手指即將碰到德亞的衣服時，又是驚慌的連忙收了回來，生怕受到詛咒的自己玷污到了德亞大人。
德亞的神色柔和，他輕聲道：「莎莉絲特，你的義肢用的很好。」
莎莉絲特穿著長袖的衣服與褲子，遮擋住自己肌膚上那些因受到詛咒的醜陋痕跡。
而從袖口和護腳中露出的手掌和小腿，能看出她正穿戴著金屬的義肢。
莎莉絲特乾枯的金髮披散開來，儘可能的擋住她那一隻因為腐爛而瞎掉的眼睛，唯有的一隻金色眸子裡醞釀的，都是與德亞再次相見的喜悅。
莎莉絲特發現自己明明有許多話想要和德亞大人去說，但這個時候反而許多話都說不出口，她結結巴巴的道：
「我、我之前一直有在努力練習使用義肢，這是……這是德亞大人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很珍惜，也在好好的使用它們，不想讓德亞大人失望。」
德亞『嗯』了一聲，他說道：「我聽說你一直被國王關在地牢中，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而我卻沒有辦法救你出來。」
莎莉絲特連忙搖頭：「沒關係，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過去我的生活也和關在地牢中沒有什麼區別。
正是因為……正是因為遇見了德亞大人您，我才明白了活著的意義。」
她咬了咬牙自己的唇，又是道：「……而且這是我的原因，和德亞大人無關，德亞大人曾提醒過我儘可能減少書信往來。
但我、我總想和德亞大人您多說一些話，才是犯了錯誤被國王抓到，德亞大人您千萬不要自責，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說著，莎莉絲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來，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
自己的話，會不會讓德亞大人誤會。
如此醜陋的自己能夠站在德亞大人的身旁已經心滿意足，自己可不要再有其他多餘的念想。
德亞輕輕的嘆了口氣：「苦難不值得歌頌，悲苦的生活也不應該去習慣，這是錯誤的，莎莉絲特。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享福的，而不應該是受苦。」
莎莉絲特低聲道：「我對這些並不懂，但我能夠感受到德亞大人您有著崇高的理想。」
「崇高的理想？」
德亞聞言自己都是笑了出來：「……我可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我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無病呻吟，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但德亞大人您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莎莉絲特認真的說道。
德亞一陣莞爾，莎莉絲特對自己的濾鏡真的是太濃了，在莎莉絲特的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吧。
德亞一邊與莎莉絲特閒聊，也是來到了國王所在的書房前。
他沒有敲門徑直走了進去，自己親自來見國王，而不是讓國王去見他，已經是給國王最後的面子了。
國王陛下穿著正裝禮服，這時正坐在一張書桌後。
見到德亞後，他慢慢起身，親自搬來一張椅子擺正讓德亞坐下。
兩人就這樣相隔一米的距離相對而坐，德亞的身旁站著莎莉絲特，國王的身旁站著他最衷心的軍團長。
國王陛下看著面前年輕的德亞，他現在的心情卻非常平靜，甚至都沒有多少的情緒起伏。
他對德亞其實並不熟悉，甚至對這個年輕人他也只見過一面。
但又誰能想到，就是這個自己之前並沒有太在意的年輕人，親手毀滅了他的國家，摧毀了他的一切。
真正讓國王生氣的，其實是這個優秀的年輕人本應成為自己的女婿，但因為那個白痴女人的行為，才是讓結局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國王陛下忍不住出聲道：「德亞，你的決定是錯誤的，我聽說了，那些貴族們並不準備殺我，而是準備將我軟禁起來。
但是你卻力排眾議，非要殺死我，你這是不理智的行為！」
國王依然抱有希望，如果他有活下來的機會，他不想死啊！
德亞淡笑道：「你說的對，我的決定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的選擇。
我正確的決定應該是饒恕你與你的家人，展現自己的仁慈，這不但能夠讓你放棄抵抗，也能夠讓那些貴族們更加安心。」
國王面色一喜，他連忙道：「那你……」
德亞打斷了他的話，搖頭道：「但是人為什麼總要做出理智又正確的決定呢？人是情緒化的動物，人總是會做出一些不合理也不理智的事情來。
就像是戰場上的士兵，在面對絕境時，他們明知自己必死無疑卻依然不投降，選擇犧牲自己與敵人廝殺，你說他們的選擇是理智的嗎？
如果人生所有的選擇都是理智的，那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被法師製造出來的魔像。」
德亞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他輕笑道：「……是的，我可以做出那個理智的選擇，我可以與那些貴族們妥協，可以顧全大局選擇放過你。
但是，我就是對你不爽，就是想殺了你，我憑什麼要顧全大局，我憑什麼要妥協，那是弱者的選擇！
國王陛下你看，最後選擇妥協選擇顧全大局的，反而是那些貴族們，他們在由著我的性子來，哪怕明知道我的決定是錯誤！」
德亞平靜的說道：「在這一點上，其實國王陛下你和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同樣任性的人。
如果最後戰爭的失敗者是我們卡文迪許家，我相信以你的性格也不會妥協，也不會做出合格政治家的選擇，你也會力排眾議的殺掉我。」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除了那些依靠著自己打天下的初代皇帝外，這些繼承自祖輩和父輩的當權者，不要覺得他們有多聰明有多理智。
如果所有的占據權力高位的人都是有能力有理智的強者，那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朝代更替了。
就像是面前的國王陛下，他做出過許多錯誤的抉擇，而這些錯誤的抉擇堆積在一起，就成為了他滅亡的原因。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這種擁有著一人可敵國的超凡世界裡，玩什麼陰謀權斗都是細枝末節，是本末倒置。
讓自己實力變強直接碾壓才是王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國王突然大笑起來。
他的語氣有些癲狂的道：「沒錯，德亞，你說的對，如果是我贏了，我也一定會滅掉卡文迪許家，我決不允許你們這些叛逆活在這個世上！」
國王的眼眶中突然充滿了血絲。
開始時德亞還不在意，但是他再仔細一看，立刻心神一凝！
因為國王眼白中的那些血絲竟然在動，那根本不是因為充血而產生的血絲，而是一隻只細小的正在扭動的蟲子！
這些蟲子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在國王的眼睛中扭動著，匍匐著，啃食著，而國王的眼角亦是慢慢的流淌出猩紅粘稠的血水。
蟲子？這是什麼東西？
德亞的腦海中迅速的尋找著自己已知的知識，想要找到和這些蟲子有關的信息。
不過作為法師的德亞的確知道一些類似蟲子的魔物與集群，但都跟國王眼中的那些蟲子對不上號！
難道這些詭異的蟲子，就是國王的倚仗，是他幕後的勢力給予他的力量？
「德亞，我做的沒有錯！」
國王陛下猛然站起，他渾身的肌肉都在顫動，整個人的血肉都像是從被內部充氣一樣，開始了膨脹。
眨眼之間，面前的國王就是變成了一個身高達到三米，渾身膨脹如肉瘤一般的巨人！
「德亞大人！」
莎莉絲特察覺到不對，焦急的喊道。
來自腐敗之神的知識與感知告訴她，國王正在變成一個極其危險的東西！
「是的，你做的沒錯，國王陛下，你想要收歸貴族權力，進行集權的行為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你或許有著遠大的志向，但卻才疏學淺，本人並沒有那樣的能力。
你是國王，而卡文迪許家是你要消滅的領主貴族，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矛盾，無關對錯，只是各自的利益不同。」
德亞這時候依然冷靜。
國王的氣勢的確是在攀升，甚至超越了七環，達到了德亞曾經見過的那位寂靜教會的大主教帶給他的威壓感。
甚至國王的氣勢還在持續上漲，他的力量似是在無限的擴大，眨眼間就是覆蓋了整座城市。
而在其面前的德亞，感受到的壓迫感更強！
只不過此時的德亞已經是擁有神話之力的六環，在神話之力的加持下，他沒有像是當初那樣，只是見到八環的強者，就因為恐懼而失去思考！
「那你就去死吧，德亞.卡文迪許，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這樣逼迫我，我也不會做出這個選擇！
啊啊，眾生的母親啊，請您賜予我足以復仇的力量吧！」
「噗嗤————」
國王陛下那如小巨人一樣的身體背部，突然破開了兩個大洞，伸出了兩隻巨大的節肢動物的腿！
與此同時，國王陛下的胸口亦是鼓起大包，在血液的噴射中，從他的胸骨處，同樣長出了似是蟑螂一樣的巨大蟲類肢體！
眨眼之間，國王的血肉崩壞，他的身體變成了一隻可怖的，布滿倒刺，渾身覆蓋著骨甲的蟲子。
只有他的腦袋還依然保持著人類的姿態，但卻有一隻只細小如蛆般的蟲子咬開他面部的肌膚，在上面來回鑽洞穿梭！
讓眾生回歸母親懷抱的靈性開始急速擴散，剎那間覆蓋了艾布拉納城，甚至是繼續往城外蔓延。
那近乎於要威壓天地的沉重感，讓德亞知道，面前的國王陛下，竟然擁有了九環的力量！
身為一位六環的死靈法師，在面對九環的強大根本就無力反抗，哪怕國王是通過某種方式升到的九環，非常的虛弱，但他依然有著真正屬於九環的力量！
「首先，給我去死吧，德亞.卡文迪許！」
生命陷入倒計時的國王不敢有任何的耽誤，他一隻粗壯的肢體如閃電般刺來，德亞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眼神愕然的就被那隻巨蟲的節肢貫穿了胸口！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非要和我作對的下場，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只有失敗者！！」
有著國王腦袋的蟲子發出難聽刺耳的大笑聲。
莎莉絲特瞳孔一縮。
她看到身體被撕扯成兩半，血肉分離，只剩下半身跌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德亞。
莎莉絲特只覺得有一根巨大的攻城錘轟擊在她的腦海中，震的她頭暈眼花，兩耳在鳴叫，眼前的一切色彩都是散去，所有的畫面都仿佛被撕扯成了萬花筒一般的鏡像。
「德亞……大人？」
莎莉絲特呆呆的呢喃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