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聖從床上爬了下來，隨後就聽到一位護士，震耳欲聾的聲音。
「啊！我的發財樹，你怎麼死了！」
秦聖有些心虛，連忙跑過去將門反鎖。
此時，他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希望他們不會發現是自己害死的發財樹。
幸好，昨天澆樹的時候，都選了監控死角，他們不會發現我的。
秦聖暗自慶幸，冷靜後，將門打開，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只要我裝的無所事事，他們就發現不了我。
「咋啦，咋啦？」
另一位護士聽到喊聲後，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我的發財樹，死了。」
「唉，別提了，我的也死了，不知道咋回事。」
秦聖假裝不在意，悄咪咪地從旁邊繞過去。
我該不該承認是我乾的呢？
不行不行，這一定會被他們打死的。
「護士姐姐，你這個發財樹是被水給淹死的。」
一位患者從病房裡探出頭來，提醒了一句，是昨天一直在撞牆的男生。
「唉，你好像恢復正常了。」一位護士抬頭看他。
只見他的眼神清澈，像個正常人了。
昨天他的眼神很是渾濁，看起來像個殭屍。
秦聖也懵了，皺著眉，不解地看著他。
唉，昨天他只會撞牆，今天咋就恢復正常了？
難道是因為跳了個舞，跟我發癲？
「恢復正常？」男生有些疑惑，撓了撓頭，「你在說什麼？對了，這裡是那裡的醫院啊，我咋到這裡來了？」
「這裡是精神病院啊？」
「你真不記得了嗎？」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倆在說什麼。」
兩位護士面面相覷，雙方的眼神都透露出了茫然與不知所措。
突然，隔壁也有一個人跑了出來，是昨天跳殭屍步的男生。
「我怎麼在這裡啊？這是什麼地方？」
他抓著其中一個護士的肩膀，不斷搖晃。
護士連忙制止了他，開口解釋道：「別搖了，我等會給你解釋。」
……
中午12點，秦聖在陽台看著大部分病人出院，他們的神情都一個樣。
完全不記得自己在精神病院幹了什麼。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神智清晰了，做事風格正常了，說話方式也恢復了。
不是，咋都出院了呢？
秦聖不解，回到病房裡，一屁股坐到床上。
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
翻開了書，繼續尋找治療林玲的草藥配方。
……
院長辦公室。
白鳥一屁股坐到院長對面，這一次輕鬆無比，完全沒有了拘謹。
「喂，老頭，高不高興啊？」
「咱們精神病院走這麼多患者，這是我的功勞吧，嘻嘻。」
白鳥賤兮兮地說道，像極了邀功的小孩。
「滾滾滾？」院長連忙擺手，「功勞是你的嗎？」
「咋就不是我的了？」白鳥反駁。
「不是秦聖的嗎？」院長疑惑。
「還不是，我讓他們跳舞的。」白鳥嘟了嘟嘴，「給他們換了大點環境。」
「漂亮！」院長捂臉，不知說啥，「行了行了，趕緊去給我查資料吧。」
「查一下，為什麼跳舞會讓他們痊癒了。」
「行吧，行吧。」白鳥起身。
見對方走後，院長居然打開了視頻軟體。
臭小子，我也來摸摸魚，嘻嘻。
……
病房內，秦聖已經將書看到509頁了，正好到一半。
旁邊放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可能會用到的草藥信息。
收穫挺大的。
還找到了，能有效降低生之情花毒素的草藥。
他也是頭疼不已，用腦過度了。
肚子傳了一陣響聲，餓了。
桌子上放著，護士送過來的午餐，兩個漢堡，一包薯條，一個雞腿，一瓶可樂。
秦聖其實並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此時肚子餓了，只好開動了。
吃完後，躺床上睡覺。
剛躺下沒幾秒，兩位樹靈從秦聖身體裡鑽了出來。
沒有意外，這兩位樹靈又開始吵架了，毫無預兆，無前搖，開戰。
「主人，最喜歡的是我！」可莉怒道。
「哼，是我才對。」冷冰冰冷哼一聲。
「明明是我！」可莉叉腰。
「開玩笑！」
最後兩位樹靈，默契地看向秦聖，異口同聲地說道。
「主人，你喜歡誰！」
秦聖悔不當初，我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真沒想到，你們倆居然會為了這點小事吵架。
「額……」
「主人，你明明更喜歡我對不對。」
可莉撲到秦聖旁邊，抓起他的手。
「主人，你如果說是的話，我跟你沒完！」冷冰冰威脅。
秦聖崩潰了，說是不行，說不是也不行，那要我怎麼辦？
這我該說什麼啊！
他之後應付道：「好啦，我都喜歡。」
接下來，兩人又因為一些其他問題，足足吵了半個小時。
秦聖壓根就聽不懂他們在吵些什麼，話題不斷跳躍。
吵累之後，她們重新回到秦聖的身體裡。
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
晚上9點，秦聖猛地從床上驚醒，後背被汗水給浸濕了，大口喘著粗氣。
他剛才做了噩夢，夢裡的場景仍深深印在腦海中。
恐怖的章魚，它頭上長了兩隻雞，觸手是灰色的。
詭異的老鼠，它尾巴上長了個垃圾桶。
對，沒錯，就是垃圾桶。
一隻會動的布鞋，竟傳出了狗叫聲。
各種詭異的事物跟動物，不斷在秦聖腦海中放映。
「還好我及時醒來了，要不然我真成精神病了。」
「這個精神病院，肯定有鬼！」
秦聖額頭布滿了汗水，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這裡一開始絕對不是精神病院。」
「這裡絕對有某種東西，能讓正常人做一些奇怪的夢，把他們變成了精神病人。」
「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漢堡包，雞腿……？」
秦聖眉頭擰成了DNA的形狀，心臟跳動速度加快。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從下午2點睡到現在。
居然睡了七個小時。
可為啥現在還有困意呢？
秦聖頭都要炸了，他站起身，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此時，門外的走廊竟一片漆黑。
自己的房間，燈火通明。
這才9點鐘啊，這麼早就睡覺了嗎？
他重新回到病床坐下，掏出了手機。
手機時間，居然只是下午4點鐘，可這……
忽然，秦聖的腦海里，傳來了可莉的聲音。
但這個聲音好奇怪啊，她居然在叫秦聖快醒醒。
「主人，快醒醒啊！」
秦聖，懵了，自己不是醒著的嗎？等一下，我現在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想到了這裡，秦聖，直接沖向一旁的牆壁。
「砰」的一聲，疼痛沒有出現。
自己果然還是在做夢，繼續撞擊。
砰！砰！砰！
眼前的場景瞬間消失，再一次回到了病床上。
他猛地張開眼睛，瞬間坐了起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牆上的鐘是四點，還算正常。
可莉坐在他一旁，眼淚不斷往下掉。
冷冰冰站在另一邊，一臉擔憂地看著。
「這裡，不是夢了吧。」秦聖問道。
「主人，你在說什麼啊？」
「沒事。」
秦聖心碎了，自己居然做了個夢中夢。
那剛剛自己在夢裡分析的那一堆，豈不是成了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