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這邊真的有事,很重要,你就不要添亂了。」
說完,顧塵直接把韓雪娟關在了門內,自己朝著車子旁跑了過去。
……
路上,顧塵還是留了一手,不光給沈硯發了消息,還給蘇淮山和安儒勤都發了消息。
他也學會了,單槍匹馬可以。
年輕嘛,天不怕地不怕的。
但是也要動腦子,什麼準備也不做,那就太莽夫了。
到時候出什麼事也活該。
這次給他們三個都報備了,那這三個人肯定會有所動作。
果然,到了寰宇樓下的時候,喬森已經帶著人等在了門口。
看見顧塵開車過來,喬森快步上前打開了駕駛室的門。
「顧總,沈總讓我們過來等您。」
顧塵點了點頭,把鑰匙扔給了門迎,然後走在最前面朝著電梯間走去。
顧塵這人隨意,也不喜歡穿什么正經的西裝。
就他身上現在這套休閒西裝還是因為上午要去安氏才穿的。
不得不說,顧塵這麼打扮還挺帥的。
個頭高,身材好。
關鍵是肩膀很寬,是典型的衣服架子。
穿西裝格外的好看。
他的劉海最近有點長了,沒有精心打理,就這麼隨意的散在額間。
走過來的時候,身邊還有不少女生在討論他。
有的在新聞上見過他的,都紛紛惋惜他英年早婚。
顧塵也是從小被誇帥的。
但是在魔都最高檔的酒店被誇,這種感覺總讓他有點飄飄然。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出了電梯看見了童佳佳。
童佳佳看了眼顧塵身後跟著的人,輕笑一聲,「顧總,您這……」
「他們不跟著我進去,你放心吧。」
顧塵說完往前走了一步。
可童佳佳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就這麼一個電話就讓我過來,我哪知道見的人是誰?」
「顧總,我已經和你說了,是桑先生。」
顧塵到了這裡依舊不相信是桑啟明。
「還是見了再說吧。」
說完,顧塵直接推開童佳佳走進了她身後的那間套房裡。
顧塵開門走進套房,剛站穩,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屋子裡空無一人。
「桑先生,別搞這些神秘了,如果真的是你要見我,最好還是出來吧,羽喬還等著我回去喬遷宴呢。」
顧塵喊完,屋內最裡面的房間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起來像是沒穿鞋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顧塵抬頭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桑先生。
「顧塵。」
顧塵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想像中的實在是不一樣。
他想像中的桑啟明,怎麼也要是那種氣場強大,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強壯男人。
沒想到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書卷氣的儒雅男人。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雖然是這種看起來很和藹的長相,顧塵也能感覺出桑啟明不是一般人。
眼神就不簡單。
「先坐吧,聽童佳佳說你和羽喬今天辦喬遷宴,我不能去家裡,這個你拿著,當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加喬遷賀禮。」
顧塵看著桌上的橘色文件夾,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拿。
他直勾勾的盯著這個神秘的男人。
蘇慧怡沒有見到他的真實面目。
蘇淮山和安儒勤沒見到過。
就連蘇羽喬和沈硯都沒見到過,卻讓他見到了。
顧塵實在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禮物就算了,咱們還是聊點正事吧。」
顧塵說話前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希望能在6點前回家,不要讓蘇羽喬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尷尬。
桑啟明起身給顧塵倒了一杯水。
顧塵看著他的背影,完全不像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
桑啟明的背挺的很直。
剪裁考究的西裝馬甲穿在他身上,看起來貴氣十足。
加上他的一舉一動都很儒雅。
顧塵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種歲月沉澱的獨特魅力。
和蘇淮山還有安儒勤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桑啟明把茶杯放在了顧塵的面前,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了下來。
「其實之前見過一次,我還去過你的店裡。」
桑啟明這麼說完,顧塵就開始在腦海里搜尋桑啟明的臉。
可想了一圈,最後還是沒想起來。
「你開業的時候,我送了你一張安氏的黑卡,不過你好像直到現在也沒去看看裡面到底有多少錢。」
桑啟明這麼一說,顧塵就立刻想起來了。
的確有這麼一張卡。
當初他收到三張。
有一張查了監控也沒查到是誰給的。
這張卡現在還在店裡的辦公室保險箱裡,他的確沒去看過。
沒想到桑啟明那麼早就出現在他和蘇羽喬的生活里。
桑啟明笑笑,「其實羽喬和沈硯我們也見過,羽喬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去學校門口的中餐廳吃飯,我們遇到過幾次,只不過我沒有和她主動說過話,沈硯也一樣,在洛市上學的時候,在他們學校我見過他好多次。」
「可童佳佳說過,你不能出現在大眾視野,你這麼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桑啟明沒有顧塵預想中的慌亂,而是依靠在沙發靠背上,繼續微笑著看向顧塵。
「相不相信看你,不能出現在大眾視野,這個解釋很寬泛,他可以是普通群體,也可以是電視媒體,我覺得至於我要以怎樣的方式出現,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顧塵心中吐槽這些資本家。
說話的時候沒有一個能好好說的。
和他們說話的時候,腦子要一直開機。
還要高速運轉。
要不然很有可能一句話沒聽到,後面的就都不理解了。
「既然還不是時候,那你現在出現的目的是什麼?你就這麼見了我,說不定現在布萊克和沈耀祥已經都知道了。」
桑啟明依舊保持著那副微笑的模樣。
緩緩開口說:「我既然到了魔都,就不怕他們知道。」
說著,他又往前推了推那個文件夾,「聽說今天你們喬遷,我想你們領證的時候,我這個做父親的沒送什麼,喬遷再不出現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顧塵對這句父親沒有過多的驚訝。
只不過是確認了他們已經確定的事情。
「既然你都說是父親,為什麼在羽喬之前被欺負的那些年裡,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