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先讓他們開始做標書。」
安塘不想在這浪費時間,覺得還是進入實際階段更務實一點。
「嗯,回去吧,這也沒什麼別的事情需要你做了。」
安儒勤緩緩起身,走到沈硯身邊,「這次我是看在顧塵的面子上答應了合作,至於最後是拉孫承入伙還是找Zovan,我都沒什麼意見,最重要的是,我們安氏不做虧本的買賣。」
沈硯勾唇笑笑,「安總,我以為這個項目您答應簽約是想拿出來給自己孫子練手。」
「噗!」
一向端正的蘇淮山,沒忍住笑出了聲。
安儒勤回頭瞥了蘇淮山一眼,「不管是不是練手,這個項目算是你牽頭,作為項目負責人你就要負責,這項目的確是給我孫子練手,但是我們安氏也不可能給你沈硯做嫁衣。」
在場的都知道,沈硯要是促成這次合作,那事業絕對是更上一層樓。
安儒勤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做給別人錦上添花的事情。
「行了,我孫子、孫媳婦都醒了,我就先回去了,之後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吧,我就不來了。」
安儒勤站起身,就要走。
走到一半,回頭看向顧塵,「還記得我上次打電話和你說的那些話嗎?現在依然有效,你自己想清楚。」
說完,安儒勤便開門走了出去。
顧塵知道安儒勤說的是讓蘇羽喬生產之前就呆在觀山湖璟的半山別墅這件事。
以前他會覺得這件事要尊重蘇羽喬的意見,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上次和你打電話說什麼了嗎?」
顧塵搖頭,笑著看向蘇羽喬,「沒什麼,等你好點了再說吧。」
眼下蘇羽喬也沒什麼心思管這些事情,和沈硯對視一眼之後,和蘇淮山說:「外公,這幾天您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醫生說了,我這種情況回家保胎也是一樣的,過兩天我就回家了,您要是想我就去淮河公館看我好嗎?」
蘇淮山的視線在沈硯和蘇羽喬的臉上來回看了看,最後和關寶山說,「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回去吧,貨櫃的事情會有人和你預簽合同的。」
兩人的年紀雖然差不了多少,可關寶山在蘇淮山的面前看起來像是差輩了一樣。
顧塵看著 關寶山的樣子。
想到了當初唐毅見關寶山畢恭畢敬的樣子,覺得越是上流社會,這種狗腿 樣子看的越明顯。
別管你平時是什麼樣子,只要高自己一級的,永遠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不卑不亢這個詞也不知道怎麼研究出來的。
關寶山現在 也沒什麼不滿足的了,蘇淮山都放話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好好,蘇老,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和我聯繫就行。」
蘇淮山點點頭,朝著關寶山揮了揮手,關寶山就笑著走了出去。
蘇涵明這個時候也很識相的站起身。
「爸,公司還有事,那我也先回去了。」
蘇淮山點點頭,「去吧,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
「知道了。」
蘇涵明走到蘇羽喬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給舅舅打電話。」
「好,告訴舅媽不用擔心,上午收到她發來的消息了。」
「你好好的,她就不會擔心了。」
蘇涵明說完,朝著顧塵很客氣的點了下頭,便轉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路過沈硯的時候,想要停下來說句什麼。
可自己沒想好怎麼說,眼下時機也不對。
最後還是選擇,直接走出了病房。
現在屋內就剩下了顧塵、蘇羽喬和沈硯、蘇淮山。
蘇淮山這個目的很明確了。
眼下,蘇羽喬也沒準備瞞著蘇淮山。
於是直接開口說:「哥,東西你都看到了嗎?」
沈硯點頭。
「沈耀祥應該也知道有那些東西,所以才會想把我攔下來,應該就是想把這些東西要回去。」
「他是想銷毀證據。」
兩人對視著,眼中是掃不盡的悲傷。
蘇淮山看著兩人你來我回的對話,心裡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
孩子大了。
不再像之前,有什麼話,自己一個表情一個瞪眼就會說出來。
「你們有什麼要和我說嗎?」
蘇淮山最後還是沒忍住自己先開了口。
沈硯看了眼蘇羽喬,蘇羽喬朝著沈硯點了點頭。
沈硯直接在手機上找到自己拍好的照片,走到蘇淮山面前。
「外公,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您到底知道多少,您確定要看嗎?」
蘇淮山沒有回答,伸手把手機拿了過去。
那是蘇慧怡親手寫的。
只要是她親近的人,是不會不認識的。
蘇淮山看了一眼,先是一愣,接著便沒再說話,認真的看起了圖片上的文字。
這四五張紙,寫的內容很少。
但是每個字都戳在了蘇淮山的心上。
第一張,蘇慧怡寫道:我對沈耀祥徹底死心了,原來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事業和前途,可以卑鄙到這種程度。Zovan的布萊克,我到死都不會忘記這個人的名字,曾經我以為這個人是真心欣賞我的設計,原來這世上的男人都一樣,可悲!
第二張:我好像懷孕了,孩子是布萊克的,我不知道這個孩子要不要生下來,我覺得噁心,這個孩子沒有錯,我不能剝奪他出生的權利,可是生下他之後,我沒辦法像對硯硯那樣愛他(她)。
今天回家了,想和媽說這個孩子,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因為沈耀祥的事情記恨我,現在看來,我的確錯的離譜,能讓那麼愛我的媽媽厭惡我到這樣的地步。
第三張:我感覺快要死了,孩子開始有了胎動,她在動,可是我卻不想活了,沈耀祥帶我見了他所謂的初戀,真是可笑啊,他覺得我不乾淨了,可是這份不乾淨給他換來了多少東西,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的人,會拿這種事情威脅我?
我不想這麼自私,如果就這麼讓他把照片爆出來,那以後爸、媽,還有硯硯該怎麼活,我好難受,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這個孩子出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