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狼蹬
一旁的科爾,同樣帶著濃濃的震撼,看著阿莫爾,不知為何它要這麼做。
「什麼?
雨蓮,它,死了?」
阿莫爾爬起來,滿眼的驚懼,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哪裡,這樣的結果,根本不是它想要的。
隨即,它突然沖向二哈嘯月,拼命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時,我給了雨蓮我們族內最溫暖的雪牛皮和很多的雪牛肉,這些東西,足以支撐它帶著你離開雪域,不可能,它不可能死的,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什麼足夠的雪牛皮和雪牛肉,你給的,只有少的可憐的雪牛肉和雪牛皮,當時,母親將這僅有的一點食物餵給了我,雪牛皮也僅僅夠給我一個禦寒,你分明是想要將我們母子殺死,收起你的假惺惺,今日,我定要讓你為你當初的薄情付出血的代價!」
哈哥嘯月聽到阿莫爾此刻還在這裡為自己臉上貼金,怒氣更盛,便要衝上去準備暴虐阿莫爾。
阿莫爾此刻,仿佛是失了魂一般,雙目無神,喃喃著,「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給了你足夠的食物和皮毛的,怎麼會這樣?
雨蓮,是我害了你!」
「現在,你說什麼都完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一直跟隨在飛爺身邊的狗,你不是看不起狗嗎?
你不是喜歡高高在上的高貴血脈嗎?
那好,現在,我就用最純正的嘯月狼王血脈,親自從你的手中奪回王位。
你們狼族不是講究只有一個王嗎?
我也要你,永遠的滾出雪域,永遠的受顛沛流離之苦!讓你在懺悔中慢慢死去……」
情緒到了極點,哈哥嘯月再也忍耐不住,一聲長嘯,所有狼族只感覺到體內血脈一滯,一個個撲通撲通本能的跪倒在地。
而它,以一個王者姿態,向著阿莫爾撲殺碾壓而來。
「我的兒子,狼王……」
這時候,阿莫爾卻像是丟了魂一樣,嘴裡不斷的念叨著。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全身的星力,陡然爆發,那狼王的氣勢,同樣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爆喝一聲,「好,只要你能打贏我,你就是新一任的狼王!」
說著,它竟是毫無畏懼的向二哈嘯月沖將過來。
「哇,這阿莫爾當真是為了狼王之位,連臉都不要了啊!竟然還敢向哈哥發起挑戰,嘖嘖。」
得知真相後,阿莫爾依舊我行我素,高高在上,這一點,頓時引來了眾人的不滿,水木同樣嗤之以鼻道。
可是,一旁的王小飛卻眼神微凜,心思細轉下,隱隱感覺到,這裡面似乎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可是,早已經被怒火湮沒理智的二哈,根本不去考慮任何事,再加上阿莫爾這副死不悔改的樣子,讓它只想狠狠的痛扁對方。
因此,一上來,它便毫不留手,狼王血脈全部施展開來,死死壓住對方血脈。
強壯的狼王體質帶給它無與倫比的力量,讓它毫無花哨的直接選擇與阿莫爾硬剛!
阿莫爾的天賦技能和體質,完全被哈哥嘯月壓制。
但是,阿莫爾身為老牌狼王,自然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
閃轉騰挪,它利用自己的經驗,找准嘯月的空隙,時不時發動一次重擊,竟然也暫時穩住了局面。
周圍眾人和狼部看得驚心動魄。
阿莫爾剛剛贏了科爾,現在,又有真正的血脈狼王來挑戰,還是它的親生兒子,他的這狼王之位,真的很有挑戰性啊!
在激烈的對攻之下,哈哥嘯月越戰越勇,仰天長嘯,一對兒巨大狼爪同時向阿莫爾撲來。
阿莫爾見此情形,便是一個旋轉,竟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它竟然將身體瞬間翻滾過來,四腳朝天,類似於動物界中兔子搏鷹一般,四隻利爪同時伸出鋒利狼牙,拼盡全力向哈哥踹去。
這一招,便是阿莫爾從未使用過的必殺技,狼蹬!
這一蹬,同時可以攻擊對方的四個方位,而且,威力奇大,再加上它伸出的狼爪,絕對可以讓敵人避無可避。
果然,哈哥嘯月神色一變,雖然它已經覺醒嘯月狼王血脈,各方面都碾壓阿莫爾,但它輸就輸在實戰經驗太少了。
阿莫爾這一招,正待它降落無法改變路線之際,一旦落下,必然會受到重創。
科爾在一旁看得心生搖曳,原來,阿莫爾還有此絕招!
它即便是與自己爭奪狼王之位,都沒有使用出來!
科爾此刻的內心,湧上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剛剛被阿莫爾擊敗內心的怨恨與不平,此刻也漸漸的消失了。
技不如人,自然要退位讓賢。
圍觀的眾人和狼族皆是一陣驚呼。
這一下,必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啊!
可是,在臨近二者肢體接觸到的一瞬間,阿莫爾的一條後腿,卻是在悄然中一縮,避過了二哈嘯月的關鍵要害部位,只有其他三條腿蹬在了其身上,為其留下了不太嚴重的三道傷痕。
而二哈嘯月的巨爪,卻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阿莫爾的腹部。
瞬間,數道血口迸發而出,鮮血飈射,浸透了阿莫爾腹部一大片皮毛。
阿莫爾藉機站起來,二者重新拉開戰線,相隔數米凝視著對方。
「哼,狼王嗎?
今日,我就讓你永遠做不成這狼王!」
在仇恨的趨勢下,二哈嘯月幾乎殺紅了眼,低低一聲吼,就要向阿莫爾再度進攻。
可這時,一道身影一晃,卻橫在了它的身前。
被仇恨淹沒理智的哈哥一瞧,立即變得清醒下來,根根豎起的狼毫也都伏了下來。
「飛爺,你這是幹什麼?」
哈哥嘯月憤怒的語氣裡帶著不解。
「哈哥,先別動手,我想,當年阿莫爾拋棄你們母子的事,說不定他是有苦衷的。」
王小飛趕緊勸阻道。
「飛爺,你怎麼說這種話呢?
當年它是高高在上的狼王,和我母親好了又擔心世俗的看法,還有我這個小雜種,他怎麼會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它趕我們走,在這冰天雪地的雪域,跟殺了我們沒什麼區別。
你起開,今天,我要將當年它對我們做的事,統統還給它!」
說罷,哈哥嘯月的狼毫再次豎起,身軀微傾,就要再度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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