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懷疑郁先生在驢他,而且他有證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沙發這麼大,郁先生右手側全部都是空的,對方的身體卻湊過來,緊挨著他,熱的像是個小火爐,還坐的穩如泰山,一點兒顫都不打。
一副做戲都做不全的樣子。
別提什麼害怕。
估計鬼見了陽氣如此足的郁先生,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白茂心中瘋狂吐槽,卻因為周圍人多,不能直說。
他只能假裝郁先生是真的害怕。
罷了罷了。
反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電影裡。
這裡又沒有攝像頭。
電影中。
主角團已經因為好友的慘叫聚集在一起,並發現了兩名好友的慘死。
其中一位女性角色臉色蒼白,提議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報警吧,都已經出人命了,我不想繼續待下去。」
然而有一位和兩名死者關係最好的人,堅持要待在這裡。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這一定是個陰謀。說不定這裡的暗處藏著一個殺人犯,也或許……殺人犯就是我們其中一個。」
那人視線冰冷地掃過在場所有人,說,「你們走吧,我要留下來查明真相。百密一疏,我相信,兇手作案,一定會留下痕跡。如果這時候離開,才是真的給兇手清理案發現場的時間,到時候再想查明真相,就難上加難了。」
「……說的也是。」
「可是留在這裡又太危險了。」
一時間,眾人左右為難。
郁向沉突然開口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他與白茂本來就緊貼著,郁向沉說話時,呼吸直接噴灑在白茂的耳後,撩撥起白茂的髮絲,有些癢,還帶著一股難言的……曖昧。
白茂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一點。
他有些不太適應這個姿勢。
忍不住歪了下頭,白茂輕聲說:「郁先生,您靠的太近了。」
郁向沉聲音嚴肅:「沒辦法,我怕。」
……您怕個鬼喔。
而且竟然說沒辦法?
明明實在害怕,完全可以離開這裡,不再看了!
怎麼就沒有辦法了?
我看你個總裁壞得很。
白茂無奈,只好不再關注兩人的姿勢問題。
他遵從自己的內心,誠實地說:「那要看死的人是誰了。」
就像電影中這對男女的反應,如果死的人對白茂來說很重要,他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即便他知道這裡有危險。
但如果死的人與他關係一般,那肯定還是他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郁向沉:「嗯。」
他只應一聲,沒再答話。
白茂也不在意。
他回答這個問題時,本就沒打算順著郁先生的心意,所以對郁先生的想法也不在乎,而是專心看起電影。
或許是因為貼著郁向沉的胸膛,白茂的背後始終都暖烘烘的,電影裡渲染的陰冷氣息,一點都沒有擴散到白茂這裡來。
他看了一會,覺得有點無聊,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算算時間,這個點,白茂一般都在睡覺。
「困了?」
郁先生的聲音依然貼著耳邊,低音炮一般的嗓音,讓他有種聽了一場頂級音樂會的感覺。
白茂再次歪了下頭:「有一點。」
「那就去睡。」郁向沉說。
白茂:「等下吧。」
現在正是電影尾聲,馬上主角團等人就要查明事情的真相,所有觀影的人都十分認真,若是這個時候離開,肯定會影響到旁人。
白茂雖然一直奉行享樂主義,認為自己的需求是最重要的,但並不是不會考慮旁人的感受。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郁向沉沒吭聲。
下一秒,白茂突然感覺一雙手從自己的腰處環繞過來。
郁向沉手臂微微用力,白茂本來就有點困頓,身上沒用力,立刻就被拉過去,幾乎整個人都陷入前者懷中。
郁向沉言簡意賅:「睡。」
白茂:「!」
這誰頂得住啊???
不僅不困了,而且瞬間被嚇醒了好嗎?
白茂忙腰部用力,從郁向沉的懷中掙脫。
再匆忙往旁邊一看,幸好沒人注意。
白茂轉頭,警告的眼神,用口型說:「別鬧。」
之前兩人挨得近,還可以說是為了看電影,郁先生往前靠了靠,才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但剛剛白茂直接靠進郁先生懷裡,就太……那什麼了。
反正白茂是不好意思的。
郁向沉見狀,也沒強求。
等電影結束,白茂立刻起身。
他伸了個懶腰:「諸位,我去睡了。」
「不再看一部了?還有一部據說比這個還刺激。」宋嬈說。
「不了,困死了。」
白茂連連擺手,「我明天還要去上課呢。」
宋嬈聳肩:「好吧。」
她語氣並不見失落。
——恐怖片嘛,那當然還是聽觀影人尖叫比較有意思,白茂看恐怖片,完全沒有被嚇到不說,有時候甚至還會忍不住笑場,就很沒意思。
她伸手圈住樂冰,笑眯眯說:「反正有小冰在這裡陪我,是不是?」
樂冰:「……」
樂冰瞬間搖頭,她苦笑道,「不不不,我也不了。嬈姐,您饒了我吧,我是真的害怕,估計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
宋嬈聞言,長長嘆息一聲。
白茂眼眸帶笑:「你們繼續。」
同時和白茂起身的還有胡一航。
他看白笙一眼,見白笙盤腿坐著,看也不看他一眼,低聲說:「我也去睡了。」
眼看著剩下的人就只剩下白笙和許音樺,宋嬈嘴角一抽,她飛速回:「算了,現在時間確實有點晚,我也要睡美容覺呢,要麼還是散了,等以後有時間再一起看,到時候叫上阮織風。」
「好。」
「走了走了。」
郁向沉跟在眾人的身後,慢吞吞往外走。
他視線始終注意白茂,見胡一航快走幾步,擠到白茂身旁,兩人說著什麼。因為周遭聲音雜亂,所以說話時挨得有點近。
郁向沉垂眸。
他拿出手機給白茂發了條簡訊。
待回到自己房間,郁向沉開始處理工作。
深夜。
郁向沉屋內的燈還亮著。
他終於看完最後一份文件,簽上自己的意見後,身體靠在座椅靠背上,捏了捏眉心。
過了會,郁向沉打起精神,翻開一個精緻的小羊皮本。
小羊皮本內已經記了好幾頁的筆記。
郁向沉另翻一頁。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他眼眸溫和一瞬,之後神色嚴肅在上面寫:他不喜在公眾場合做親密行為,否則會很害羞,耳朵會變紅。
說話緊張時語速也會變快,很可愛。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敲響。
郁向沉筆尖一頓。
他抬眸,瞧了眼時間。
凌晨一點鐘。
這個時間點,還會有誰來找他?
難道是……
郁向沉心臟漏跳一拍。
他根本沒出聲問門口的人是誰,立刻起身往外走,行至中途,他想到什麼,將房間中的攝像頭開關關閉,又覺得不放心,去衣櫃裡拿了件衣服蓋上。
做完這一切,郁向沉才開門。
然而。
門口站著的人是白笙。
郁向沉握著門把的手微微用力,他嘴角下拉,蹙起眉頭,冷冷問:「幹什麼?」
白笙被郁向沉的語氣嚇了一跳。
他一手握成拳放在胸前,漂亮的眼睛中盈了點水汽。
明明剛開門時,白笙一眼看去,發現郁先生心情很好的模樣,還以為這次穩了,沒想到對方視線一觸及他,竟然立刻就變了……
難道,郁先生以為站在門口的是別人?
白笙不再細想下去,他深吸一口氣,用懇求的語氣說:「是這樣的,郁先生,我哥哥白荊想見您一面,跟您談一項合作,請問您……」
「沒空。」
郁向沉冷冷說,「如果是商務事項,讓他直接聯繫我的秘書。」
說完,房間門直接在白笙面前毫不留情關閉。
白笙:「?」
啊?
這就關門了???
他話還沒說完呢!
郁先生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白笙氣得要死,但也不好意思再敲門,他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旁邊的房間門被打開。
——胡一航從房間內走出。
白笙腳步一頓。
胡一航看白笙站在郁向沉房門前的模樣,神色複雜。
「一航哥。」
白笙聲音難過,「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胡一航沒吭聲。
白笙低聲說:「家裡的生意被郁先生截斷了,現在沒有合作商願意和我家合作,再這樣持續下去,我家一定會破產……爸媽和哥哥知道郁先生參加這個節目後,要我來找郁先生求情,可郁先生和白茂之間……」
剩下的話,白笙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苦笑道:「我早就猜到,郁先生應該不會幫忙。」
胡一航卻神色淡然,反問道:「所以你就要在凌晨一點鐘,去敲郁先生的門?」
「這……」
白笙臉色蒼白。
這個時間點,確實有點太曖昧。
他聽出胡一航語氣中的嘲諷,心中一酸,眼淚瞬間簌簌流下來。
「哥,我知道你看到我現在的行為,一定會覺得我不自尊自愛,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根本沒有與郁家對抗的力量。」
「我們成為朋友這麼久,你最了解我的為人,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利用身體獲利的人,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辜負了養育我這麼多年的白家。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白家破產嗎?何況,我的養父母和哥哥都希望我這麼做。我……我沒辦法。」
白笙聲音哽咽,「……你也知道,我處在這種家庭,做什麼都是身不由己的。如果犧牲我一個,可以換回白家優渥的生活,那我一定要去做,而不是我想不想做。」
「哥。」
白笙抬眸,說,「人長大了,就得學會妥協。」
胡一航心剛有點鬆動,一顆腦袋從房間中探出來。
白茂沒睡。
他一臉驚詫道:「哇哦,那你找人跟我換房間,和許音樺住在一起,也是為了白家?也是你必須要做的,也是你的妥協?」
白笙:「……」
白茂怎麼又出現了!
白笙心中有些煩躁。他正要開口,身後的門也被打開。
郁向沉站在門口。
他依然同往日一般冷靜,語調平穩道:「白家生意出問題與我無關,我只是在關係不錯的合作夥伴詢問我白家的情況時,如實說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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