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周鈴蘭感覺這速度比自己施法還要快。
幾個呼吸,她從神行鏢局被帶到了另一處二進的院子,隨後進入了一間房。
「砰!!」
隨著一隻手揚起,一道狂風吹過,房子的大門被一下關上了。
這一聲關門像大錘砸在了她的小心臟上,她呼吸立刻變的急促。
果然,緊接著她就被丟到了床上,然後被壓在了下面。
她看著他扭曲變形的臉,焦急喊道:「玄甫大哥,醒醒!你醒醒啊!」
「嘿嘿!小寶貝,你就乖乖地做爺爺的鼎爐吧!爺爺帶你飛仙!」
笑聲未落,周鈴蘭突然感覺身上一涼,身上的外套瞬間飛走。
她立刻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但她根本沒有準備好,急道:「玄甫大哥!不行的!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看來你很在乎那小雜碎!既然你這麼在乎他,又何必抗拒呢?咱們合為一體,豈不是更好?」
他「嘿嘿」發笑,一把扯下她上半身的襦衫,露出下面潔白光滑的絲質小肚兜。
肚兜上繡著一株植物,植物莖上長著一朵朵乳白色小花,正是鈴蘭花。
這株鈴蘭恰好長在了山谷中,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地起伏,仿佛活了過來,在風中搖曳,添了一抹春色。
廬山真面幾乎已經近在眼前,僅展露的一角就已經讓人難以自制。
天鵝般的玉頸,兩條纖細的手臂如同玉藕,凹凸有致的曲線,簡直就是上天親自賜下的傑作。
看著這美妙的胴體,他呼吸加快,喉嚨開始吞咽口水。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扯下最後的一道防線。
這一刻,完美無瑕的胴體徹底暴露在他眼前。
他眼裡閃爍著猩紅的光芒,仿佛要把人給吃掉。
周鈴蘭感受到那炙熱的目光,他心裡非常害怕,不斷掙扎,但她根本動不了。
身上被下了一道禁制,念力修為至少達到了出竅境後期,憑她的修為根本無法破解。
她聲音裡帶著哭腔,道:「玄甫大哥,不要!不要……」
然而,他已經陷入了瘋狂,哪裡還能控制的住?
他一把親了上去,堵住了周鈴蘭的嘴,手上也沒閒著,直接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那遍布著燒傷的恐怖身體。
周鈴蘭嘴被堵住,但是眼睛還睜著,在看到那恐怖的燒傷後,她怔住了。
他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突然,她身體感覺到一陣刺痛,一雙美目頓時睜的大大的。
「嗚!!」
她瘋狂地掙扎,但除了嘴裡能發出聲音,其他地方根本動不了。
情急之下,她牙齒狠狠地咬了他的舌頭,終於將他舌頭逼退了,她哭道:「玄甫大哥,不可以!不可以的……」
這聲聲「不可以」反倒像催化劑一樣,把男人最後的一絲理性化作了浴火。
堅硬與柔軟,野蠻與溫柔,發泄與承受,瘋狂與痛苦,全都在這一刻上演。
周鈴蘭無力掙扎,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被粗暴地蹂躪。
這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曾想像過那種美好,想像過那神聖的一刻,可現實卻把她撕得粉碎。
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龐,她傷心欲絕,漸漸地哭出了聲。
原本還在使勁輸出的他在聽到這哭聲後,突然停下了。
他愣愣地看著身下的人,那滿臉的淚水如同寒芒一樣刺進了他的眼裡。
「七……妹!」
周鈴蘭突然止住哭聲,她看著他恢復平靜的臉,帶著哭腔問道:「玄甫大哥,你……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身上的不對勁自然逃不過她的雙眼,但她也看不出他身上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是不是又做壞事了?」王誠道。
周鈴蘭聞言,皺起了秀眉,思索道:「玄甫大哥,你是不是失憶了?」
王誠點了點頭,道:「我忘記了很多東西,我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是誰。」
言至此處,他突然凝望著周鈴蘭,道:「七妹,我記得你。」
周鈴蘭聽到這話,心裏面暖洋洋的,他連自己都忘記了,竟然還能記得她。
「可是,我只記得你,並不記得關於你的事。」王誠道。
周鈴蘭蹙起秀眉,突然,她注意到王誠脖子上掛著的巴掌大小的錦袋。
她伸手抓住錦袋,道:「你還能記得這隻袖裡乾坤袋是誰送給你的嗎?」
王誠低頭看著袖裡乾坤袋,自語:「原來它叫袖裡乾坤袋。」
哪怕他忘記了所有,這隻袖裡乾坤袋他也一直貼身保管,當初五姨娘想看他都沒給,潛意識中,他知道這東西對自己而言一定非常珍貴。
如今被周鈴蘭提醒,他猜測道:「莫非這是七妹你送給我的?」
「是我送的。」周鈴蘭點頭道。
王誠道:「這東西很貴重吧。」
「當今天下,能拿出袖裡乾坤袋之人不超過雙掌之數。」周鈴蘭道。
王誠驚道:「這般貴重?」
他接著問道:「七妹,你對我這麼好,可我卻什麼都記不住。」
「沒用!我真沒用!」
他無比苦惱,兩手抓自己的頭髮,恨不得將腦袋扒開來看看。
周鈴蘭一見他這副模樣,心疼道:「不想了!我們不想了!」
王誠卻是更加氣憤,神情漸漸變的瘋狂,嘴裡不斷重複:「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住?為什麼我這麼沒用?」
他那張臉再次變的扭曲,雙手用力地薅自己的頭髮,本就被薅了一半的頭髮再被薅兩下,變的更少了,稀稀疏疏像那些快入土的老人。
周鈴蘭見狀,心被揪了一樣,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上的那道禁制還在,只能繼續勸他不要多想。
「刷!」
王誠忽然眼裡放出血光,冷笑道:「桀桀!好美妙的身體,小寶貝,爺爺來了!」
然後他再次壓了上去,野蠻而粗暴。
周鈴蘭身體一痛,想說什麼,忽然意識到說什麼都徒勞無功。
先前因為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剛見到王誠時的激動,她並未作他想,如今刻意地觀察,她察覺到王誠身上有另一道氣息。
「奪舍?」
她立刻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名詞,這個令無數修行之人聞之色變的邪術。
「是誰?是誰在奪舍玄甫大哥?」
她心頭巨震,能動用「奪舍」之術的修為至少都是出竅境。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王誠念力修為同樣很高,與對方一直在爭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這才有了一會兒是王誠在主導,一會兒是另一個人在主導的情況。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很固定,要麼任由兩道靈魂繼續爭奪控制權,早晚有一天會角逐出勝者,要麼外力干擾。
「師傅,弟子要食言了!」
周鈴蘭默默地流出淚水,隨即嘴裡默念一串咒語。
下一刻,她體內爆發出一股極強的力量,瞬間把她身上那道禁制崩碎。
她的念力修為直接跨過了御物巔峰,突破至出竅境,又從初期到中期……強大的氣息將壓在她身上的王誠都掀起來了。
他落在地上,目光中流露出詫異,想不通她的修為怎麼一下子暴漲了那麼多。
「已經逼近出竅境後期了?」
他一眼便看出了周鈴蘭的虛實,臉上少有的露出一絲凝重。
只見,周鈴蘭如鐘擺一般從床上直立而起,身上爆發出的強大氣息托舉著她緩緩升空。
她居高臨下,赤著玉足,不著片縷,面色清冷,秀髮亂舞,如同一尊蒞臨凡塵的女武神。
然而,這一幕並未讓他有絲毫懼意,他冷笑:「哼!你不惜損耗自身壽命動用禁術將修為提升至此,真是可笑至極!」
周鈴蘭語氣清冷道:「藏頭露尾的鼠輩,你若是現在離開玄甫大哥的肉身,本宮還能放你一馬,否則今夜便是你魂飛魄散之時!」
他冷笑道:「小輩!爺爺縱橫天下兩百餘年,你祖宗還未出生,爺爺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人這麼跟爺爺說話。不過,爺爺還是捨不得殺你,殺了你,爺爺從哪兒找這麼好的鼎爐?」
周鈴蘭聽到對方提起那事,美眸中流露出無窮的殺機。
剛才那痛苦的經歷讓她永生難忘,她守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就這麼被破了,還是那般蠻橫粗暴。
一念至此,她厲喝一聲「死」,從口中吐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金色珠子。
這顆金色珠子始一出現,整個房間中像是點了一盞金燈,變的更亮了。
「這是金靈珠?」
他看出了這顆金色珠子的來歷,正是與水靈珠齊名的另一顆靈珠,他驚訝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金靈珠?」
同樣都是靈珠,金靈珠卻是五靈珠當中殺伐最重的,即便是武王強者碰到此物都得小心翼翼地應對。
周鈴蘭的念力修為不過御物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金靈珠收為己用。
他哪裡知曉,周鈴蘭的師傅乃是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神遊境強者,為了周鈴蘭修行,親自在她體內布下禁制,以此來收服金靈珠。
只等這顆金靈珠被她體內氣息同化,她就能真正煉化金靈珠,日後不管是修道,還是習武,她的修行都會一片坦途。
也是因為有金靈珠傍身,周鈴蘭能發揮出很多強大的術法,因此她能打出遠超自己真實修為的戰力,即便對上大宗師,她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只可惜,為了解救王誠,她不得不打破師傅留下的禁制,提前取出金靈珠。
周鈴蘭自然沒有心思跟他解釋這些,金靈珠出現之後,她雙手迅速結印,口中低喝:「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隨著金光神咒誦出,金靈珠光芒大作,大量的金光照射在王誠身上。
霎時間,他感覺自己周圍的空間被禁錮了,同時肌膚隱隱有刺痛感,似是被無數的金針刺中。
換做常人,此刻肉身早已被割裂,但他肉身極強,這些金芒只是讓他感覺到有點疼,並未能傷到他。
但是,這樣的感覺讓他極度不適,他張開嘴巴,一道亮光從嘴裡射出,隨後出現在他頭頂上方。
下一刻,這道亮光暴漲至兩三米長,化作一口水晶棺材。
「停屍棺!」
周鈴蘭絕美的臉上露出驚色,而後脫口說道:「你是三屍教的陰童老人?」
他「嘖嘖」笑道:「小寶貝,爺爺早就說過,你不惜耗損壽命動用禁術乃是徒勞無功。你若是已經將金靈珠煉化,爺爺還忌憚三分,現在的你還差得遠呢!」
周鈴蘭神色漸漸變的凝重,若是碰上其他人奪舍,只要不是神遊境強者她都不懼,但陰童老人不一樣。
此人乃是三屍教這一代的掌教,自身修為早已達到出竅境後期,最重要的是,他手裡掌握著三屍教兩件鎮教之寶,一件便是眼前的停屍棺,另一件則是噬魂珠。
有這兩件鎮教之寶傍身,即便是武王強者想要殺他都不是易事,當年漕幫的曹老幫主修為便達到了武王境界,追殺了大半年,最後還是讓他給逃了。
想至此處,周鈴蘭抿了抿紅唇,嘴裡低喝一聲「去」!
「嗖!」
金靈珠化為一道金光,徑直撞向王誠頭頂上方的停屍棺。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他冷笑一聲,也祭出了停屍棺,撞向飛射而來的金靈珠。
「叮!!!」
停屍棺與金靈珠瞬間撞在一塊兒,停屍棺爆發出一陣亮光,似化作了一片汪洋,金靈珠則如一道流星射入了這片汪洋之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撲向四方。
剎那間,小小的房間裡掀起兩股風暴,一道撞向周鈴蘭,一道撞向王誠。
兩人都沒有硬接,在第一時間進行閃躲至房間角落。
「咔咔咔!」
「轟轟轟!」
一道風暴划過窗戶,直接將窗戶擊碎,另一道撞中牆壁,將堅硬的牆壁撞得搖晃,差點將這一面牆撞塌。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院子裡的其他人,但在看到屋子都快被打塌了,又全都縮了回去。
他們才死了七八十號弟兄,還沒從驚懼中走出來,哪敢再隨意走動,況且動靜來自祖師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