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妖狐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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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鄉,英雄冢。

  王誠徹底迷失在溫柔鄉中,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不知疲倦地鞭撻著身下的人。

  從白天到晚上,從中午到深夜,他所有的精力終於耗盡,才停止了這項活動。

  就在他眯眯眼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王大哥,醒醒!醒醒!」

  王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出現一張絕美的臉。

  彎彎的柳葉眉,挺而翹的瓊鼻,一雙鉤人的媚眼,櫻桃般的誘人紅唇,詮釋了什麼叫做「世間尤物」。

  「沈姑娘?!」

  王誠差點被嚇的起床,驚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沈媛媛道:「我是寶芝堂的人,我來死人谷很奇怪嗎?」

  王誠想想也是,可隨即想到這不是在床上嗎?沈媛媛怎麼會跟自己睡一塊兒?還赤身裸體的?

  沈媛媛一對潔白如藕節的雙臂摟住王誠,道:「王大哥,你剛才真厲害,媛媛沒想到王大哥這麼愛我。」

  等等!

  王誠凌亂了,他剛才不是跟潘萌做的嗎?怎麼變成沈媛媛了?

  潘萌人去哪兒了?

  他忍不住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是夢!是一場只屬於咱們兩個人的夢!」沈媛媛臉貼著王誠的臉道。

  她看著王誠的雙眼,然後身子壓在王誠身上,那光滑、細膩、柔軟的快感登時讓王誠防線失守。

  又是一場雨來襲。

  如果說剛才是一場暴雨,那這次便是一場細雨,一個狂放霸道,一個潤物無聲。

  許久,細雨停歇。

  王誠疲憊不堪,這次是真的疲倦了,整個人的身體都軟了。

  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問。

  是夢也好,是現實也罷,既然已經做了,就不可能當作沒發生。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實事求是,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只是,一想到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誠哥,原來你心裡還裝著其他女人,枉我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你!」

  突然,穿著一身粉色羅裙的徐雅出現在床邊,滿臉淚水地看著他。

  王誠被嚇的不輕,本來已無力起身,突然麻溜地坐了起來,道:「小雅,我……」

  徐雅一把打斷他的話:「別跟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這是你跟我說過的!」

  「我……我沒想這樣的。」王誠低下頭。

  「哈哈!你沒想這樣?這麼說是別人在逼你?有人逼你嗎?」徐雅聲嘶力竭道。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男人。」王誠苦著臉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徐雅臉上露出悲憤。

  「吟!!!」

  突然,她拔出手裡的寶劍,一把橫在自己的脖頸兒。

  「小雅!不要!」

  王誠幾乎條件反射般向那柄寶劍抓了過去,但還未碰到,他自己已經先軟倒在床上。

  徐雅看著赤身裸體的王誠,尤其在看到堂堂氣血大成的古武士,如今竟連坐都坐不起來,臉上更是露出死意。

  「呵!難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說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永遠不要相信一個男人的話,尤其是一個在床上的男人。」

  「小雅!是我錯了!你把劍放下來,只要你把劍放下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想再聽你的花言巧語了!你這些話都留給其他女人吧。全當我徐雅這顆心餵了狗了,下輩子你我不要再見!」

  「小雅!要死也是我該死!你有何錯?你把劍放下來好嗎?」

  「你真的愛我嗎?」

  「我怎麼可能不愛?」

  聽到這話,徐雅終於把劍停下了,淚眼婆娑道:「可是你的愛不是給我一個人的,我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自私的小女人!你放過我吧!」

  言畢,手中的寶劍往脖子上一抹,但寶劍還沒有劃出半分,一隻手抓住劍柄。

  徐雅搖頭哭道:「誠哥,生不能同時,死當同穴,我先去了!」

  她就要一劍了解自己,手中的劍卻是被王誠奪了過去。

  「死也應當我先死!」

  王誠握住劍柄,但下一刻,劍砍過了徐雅的脖頸兒。

  一顆腦袋從脖子上拋飛了出去,詭異的是,脖子都被斬斷了,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流出。

  王誠冷笑:「你的魅惑之術確實堪稱完美,但你千錯萬錯,不該用小雅來欺騙我。小雅性格剛烈、堅韌不屈,哪怕她自己去死,也絕不會讓我跟著一塊去死!」

  話音剛落,周圍出現一陣波動,像是水面被一塊巨石重重地砸下。

  「轟!!!」

  王誠腦海仿佛炸了一樣,眼前一黑,他跌坐在地上。

  過了許久,他都沒能起來,身體機能沒有任何問題,精神卻是被耗空了一樣。

  靈魂出竅!

  剛才他竟然經歷了靈魂出竅,差點把他那魂魄都弄碎了。

  靈魂出竅是一件極其兇險的事,稍有不慎,就會魂飛魄散,再也無法返回肉身,便是修為達到出竅境,也存在一定的兇險。

  如白天陽氣正足,魂魄承受不住至陽之氣,會被灼燒而死,唯有純陽境的真人,魂魄才能在白天於人間行走。

  哪怕是在夜裡,出竅境的魂魄也只能做到離體二三里,而且還不能長時間離體,雞鳴之前必須回來,否則可能永遠回不來。

  似王誠這般修為只有御物後期根本無法自如地進行靈魂出竅,除非被某種極強的外力強行扯出,就像他現在這般。

  這是極其傷害魂魄的!

  睜開眼,並不是那間香艷的臥室,而是他先前才進門的那處客廳。

  廳內裝飾古樸,左右兩邊各擺放了兩張紫檀木的椅子,對面主座也放了兩張,牆上掛了一幅一人高的畫。

  畫的是一位女子,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利劍虛刺,回首望去,赫然就是劍法中比較有名的「蒼松迎客」。

  然而,白衣女子的眼神卻是情意濃濃,能直入人的心靈深處。

  王誠起身,他沒有再去看這幅畫,剛才就是因為看了一眼,他才陷入了那片幻境。

  「請前輩現身!」

  「沒想到你竟破了我的「惑心術」,看來這大周又出了不少奇才!」

  話音剛落,那幅畫忽然一陣扭曲,從裡面走出一位白衣女子落在主座上,容貌跟這幅畫上的人一模一樣。

  這女子自是極美的,但看不出具體的年紀,說是二八芳華,但又有婦女的成熟,說是半老徐年,卻又有少女般的羞澀。

  她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神秘面紗,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王誠抱一拳禮:「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他不敢失禮,眼前這位白衣女子必然就是這座府邸的主人,也是這口狐狸洞的主人——那位妖王。

  白衣女子冷冷道:「哼!我白九娘的手下可沒有留情二字,你以為破了我的「惑心術」,你便能活著離開這裡?」

  她看上去在生氣,但是語氣之中充滿著無法掩去的魅惑。

  出手更是毫不留情,一點道理都不講,直接探出一隻玉手抓向王誠。

  王誠頓覺渾身動盪不得,周圍的空間仿佛在極速收縮,壓迫的他渾身骨骼「嘎嘎」作響,任他有萬斤巨力都無法掙脫。

  千鈞一髮,一塊玉佩狀的令牌出現在他掌心,正是那塊敕令符。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王誠默念「金光神咒」,所剩無幾的念力一股腦地湧入敕令符中,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

  頓時,敕令符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金光熠熠,煌煌天威,不可抗拒。

  這赫然就是一道天雷!

  這道天雷瞬間讓王誠擺脫了身上的束縛,直奔那主座上的白九娘。

  白九娘的速度很快,但這天雷天生就是克制它們這些妖獸精怪的,不論她怎麼閃躲,這道天雷始終追著她。

  眼見就要被劈中,她身前突然多出一道白色身影。

  「啪!!!」

  天雷打在那道白色身影上,一把將他擊飛,連帶著白九娘「轟」地一聲重重地撞在後面的牆上。

  白九娘抱著白衣人落在座位上,低頭愣愣地看著對方。

  這是一位男子,滿頭白髮,但是容貌非常英俊,儒雅中透露著勃勃英氣,成熟中又流露著年輕人的張揚。

  連一向見慣了電視劇中的帥氣明星的王誠在見到這人時,心裡都忍不住道上一句:「帥!真帥!」

  白衣男子胸前出現一大片血跡,正是被剛才那道天雷所傷。

  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痛苦,反而帶著微笑,安慰著淚眼婆娑的白九娘:「莫哭!再哭就不美了。」

  白九娘緊緊地摟住他,哭喊:「為什麼?誰讓你替我擋的?」

  白衣男子抬手擦乾白九娘臉上的淚,道:「我造的孽,自然由我來承擔。」

  「都是那個賤人!都是那個凡人女子!她死了也不讓我們安身!」白九娘近乎咆哮。

  「怪不得芷溪,是我貪戀紅塵,負了人家,合該有今日之劫。」白衣男子平靜道。

  「別再跟我提那個賤人!」

  白九娘怒火中燒,「刷」地一下轉頭看向王誠,怒吼:「都是你這個人類!你給我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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