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錘子,刀刃,燒火棍!

  第522章 錘子,刀刃,燒火棍!

  陳瀟說的他們。

  並不是什麼特殊的人物。

  不過只是謝文升和他的母親葉素枝。

  陳瀟想徹底的了解左庶這個人,光是以前那些信息,還是太過於片面。

  何況,現在陳瀟愈發覺得左庶在棄警從商的中間必然發生過什麼事情。

  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必定不多。

  甚至可能就那麼一個人知曉!

  但這個人陳瀟還不確定。

  並且,在找人了解了些左庶的過往之後,陳瀟覺得那個口子應該是打開了的。

  只是,陳瀟現在還差一點感覺。

  亦或者說差一點力氣,就去將那一層窗戶紙給扯開來!

  陳瀟在中途把謝文升將他的母親請來,就是想借一點力!

  帶著張獻開車駛向松山坪。

  他們到的時候,謝文升和葉素枝已經到了一小會兒,林溪也正在陪著他們聊天。

  見陳瀟回來了,謝文升最先走了過來:

  「陳瀟,這大晚上的是有什麼急事嗎?」

  「是啊陳瀟,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

  「大娘,別擔心,沒出什麼事情!就是想找你們倆過來,聊一聊左庶。」

  比起謝文升,葉素枝其實更熟悉左庶。

  因為曾經他們都是最好的關係。

  葉素枝是謝延的妻子,謝延是左庶的師兄。

  左庶是那位老師帶出來的三個弟子裡的小師弟!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葉素枝算得上是左庶的嫂子。

  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不管是人或者事,都變得既熟悉又陌生。

  尤其是當左庶成為了一個商人之後。

  他是不可能還和謝延有密切來往的。

  一旦來往的過多,對謝延的仕途並沒有益處。

  久而久之的,葉素枝可能就不了解後來的左庶了。

  但以前的左庶,她必然是清楚的。

  等著眾人再次坐下後,陳瀟先是給葉素枝介紹了下張獻,隨後才問了正事:

  「大娘,今晚找你們來是想聽您口述一下,以前的左庶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有兆誠,您都說說。」

  這個問題,葉素枝記得她說過。

  只不過當時說的也不是很詳細。

  現在再聽陳瀟這麼問,葉素枝想了想道:

  「我跟你說過的,他們三進入派出所後都是跟著谷所辦案的。雖是上下級,實則都是師徒關係。他們三在從警初期一直都在前站派出所工作,只不過兆誠和左庶的分工一樣。」

  「如果要我來說的話,兆誠和左庶我一直很喜歡左庶,他是真的把老謝當哥哥來對待。兆誠的人要沉悶一些,也要現實一些。」

  「換而言之,左庶在我認識的很長一段時間並不是一個很成熟的人,相反他還有些幼稚。人很熱血衝動,不過同樣也很聰明。」

  「谷所曾經說過,兆誠是錘子,看起來沒有鋒芒,但很厚重。老謝,就是一根燒火棍,或許不是最優秀的,但也是最能夠扛的住火燒火燎的。」

  「至於左庶,他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刃!鋒芒畢露,卻也最容易卷刃!谷所一直就很擔心,左庶以後會遇到大難題,如果他做不到兆誠那樣的穩重,老謝那般的耐得住,很可能就會走錯路。」

  「後來鹿鳴嶺一案出現,他遲遲抓不到兇手為此受挫,最後棄警從商。這讓老謝對谷所的語言堅信不疑,可他還是很惋惜左庶這樣的警界人才。」

  這一次葉素枝說的很詳細。

  是從他們三開始從警說起的!

  陳瀟沒有插話,葉素枝也就繼續道:

  「從商後的左庶我已經愈發陌生了,至於在此之前,他就和小弟一樣常常跟在老謝的身邊喊我嫂子。」

  「陳瀟,今天伱讓我再說起他之前的事情,那現在我也有句話想跟你說。」

  陳瀟點頭,葉素枝便問:

  「上次你在深城辦案的時候,因為老謝的案子查到了鹿鳴嶺一案,最後都說左庶是因為鹿鳴嶺一案才棄警從商的,可是這個答案你們不覺得牽強嗎?」

  陳瀟沒想到葉素枝會問這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如果站在陳瀟的角度上來看,答案是沒有問題的。

  有些人驕傲自負,不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失敗。

  結合他當時對左庶的了解,後者因為鹿鳴嶺一案的擱淺從而萌生退出之意,也並不是不合邏輯。

  可葉素枝對他很了解,所以她才會覺得牽強。

  現在重新面對這個問題,陳瀟很果斷的搖頭:「當初我對他並不是那麼熟悉,所以現在我覺得有問題。」

  「是啊,很牽強!所以在你離開深城之後,有一天我單獨去見了左庶。」

  葉素枝的話一出口,陳瀟頓時瞪大了眼睛,呼道:

  「您見過他?」

  就連謝文升也驚訝的說道:「媽,您怎麼沒和我說過?」

  「那時候你剛做完手術躺在床上的,我和你說那些事情做什麼。」

  陳瀟也沒去糾結葉素枝為什麼沒說,他現在只關心兩者談過的內容!

  「大娘,你們當時聊起過他從商的原因?」

  葉素枝點頭:

  「我問他了。」

  「那他怎麼回答的?」

  「他笑了笑說沒什麼不好理解的,不願意當警察了就是不願意當警察了。」

  陳瀟皺眉:「這樣的回答有什麼問題嗎?」

  「有,也或者這就是天意!」葉素枝語氣陡然提高了些,陳瀟沒有插嘴,繼續等著後文。

  「當時他說完就剛好有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窗外走過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目光一直隨著那身制服的走動而轉動!」

  「儘管他反應過來很快就將目光收回來了,可對那身制服的渴望我是可以看出來的啊!」

  陳瀟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

  他覺得問題的關鍵時期應該已經出來了。

  不是鹿鳴嶺案的發生,而是鹿鳴嶺案發之後!

  想到這裡,陳瀟接著問道:

  「他棄警從商之前,你們的生活里亦或者他們工作的領域裡,有沒有誰突然離世了的?」

  這個問題一問,葉素枝並沒有想多久,就回道:

  「還真有個人在那年死了。」

  陳瀟和張獻幾乎異口同聲的追問:「誰?!」

  葉素枝愣了愣:「谷所的乾兒子,他是個生意人,經常港城深城兩地跑。後來,有天下大雨車子沉河裡溺死了!」

  聞言,張獻沉默了。

  但陳瀟卻在這一刻,忽然覺得眼前那層沒力氣捅破的窗戶紙,他借到力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