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破境花」,沐卿人的臉有些紅。
同時也把袖子往後縮了縮。
「看在你是故友的面子上,把破境花交出來,饒你一命!」
通天雙怪冷聲說道。
沐卿人咬了咬牙道:「兩位前輩,我確實是為了破境花而來,但這是我師父應得的!」
「應得的?」
通天雙怪眯眼冷笑:「什麼叫應得的?」
「十年之前,兩位前輩被圍攻之時,難道沒有許諾過家師一朵破境花,尋得幫助嗎?」
沐卿人昂著頭問道。
「十年之前啊…」
通天雙怪作沉思狀,「我跟你師父確實說過,但那都多少年了,早就不做數了!」
就如同面對欠帳不還的老賴,沐卿人一時之間竟有些氣結。
「既然兩位前輩記得這事,那這破境花自該給我師父才對!所以這破境花我不會交出來!」
沐卿人咬著牙說道。
「你若不交,那就把命留下。」
通天雙怪冷聲說道,隨後閃電出手,勢如千鈞的一掌朝沐卿人砸來,沐卿人雙手抱拳去接,但兩者的境界終歸是差的太多,而通天雙怪這次又是全力一擊,所以沐卿人直接被震飛出去,朝著荊哲躲藏的方向飛了過來…
這時候,荊哲顧不得多想,只能現身。
縱身一躍,便朝沐卿人飛了過去,把她接住抱在懷裡,緩緩落下。
「你…」
沐卿人看到荊哲,嘴角撇了撇,眼神有些複雜,話都沒說出來,血跡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先別說話。」
荊哲輕聲說道,然後一手撫上沐卿人的後背給她輸入一些內力。
「小輩,怎麼又是你?」
通天雙怪看到是荊哲後,目瞪口呆。
「兩位前輩,你們好歹也是宗師,還合力欺負一介女流之輩,若是我傳揚出去,你們猜猜江湖人士會如何評價你們啊?」
「……」
通天雙怪的臉瞬間變紅。
「別瞎說,誰欺負她了?」
「我們只是讓她交出破境花而已!」
「破境花,你拿了嗎?」
荊哲低頭去問,沐卿人嘴巴抽動兩下,還不等她回答,荊哲就抬頭笑道:「她說沒拿。」
「我們親眼所見,她拿了,不會有錯。」
「我信她,不會騙我,所以也不會有錯。」
荊哲說完,手就往懷裡伸。
通天雙怪見狀,馬上機警的後退一步。
他們前天晚上被荊哲丟出的手雷給嚇壞了,幸虧馬上用內力形成了防護結界,若非如此,他們怕是會受傷嚴重。
所以看到荊哲伸手,還以為他又要去掏手雷炸人呢。
「小輩,你掏什麼!」
「哦,兩位前輩不用緊張。」
荊哲掏出一粒自爆丸來,在兩怪面前晃了晃笑道:「就是一粒補藥而已。」
然後低頭對沐卿人說道:「來,張嘴。」
沐卿人有些木訥的把嘴張開,藥丸就跟荊哲的手一起塞進了她的嘴巴,那種感覺很奇特,而且又…很舒服。
沐卿人的臉紅了,眼睛也隨之閉上。
荊哲抬頭說道:「兩位前輩若是不想讓我出去隨便亂說,那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什麼破不破爛的花——」
「是破境花!」
「哦,那個破境花,別說沒拿,就算拿了,有那麼重要?」
「呸,無知小輩!」
「破境花十年才開一朵,你說重不重要?」
「卡在突破境界的人,尤其是六重到宗師,吃上一朵破境花,事半功倍!」
「之前山上有五朵破境花,一年多前,你師父來了,一人就摘去三朵,現在又少一朵,不是她摘的是誰摘的?」
「……」
怪不得通天雙怪那麼緊張,原來這個破境花竟然如此厲害。
最關鍵的是…他師父一人拿了三朵。
荊哲算了一下,大概猜到,這個破境花是用來煉製「吃棗藥丸」了,怪不得這藥丸的作用會如此神奇。
「總不能少了一朵就以為是我們拿的吧?你怎麼能保證,不是我師父又來拿走一朵?」
「……」
這個,通天雙怪還真不敢保證。
因為老藥童就在津西城中,而以他現在的境界,就算自由出入長生山也不會有人發覺…
可是,沐卿人剛才明明都說自己拿了!
「兩位前輩,等我師父到了,你們再去問問他便是!」
荊哲說完,抱著沐卿人直接飛走。
通天雙怪其中一怪剛要去追,卻被另外一人給攔了下來。
「怎麼不讓我去追?」
另外一怪搖了搖頭道:「那小子詭計多端,身上還有那麼奇怪的暗器,咱們前天晚上吃的虧你都忘了?誰知追上去,他會不會再用暗器!再說了,就算追上也不能拿他怎樣,畢竟老藥童就在城裡,得罪他可不好!」
「那就眼睜睜看他們把破境花拿走?」
「呵呵,怎麼會那麼便宜他們?」
通天雙怪冷笑一聲:「老藥童肯定還會來,到時候咱們就以此事要挾,讓他留下一些藥丸——老藥童做的藥丸,可比破境花要好多了…」
「說的也對,還是師兄聰明!」
……
荊哲抱著沐卿人,頭也不回的飛下山來。
見通天雙怪沒有追來,才算放心不少,而沐卿人身體太過虛弱,他也不能抱著她進城,所以找了個偏僻的空地,把她放了下來。
然後幫她灌輸一些內力,又隨著自爆丸逐漸起效,沐卿人的氣色才逐漸恢復一些,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將她抱在懷裡的荊哲,明亮的大眼忽閃忽閃,不知在想著什麼。
見她醒了,荊哲有些不滿的埋怨起來。
「我說你這人,也太倔了吧?」
「明明告訴你危險,為何不聽?」
「還有,一朵破花比命都重要?」
「今天幸虧我來了,我要是不來,你今天怎麼辦啊?」
沐卿人撇了撇嘴,不再去看他,小聲道:「大不了…就是死…」
「啪!」
荊哲有些生氣,下意識的就朝她身上某些不可描述的突起部位來了一掌,打完之後連自己都有些愣了:我特麼打了沐卿人?
沐卿人的臉紅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幸虧她現在身子虛弱,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緊咬著嘴唇瞪著他:「你…敢打我?」
荊哲心一橫:
「怎麼不敢?你不聽話,我就敢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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