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拿了兩把鑰匙,給了蘇墨言一把。
「蘇兄,天也不早了,上樓換身衣服,等會讓小二把飯菜送進屋裡,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再趕路吧!」
蘇墨言聽了點頭,把鑰匙交給馮連儒,準備上樓去了。
「……」
林青山突然覺得,自己一個青城派的掌門,為何存在感這麼低了?
就沒人對他好奇?
就沒人巴結兩句?
見荊哲和蘇墨言當真要走,他馬上笑道:「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稱呼呀?既然是王師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林某人的朋友!以後去了江陵,兩位公子有什麼事直接招呼我一聲便是!」
荊哲和蘇墨言對視一眼,頭都沒回,直接往樓上走去。
荊哲是完全沒有興趣,而且害怕在下面多待一會兒,就忍不住動手打人。
而蘇墨言倒有些興趣,他之前從未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各種門派的人,所以心裡是好奇的,但看到荊哲對林青山不感冒,他也不會沒眼色。
「……」
抬頭看著兩人走上台階,消失在二樓,林青山愣了許久,然後笑了起來。
這…有點意思呀!
「林掌門,以後我去江陵,有事也招呼你?」
於海興頗為自來熟的問道。
「呃…好呀!」
林青山笑了笑,讓人如沐春風。
於海興突然就覺得,這人剛才雖然對他師姐似乎也有些殷勤,但對比起暴力的荊哲來說,實在太好了!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好,林掌門果然爽快!以後到了汝州,有事報我的名號就是了!」
似乎是因為年紀相差不大的緣故,於海興並沒有把林青山當掌門看,舉止輕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上樓去了。
待他離開,林青山有些厭惡的拍了拍肩膀,似乎是想撣去髒東西,然後對胖掌柜說道。
「做些飯菜,送去外面的馬車裡!」
臉上的笑容已經收起,比剛才冷了不少。
胖掌柜忙不迭的點頭。
……
趕了一天路,再加上天短的緣故,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
小二上菜的速度不慢,不一會就送了進來。
「小兄弟,閣樓就兩間客房,沒其他的了?」
「是的,公子!」
「剛才有兩位姑娘上樓了,你可知道?」
小二有些臉紅的點了點頭,還以為自己偷窺的事情被人逮了個正著。
「那你知不知道,她們兩個都住在哪裡?比如誰的房間靠樓梯,誰的房間靠窗戶?」
小二想了想,說道:「公子,那兩間客房都靠著樓梯,也都靠著窗戶呀!」
荊哲瞬間懂了,應該是樓梯在中間,客房在兩側的布局構造。
「那誰的房間在樓梯左邊,誰的在右邊?」
這時,小二臉頰變紅:「公…公子,小的光顧著低頭送菜了,沒敢抬頭,不知道呀!」
面對兩個天仙一樣的姑娘,小二的勇氣總是小了一些。
荊哲嘆了口氣,也不為難他,讓他走了。
憨憨邊擺碗筷邊好奇道:「少寨主,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荊哲瞪他一眼:「天都黑了,這個時候去人家姑娘閨房,那是正人君子做的事情嗎?」
「……」
憨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裡還在思考「正人君子」的標準是什麼…
因為這家酒樓是臨時而建,為的就是招攬去往津西的過路人,所以主打的並非奢華舒服,而是方便和實惠。
所以一間房裡,放了兩張床,吃過飯,荊哲和憨憨都早早上床。
躺下一刻鐘。
「憨憨睡了嗎?」
「沒。」
躺下兩刻鐘。
「憨憨睡了嗎?」
「沒…」
半個時辰。
「憨憨睡了嗎?」
「少寨主,睡了…」
「睡你個錘子!睡著了還能說話!」
「……」
緊接著就聽到憨憨的床上傳來一陣窸窣聲,荊哲抬頭看去,只見這廝從床上爬了起來。
「沃日,你幹嘛?」
「少寨主提醒俺了,俺說為什麼躺下那麼久還睡不著,那是因為沒有抱著俺的錘子啊!」
說著就來到門口,把那把叫錘子的大飛斧抱著上了床。
荊哲看著鋒利的斧刃,有些心驚膽戰:「你特麼有病啊,大晚上抱著這麼個東西睡覺,你自己不怕死,就不怕夢遊弄死別人?」
「少寨主,俺之前就是這麼睡的,沒事,而且抱著錘子睡的很快呢!」
荊哲剛想罵「那是之前沒跟我一塊睡」,不過聽到後半句,馬上改口道:「真的?」
「呼…」
此時,從憨憨床的方向,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荊哲又輕喊了兩聲,憨憨不但沒有動靜,反而鼾聲大作。
這狗曰的,也太快了!
荊哲信了,因為他知道憨憨不會演戲。
遂從床上起來,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
他自然是要去找王穎秋的。
上了三樓之後,有些為難。
跟他猜的一樣,以樓梯為分界線,閣樓上的兩處客房左右各一,不過這也不錯,起碼他跟王穎秋練功的時候,王穎秋也不用再刻意忍著,想通過喊叫來發泄是沒問題了…
只是,到底是哪間呢?
此時,樓里的燈都關了,樓梯里黑咕隆咚,上了閣樓稍微好些,暈白的月光順著窗子照了進來,讓他還能看清一些。
他在兩間客房門外都觀察一番,馬上就確定了其中一間是王穎秋的,因為這間房門並沒有完全閉合住,而是留了一道縫!
除了王穎秋,還能有誰?
於是他悄悄開門進去,然後把門插住。
月光被門擋在走廊上,屋裡的景象變得有些朦朧,但還是能看到床上正躺著一個玲瓏有致的人影,身子正在微微扭動。
荊哲見狀,馬上笑道:「園主,我來了!」
床上的人影聽到這聲之後,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身體扭動的幅度似乎又加大了起來。
荊哲「嘿嘿」一笑,「園主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那今天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伺候你!」
說著,荊哲就往床邊走去。
為了節省時間,荊哲邊走邊脫,來到床邊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去了七七八八。
再看床上的人影,已經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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