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新平捂著臉,難以置信。
「來,打我啊!」
再聽到這句,蘇新平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咬牙抬起手來。
緊接著,第三巴掌如約而至。
蘇新平徹底蒙了,同時也看出來了:荊哲就是故意在耍他啊!
只要自己敢抬手,他就猛揍!
狠啊!
「來,打我!」
「……」
蘇新平捂著臉,喘著粗氣,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上他的當了,不管他怎麼說,蘇新平都無動於衷,不會上當。
荊哲「呵呵」笑了兩聲,然後伸手在他臉上重重拍了幾下,邊拍邊笑道:「機會給你了,可是你不中用啊!」
「……」
然後看了看蘇新平的臉,自言自語道:「哎,有些失手了啊…」
蘇新平一聽,眼睛眯了起來:打完我,知道失手了?知道後悔了?晚了!
他還在想著以後怎麼把荊哲折磨到死呢,荊哲就把他捂著臉的手移開。
「來,稍微借過一下!」
話音剛落,「啪啪啪」連續三掌都打在蘇新平另一半臉上。
看著兩半臉都均勻的腫脹起來,荊哲非常滿意的拍了拍手:「嗯,這下好了,多對稱!」
「……」
蘇新平從懵逼中回神,死死的盯著荊哲。
「你知道這麼對我的後果是什麼?你覺得你承擔的起嗎?」
「哦?什麼後果?繼續派人來殺我?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後果嗎?」
「……」
蘇新平的嘴巴再次張開,眼神中儘是不可置信的驚恐,似乎在懷疑他是怎麼知道的。
於是,荊哲自顧自道:「昨天下午我出城,其實是跟皇家親衛軍們在城外匯合,演練一下去津西的行程。
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兩個不知死活的殺手,那個男的被我們當場抓住,女的開始的時候還挺厲害,後來越打越弱,而且聽那男的意思,她似乎中毒還沒來得及吃解藥?
反正她越打越弱,最後讓她跑了,那個黑衣人被我們一番毒打,說是柿子派他們去殺我的?」
「……」
終歸還是出事了!
蘇新平在心裡咆哮一聲,至於荊哲說的那越打越弱的女子,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心中暗罵挑的時間不對,若不是卡在仇芊芊毒效發作的時候,他相信荊哲早就死了。
「柿子怎麼看啊?」
「血口噴人,血口噴人啊!」
「嗯,我覺得也是。」
荊哲點了點頭:「可是我這心裡氣啊!所以想著過來,打柿子幾下出氣。」
「憑什麼打本世子出氣?」
蘇新平梗著脖子,心想只要他不能確定是自己就行!
「因為…我想來想去,若是找不到其他兇手,那就當是柿子做的吧!」
然後二話不說,走上去一腳把蘇新平踹倒,砂鍋大的拳頭就錘了上去!
院子裡頓時傳來一聲聲悽厲的慘叫,響徹雲霄,讓人聽了不免動容。
宅子外。
兩名親衛軍自然也聽到了。
互相對視一眼,分析道。
「荊社長來要帳,晉王世子肯定不同意啊!」
「是啊,不同意喊兩句,沒毛病啊!」
「嗯,是呀是呀!」
「……」
於是,兩人的腰挺的筆直,腳站在那裡,似乎更堅定了…
……
跟安帝分別之前,安帝就囑咐過荊哲,同意他打,只要不是太狠就行。
看著趴在地上直「哎呦」的蘇新平,荊哲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沒死就不狠啊!
於是上前踢了他一腳,示意他翻過身子來。
開始的時候,蘇新平不翻,又被他踹了幾腳之後,馬上老實了。
翻過來看著他,「你不怕我去陛下那告你?」
「告我?」
荊哲大笑道:「求求你可別讓我笑了,你都雇兇殺人了,還告我?」
「你…沒有證據!」
蘇新平自信道。
荊哲沒回,而是問道:「你會武功?」
「我要是會,你敢這麼對我?」
蘇新平咆哮道。
「不會?不會那可太好了。」
說完便伸手入懷,掏出小藥瓶來,然後倒出一粒,在蘇新平眼前晃了晃。
「來,吃了!」
「我不吃!」
蘇新平家就在津西,太明白一粒不起眼的藥丸到底有多恐怖了,誰知道荊哲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毒藥呢!
「別以為說給我療傷,我就會信!」
「療傷?你想多了。」
荊哲誠實道:「這就是單純的毒藥而已!」
「……」
蘇新平的眼都要瞪炸了,荊哲的誠實實在太讓人害怕了。
「來,大郎…呸,柿子,把藥吃了。」
「嗚嗚…嗚!」
蘇新平不敢張嘴,只能用「嗚」來表達不滿。
「矯情!」
荊哲有些不滿,直接把他的嘴捏開,然後把藥扔了進去,朝著他的臉上,左右開弓,又是一通猛打。
嘴裡的藥就在不知不覺間被打了下去。
「咳咳,咳咳!」
蘇新平猛咳幾聲,似乎是想把藥咳出來,但卻無濟於事。
「吃進去了,你就別費勁了。」
「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藥?」
蘇新平捏著發紅的嗓子,驚恐道。
「自爆丸!」
「自爆丸?」
「沒聽過吧?」
荊哲得意道:「你當然沒聽過,因為這藥天下獨一份,只有我有,不信你可以寫信回家問問!」
「……」
蘇新平雖然不知道這藥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聽這名字,肯定好不了啊!
自爆啊!
「你肯定在猜這自爆丸有什麼作用?告訴你,吃上這自爆丸,身體內的所有氣機都會被調動遊走起來,越聚越多,時間久了,身體裡的氣聚集滿了,人就會跟腫了的球一樣,嘣的一聲,就爆裂開了,可怕嗎?」
「可怕,可怕…你快點把解藥給我!」
蘇新平可不想炸,他臉都綠了。
而且他並不懷疑荊哲的話,畢竟他現在都不畏懼自己柿子的身份,敢動手打自己,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而且他能感覺出身體的變化,似乎真有股氣在那亂竄,憋的難受,跟荊哲形容的一模一樣。
「解藥?」
荊哲冷笑一聲:「做夢吧!」
「……」
蘇新平快哭了,但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知道他必有所圖,再次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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