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荊哲抬頭對上王穎秋似怒含笑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忙正色道:「園主說的什麼話?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有園主已經心滿意足,還給我配個丫鬟算什麼?哪怕我這人行為端正,但也保不齊被人說了閒言碎語!」
看著荊哲一臉正氣,王穎秋白他一眼:「哼,算你還會說!」
「……」
荊哲的汗當時就下來了。
說好的不吃醋呢?
女人,你的名字果然叫做騙子!
而王穎秋確實是在試探他,雖說她不吃他姐姐們的醋——因為那吃不得,畢竟按時間來算,哪位姐姐都比她早的多,尤其是她跟清秋還是閨蜜的關係,心裡多少有些搶了閨蜜弟弟的愧疚感。
可不吃姐姐的醋不代表不吃其他女人的醋!
白露長相雖不及她,可也在無仙苑裡待了許久,媚惑氣質十足,她記得清楚,並未跟荊哲提過白露的名字。
他現在上來就「白露白露」的稱呼,感覺像是很熟的樣子,所以她的醋勁就上來了。
好在荊哲雖然稍微猶豫,但答案還好,算是勉強過關。
然後兩人開始吃麵。
不得不說,白露的手藝很好,這清湯小菜雞蛋面做的有滋有味,再加上荊哲跟王穎秋連番大戰了近兩個時辰,體力消耗巨大,所以一口氣全吃了,還覺得不過癮,就把湯也喝了。
喝完之後擦嘴的時候,發現王穎秋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盯他了。
「好吃嗎?」
「額…不好吃!」
「不好吃?那你怎麼連湯都喝了?」
「那不是餓嘛!就這手藝,跟我家園主比起來可差太遠了!還記得上次園主燉的那野雞湯,那鮮美,那嫩滑,那棉軟,那白那大,尤其是那雞湯里的——水又多又好喝呀!」
這話一出,王穎秋臉紅了。
「你瞎說什麼?就是個雞湯而已,讓你說的怎麼那麼不正經!」
「哪有,我就是夸雞湯而已,莫非是園主想的不正經?」
「……」
等王穎秋也吃完,體力恢復不少,已經可以下床了,只不過走起路來,兩腿還是發軟。
「園主,你再看看,我感覺身體似乎又有變化,而且剛才抱著你從後院一躍便進來了!」
聽荊哲說完,王穎秋一驚。
他之前的輕功才只是健步如飛中段而已,若是能抱著自己從下面一躍而上…那至少也是健步如飛巔峰或者身輕似燕初段了呀!
「你過來,我看看!」
等她在荊哲身上查看一番,嘴巴微張,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現在已經到了健步如飛巔峰了…距離身輕似燕已經很近很近了…」
荊哲心喜,又問道:「武藝境界呢?」
「二重初段…」
「哇,可以啊,總算是突破了一重!」
這次荊哲還算滿意。
而王穎秋卻激動的不知該說什麼了。
半天功夫都不到,武藝跟輕功雙突破,這速度真是前無古人怕是也後無來者了,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會信。
「看來,這雙修配合上吃棗藥丸,威力果然不可小覷!」
王穎秋感慨,隨後問道:「你現在再看這武功秘籍上的心法,感覺可還一樣?」
荊哲翻看幾章,詫異道:「還真是奇怪,剛才還覺得如同看天書一般,現在再看,倒是不自覺的就能跟著運功了。」
王穎秋笑著點頭,「這說明,你已經入了門,以後只看這武功秘籍,也可以自行修煉了。」
「別介啊!」
聽王穎秋說完,荊哲著急道:「自己練我得練到何年何月?」
說著,看了王穎秋一眼:「園主,看你現在這樣,是不是休息好了?」
王穎秋頓時又羞又怕。
「這是雙修啊!哪能如此頻繁,欲速則不達,你難道沒聽過?」
「你想多了,剛才是雙修,現在我單純的想跟園主探討一下各種動作,嗯,園主休息好了?」
王穎秋趕緊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沒有,今天晚上——不對,明天也休息不好的,你走吧,記得關上門。」
「……」
看來,男人太強大,女人也害怕。
他還記得原來看過一個帖子,男人年輕的時候說到上床就猴急的不行,女人還沒說完呢,他褲子就脫掉了,嘴裡還大言不慚的說我…死你,但有一大部分都是幾秒鐘繳械投降,提褲子的時候還笑著說今天狀態不好。
當年紀大了,男人晚上又變得懼怕上床,年輕時怕女人不動情,現在就怕女人太動情,關上燈就開始跟女人談理想。
這個時候的女人大部分都會罵他一句「廢話少說,滾去吃藥」,這時他們則會羞澀回一句「已經吃了,藥勁沒到」。
嗯,多麼痛的領悟。
這個時段的荊哲領悟不到他們的痛,所以成就感瞬間爆棚。
「看嚇的你,就算你想,我還不同意呢!可不能累著我家園主!」
王穎秋從被子裡鑽出頭來,有些不服氣:「我才不想!」
「嘁,不知剛才是誰叫的那麼銷魂呢。」
「你再說!」
王穎秋羞澀的瞪他一眼,「當真不走了?」
「你想我走呀?」
美目流轉,笑道:「既然不走,那關燈上床休息吧!」
這個「上床」不夾雜任何情慾,荊哲脫了衣服就鑽進被窩,跟王穎秋又聊了會天,主要是說了一些他身體的變化和感覺,然後摟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睜開眼時,王穎秋已經穿戴整齊,桌上也已經擺好了飯菜。
「園主真賢惠呀!」
王穎秋笑著過來,開始給他穿衣服。
「哎呀,我自己來就行。」
之前雖然跟祝馨寧和柳驚鴻都一起睡過,但起床之後兩女都特別羞澀,自然不可能伺候他穿衣服,這還是第一次,荊哲有點接受不了。
「你都說奴家賢惠了,奴家哪裡還敢不伺候相公更衣呢?」
王穎秋眨著眼,笑嘻嘻道。
一句「相公」,瞬間讓荊哲戰鬥力飆升。
「園主,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嗯?」
王穎秋還是有些疑惑,但順著荊哲的手往他身下看去的時候,臉瞬間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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