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清秋流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荊哲有些不以為意,解釋道:「三姐,你也是習武之人,怎麼見識如此淺薄?你知道,習武之人用的兵器五花八門,長的有長戟和長刀,短的還有匕首,你總不能說長刀能用來殺人或者防身,匕首不能吧?這棍子也是一樣的道理嘛!」
荊哲煞有介事的解釋道。
「這能一樣?」
清秋無語道:「匕首也是劍的一種,雖然短了一些,可是卻鋒利無比,而且正是因為短,可以隨意的藏在身上不被發現,危機時刻,匕首就能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說完之後又指了指那根短棍:「這個短棍一不鋒利,二也沒有多少分量,用它如何防身?用它防身還不如用拳頭呢,要它何用?」
「非也非也!」
荊哲擺了擺手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三姐別以為這短棍短,就覺得它沒用。你想啊,馮夫人晚上自己在這裡睡覺,若是有人強闖進來心生歹意的話,勢必會脫了衣服吧?這個時候馮夫人拿起短棍一捅——」
說到這裡,荊哲的手在清秋身上不斷遊走,從後背一路向下,然後在清秋的關鍵位置一點,清秋「啊」了一聲,一把拍開了荊哲的手。
而荊哲笑了笑,不以為意,繼續道:「就這麼一下捅進去,那歹人哪裡還敢亂動?」
「……」
雖然說著是歹人,可清秋知道荊哲不過是比喻一下而已,並且她現在也已經清楚這短棍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了!
怎麼會有人…喜歡捅…那裡呢?
雖然清楚,但她卻不理解。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哲兒…這…這不難受嗎?她怎麼…會想起來做這個?」
荊哲笑了笑:「三姐,你這就不懂了!這天下之大,什麼樣的人沒有?你不能因為喜歡走水道的人比比皆是,就否定走旱道的人吧?
歸根結底,無論是水道還是旱道,只要喜歡走,而且能走的通暢,那都是好道嘛!」
荊哲款款而談,見清秋還是皺眉思索,荊哲附在她耳邊,壞笑一聲道:「三姐,像你這樣空想是想像不出走旱道的快樂的,要不…」
「不要!」
不等荊哲把話說出來,清秋忙拒絕道。
「三姐,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嘛你就不要?」
清秋搖了搖頭,堅定道:「無論你說什麼,反正不要!」
「……」
荊哲無奈,又把床上其他的玩具又都講解了一遍——雖然清秋已經拒絕聽了,不過荊哲還是饒有興致的全都講了出來。
最後,荊哲本來想挑幾個回去的,不過被清秋全給扔了,她嫌髒,害怕荊哲偷拿,而且還瞪了他一眼,嚇唬道:「我跟你說,這種東西你連想都不要想!若是你敢拿,信不信我回去之後就告訴你四姐和七姐?等去了京州,我再告訴二姐和五妹她們,讓你拿了也用不了!」
「……」
聽到這話,荊哲是真怕了。
想了想,他確實也用不到,尋常男人若是擁有那麼多女人,或許身體吃不消,需要這些道具輔助才行,可他那麼強悍,單他自己,他的女人都快受不了了,哪裡有道具的用武之地?
於是笑道:「三姐,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再說我真要拿了也是送給別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麼好的身體!」
說著,抱著清秋的荊哲挺了挺身子,感受到動靜的清秋似乎又想起了他的強悍,但還是啐了一口,「那也不行!這種東西最好就全扔了,不能讓它們禍害人!」
「……」
荊哲心道清秋管的太寬了,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禍害女人,還是幫助女人呢?
……
點評完馮夫人的防身工具後,兩個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跟荊哲預想的一樣,雖然這二樓是廂房,而他們所處這間位於最裡間,想來就是特意為馮夫人偷歡所打造,周圍的房間根本沒有人,整個走廊上都顯得空蕩蕩的。
不過因為林掌柜就在樓下門口把守,荊哲並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和清秋一起出去,所以二人商量著直接從窗口跳出去。
因為馮家酒樓後面就是民巷,此時巷子裡還有路人經過,兩人並沒有急著跳。
這時,荊哲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馮家酒樓來了什麼貴客,還需要馮夫人特意去接見?而且這一去還去了這麼久?該不會是騙人吧?」
說到這裡,荊哲更是大膽分析起來:「看來還是我的魅力太大了呀,馮夫人已經陷進去不能自拔,她假借著去接見貴客的理由出去,實際上是回馮家偷偷收拾行李?等會回來的時候,直接就拉著我私奔出城?嗯,以我的個人魅力而言,不無可能啊!趁著她沒回來,咱們確實要早走!」
雖說這話荊哲吹噓自己的成分很大,可是想到馮家和林家在江陵城的地位,並且身為馮家酒樓掌舵人的馮夫人,身份自然也是極高的,對她來說哪有什麼貴客值得她去那麼久?
所以分析下來,荊哲自己都信了。
看著荊哲洋洋得意,清秋都受不了了,輕輕的捶他一下,說道:「別自作多情了,人家酒樓里確實來了貴客!」
「哦?以馮夫人的身份,這江陵城裡有什麼人敢說是她的貴客?不過就是障眼法罷了,三姐還是太單純了,這種話聽聽就罷了,不能信。」
荊哲非常自信的解釋起來。
「徐太守,你說對馮家酒樓是不是貴客?」
「……」
作為江陵城的父母官,徐太守確實當得起馮家酒樓的貴客,不過荊哲聽到徐太守來了,眼睛就眯了起來。
徐太守雖算的上貴客,可他身在江陵,必然是馮家酒樓的常客,若是每次來,馮夫人都出去接見那麼久,那她還做不做其他事了?
再聯想徐太守跟馮牧白那最少相似五六分以上的長相,荊哲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巷子裡沒人了,咱們走吧!」
這個時候,清秋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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