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這狗怎麼不咬別人?

  嘯天就照著賈天中的右邊屁股咬,上下兩排牙齒死死的咬在他的臀部上。

  「嘯天,快鬆口,不能隨便吃不乾淨的東西。」季今宵一邊假惺惺的拉狗,一邊抱歉的對賈天中說:

  「賈大人,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是不乾淨的東西。」

  「只是你也知道狗愛吃屎,是不是賈大人出恭後沒有洗乾淨?」

  賈天中又羞又氣,屁股的透心涼讓他很沒尊嚴。

  「季今宵!你少胡說八道!快點把這狗拉走!否則本官定要去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季今宵一臉無辜,「賈大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也知道,狗這種東西是聽不懂人話的。」他意有所指。

  「我都讓它別咬了,它還非要咬,我能怎麼辦?」

  「啊!」

  嘯天下口又用了一些力度,痛得賈天中慘叫連連,剛往前爬了一小步,又被嘯天拽著他的臀肉拖了回來。

  「嘯天,乖,快鬆口。」季今宵玩得差不多,用一塊肉乾把嘯天拽了回來。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出門在外不能亂吃東西嗎?要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回去拉肚子了怎麼辦?」

  賈天中猶如死裡逃生,驚魂未定的急忙爬到遠處,被下人攙扶著站立,還讓下人解下衣服,圍到他的屁股上。

  季今宵拿肉乾餵狗,還一邊餵一邊陰陽怪氣。

  賈天中氣得怒火中燒,他手指著季今宵大喊,「季今宵,老夫定要去陛下面前彈劾你!」

  季今宵一臉無奈,上前幾步,「哎……賈大人,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也不願意,可這畜生的行為,人哪能管的了?」

  賈天中被他嚇得連忙後退兩步,對季今宵大聲叫道:「你給本官等著!」

  季今宵聳了聳肩膀,任由對方駕著馬車掉頭。

  「少爺,」賴三有些擔心,「他要去跟皇上告狀了。」

  「管他,愛去就去唄,是狗咬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皇宮。

  裴遠正計算這通商口岸開放後每年能收多少賦稅。

  大石城是個通往車墩國的口岸,裴遠不懂經商,但他知道人性,商人重利,既然都往哪裡擠……那麼,必須要重稅。

  突然,他的思緒被賈天中的求見打斷了。

  「怎麼又來了?」裴遠略帶不耐煩,讓人把賈天中宣進來。

  殿內,賈天中狼狽不堪,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裴遠痛訴季今宵的罪行。

  「陛下,季今宵他故意攔住臣的去路,還當街縱狗咬人,這廝簡直目無王法!」

  「肯定是有人通知他臣質疑名單之事,他這是在報復!可臣只是職責所在啊陛下!」

  裴遠腦海中還在算著賦稅,一副走神的模樣。

  賈天中一咬牙,顧不上這張老臉,把屁股轉向裴遠,老淚縱橫道:

  「陛下,這都是季今宵乾的!」

  裴遠皺眉,有些嫌棄的撇開眼睛,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露出鮮血淋漓的屁股給他看,著實把他膈應的不行。

  他嫌棄道:「這狗怎麼就不咬別人,偏咬你?」

  賈中天如遭雷擊,目瞪口呆的看著裴遠,似乎沒想到對方的心能偏到這種程度。

  為了揭露季今宵的罪行,他不要老臉,連屁股上的傷口都露出來了。

  「陛下——!」他痛苦激動的大叫道,「那狗是季今宵的!是季今宵指使狗咬人!」

  裴遠揮了揮手,不欲看到他那辣眼睛的屁股。

  「好了賈天中,這狗怎麼可能聽得懂人的話?」

  「朕看你能說能動,這傷應該也不嚴重,快些回去敷點藥,換身衣服吧,身為朝廷命衣裳不整,裸露肌膚,成何體統。」

  「看在你也是遭了無妄之災的份上,朕就不治你君前失儀之罪了。」

  賈中天的臉色像調色盤一般,忽明忽暗,最後慘白著一張臉,精神恍惚的離開了皇宮。

  老臉丟了,公道也沒討回來,還被皇上嫌棄,他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漆黑。

  季今宵回去後就等著裴遠叫他進宮對峙,到時候剛好可以趁機把臨時官職甩掉,半點俸祿都沒有的臨時工誰稀罕?

  誰知道居然一連幾天都毫無動靜。

  派人去賈家打聽了後才知道賈天中回家後請了好幾天病假。

  季今宵琢磨著,嘯天應該沒下那麼重的口吧?

  他不知賈天中心裡的傷大過屁股上的傷。

  他那副狼狽進宮的模樣可被不少人看到,而且皇帝還那麼嫌棄他。

  一把年紀,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三皇子得知後,派人送去了藥。

  「殿下,賈大人這回,怕是……」送藥之人回來後,搖了搖頭。

  三皇子蹙眉,「傷的這麼嚴重?」

  「不是傷,是賈大人心氣鬱結。」

  來人簡單說了下前因後果,三皇子怒道:「真不知道季今宵到底給我父皇吃了什麼迷魂藥,父皇居然如此袒護他!」

  徐家。

  「爹,季今宵放狗咬了賈大人,陛下居然沒有懲治季今宵!」徐連春一臉震驚。

  放狗咬朝廷命官,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說這都是件大事,沒想到就這麼被放過去了。

  徐賢良道:「這事兒爹早就知道了,賈天中這次是老臉都丟光了。」

  「看來季今宵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遠超我們所想。」

  「可是再怎麼樣,季今宵放狗咬朝廷命官,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呀!」徐連春一臉恍惚。

  「你知道什麼?」徐賢良說道,「這季今宵剛為陛下立了功,大石城一旦開放成通商口岸,每年的稅收你知道有多少嗎?」

  「你爹離京這麼多年還能被陛下記住,你以為靠的是什麼?還不是能交稅。」

  「而且那賈天中為了狀告季今宵還君前失儀。」

  「原來如此。」徐連春覺得自己悟了。

  所以皇上看中的不是季今宵,而是季今宵給他帶來銀子的能耐。

  既然是這樣,那他就不怕了。

  太子府。

  「太子殿下,這個季今宵還是這麼能惹事啊。」蕭少恆感慨,還好沒有拉攏對方。

  太子說道:「可是父皇好像沒有責怪他呀。」

  「太子殿下,陛下不責怪,那是因為大石城為陛下帶來了利。」

  「這個季金宵,每每立功讓人另眼相看後總要惹禍。」太子笑道,「不過,能讓三皇子吃癟倒是好事。」

  ……

  「大哥!」哼哈二將變成了三個。

  三兄弟一臉氣憤的找到季今宵。

  「徐連春太過分了!」

  「為了儘快湊齊去大石城的物資,宮中獲得名額的商戶在宵禁後還能卸貨裝貨。」

  「可在徐連春仗著自己是個芝麻大小的職位,天天帶人來咱們商行找麻煩。」

  「他也不幹什麼,就是查看那些卸貨裝貨的人的身份,是不是符合宵禁後也可以活動的幹活名單。」龐德敬道。

  「但是這樣一來,就會大大影響咱們貨物籌集的速度。」

  龐德敬道:「大哥,我求了我娘,也得了個巡防衛小隊長的職位。」

  「以後咱們商行就歸我管,徐連春就不能再來噁心人了。」

  「不錯,」季今宵誇讚道,「德敬腦子就是好使。」

  季今宵轉頭看去,盧俊川鼻青臉腫,吃驚道:

  「二弟,你咋又被你爹打了?」

  盧俊川雖然鼻青臉腫,但神采奕奕,精氣神十足。

  「大哥!」他興奮道,「我也去求了我爹,得了巡防衛小隊長的職位。」

  「你不是還要去太華殿讀書嗎?」季今宵問道。

  盧俊川擺了擺手,「自從我上回跟人比試後,我爹已經沒過問我功課的事了。」

  「我本來就不會讀書,我爹要是不同意,我就絕食,原以為會很麻煩,沒想到我爹打了我一頓就給我找了關係。」他嘿嘿一笑,有種解脫的痛快。

  種元魁一臉羨慕的看著盧俊川和龐德敬二人,他要是敢絕食,他爺爺真能讓他餓死。

  龐德敬一臉認真道:「大哥,我們都聽說了,徐家辱大哥,兄弟們不能不管,今天我們請大哥去看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