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生一句話,直接將齊王給說懵了。
齊王方才還在想,許閒這廝是不是昏頭了?
他竟然敢讓趙福生來他府邸,讓他給許閒送禮,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許閒宴開百席,大肆收禮背後竟也有楚皇撐腰。
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齊王實在想不通。
許閒究竟給蘇雲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准許許閒幹這種事情,而且還是他帶頭的。
「趙福生。」
齊王眼眸微眯,沉聲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若是敢騙本王,本王就將你扔到儀鸞司大獄內讓你生不如死。」
「齊王爺。」
趙福生笑呵呵道:「我就算是再傻,許哥就算是再傻,那也不能拿陛下開玩笑不是?陛下有多少寶物,那您肯定是門清,陛下送給許哥的賀禮,那可是先皇最喜歡的玉器玉麒麟。」
「玉麒麟?」
齊王瞪大眼眸,滿是不可思議,「你確定不是父皇賞賜給許閒的?」
趙福生淡淡道:「齊王爺,賞賜和賀禮我還是能分清的,況且不光是陛下,中書令和太子也都給許哥送了賀禮,所以許哥感覺若是不請齊王爺豈不是失了禮數。」
齊王起身,一把奪過趙福生手中請柬。
他現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捉摸不透許閒和蘇雲章兩人之間的貓膩。
但齊王知道一件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閒不會無緣無故做這麼招搖的事情。
蘇雲章也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允許許閒,做這樣招搖的事情。
但他一時間還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福生。」
齊王將胳膊搭在趙福生的肩膀上,低聲道:「你跟本王說說,許閒和陛下兩人究竟玩的什麼花招?陛下贊同許閒宴請百官收禮,你感覺這事兒可能嗎?」
趙福生應聲道:「齊王爺,我還真問許哥了,您猜他怎麼回答?」
齊王眉梢微揚,問道:「怎麼回答?」
趙福生道:「許哥說,這是陛下對他的偏愛。」
齊王對著趙福生屁股便是一腳,「滾蛋!」
趙福生笑呵呵的跑出前廳,「齊王爺,明日我給您留個好位置,您一定要來啊!」
他真是太開心了。
齊王爺那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
這世上也就只有許閒能讓齊王爺吃這啞巴虧了。
與此同時。
齊王妃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問道:「爺,陛下這是什麼意思?他就真的任憑那許閒如此胡作非為?許閒不過就是封了個男爵而已,陛下竟還親自給他送賀禮,還准許他收文武百官的禮,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齊王妃一向聰慧。
但她今日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道。」
齊王拿著請柬,坐到木椅上搖頭,「許閒和爹這次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我也看不出來。」
齊王妃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齊王沉吟片刻,道:「你去準備一份賀禮,明日派人送到洪福酒樓,然後靜觀其變,爹都送許閒賀禮了,還准許閒這麼做,我們若是不表示,恐怕會駁了爹的面子。」
「好,臣妾現在就去準備。」齊王妃福禮,隨後轉身離去。
齊王眉梢緊皺,「許閒呀許閒,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折騰到什麼時候。」
......
翌日。
清晨。
許閒包下整座洪福酒樓,已經早早恭候。
他將收禮台擺在門口,還將陛下送他的玉麒麟擺在了上面。
唐霄看向許閒,問道:「許哥,你這請柬幾乎所有人都送到了,為何唯獨沒送景王和刑部侍郎郭琛?」
許閒解釋道:「景王如此針對我,郭琛那廝竟敢當朝跟我作對,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唐霄疑惑道:「你還想對付景王?」
趙福生道:「許哥,這恐怕不容易吧?」
許閒淡然一笑,「扳倒景王確實不容易,但給他穿個小鞋倒是不難。」
說著,他看向趙福生,「你派人去趟郭琛府邸,將我在洪福酒樓宴開百席,大肆收受賀禮的事情告訴他府上管家,郭琛若是知道此事,在不知道陛下給我送賀禮的情況下,肯定會去告訴景王,然後景王肯定會迫不及待衝進皇宮跟陛下打我的小報告。」
「他天天沒事幹就盯著我,到時候陛下肯定免不了將他臭罵一頓,久而久之,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肯定會有所下降。對了,你在放出話去,「我可以不收,但你不能不送!誰送的我不知道,誰沒送我一清二楚!」」
趙福生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唐霄忍不住讚嘆道:「許哥,你這些歹毒的計謀都是跟誰學的啊!」
許閒:......
他一時間不知道唐霄究竟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與此同時,已經有人進了酒樓。
隨後接連不斷的人便涌了進來,但沒有官吏全都是府上管家和家丁。
「兵部尚書趙大人為許縣男賀,特送賀禮夜明珠十顆,珍珠一斛。」
「禮部侍郎孫大人為許縣男賀,特送賀禮白珊瑚兩株,虎鞭一條。」
「都水監正錢大人為許縣男賀,特送禮金一千兩。」
.......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文武百官為許閒送來的賀禮便堆積得猶如小山一般。
許閒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眉梢微揚,「這群人平日裡是真沒少貪啊。」
唐霄眼眸中滿是亮光,「許哥,這次你真是發大財了啊!」
有蘇雲章,衛鴻儒和蘇禹做表率。
文武百官自然再無所顧忌,他們即便不給許閒面子,也不能不給楚皇面子啊。
許閒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他收禮確實是為了投資,然後幫助姐夫建設楚國。
他也算是從那些貪官手中掏些銀子出來,為楚國發展做好事了。
......
郭府。
臥房。
刑部侍郎郭琛正趴在臥榻上,痛苦哀嚎。
他真是恨透了許閒,若不是因為許閒,他也不會遭這樣的罪。
幸好當時仗責他的人乃是景王舊部,不然那二十大板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與此同時。
府中管家從屋外沖了進來,「老爺!卑職有一件大事要跟您匯報!」
郭琛抬頭看著他,沉聲道:「什麼事?」
管家忙道:「許閒那廝竟然公然在洪福酒樓擺宴席慶賀他成為清風縣男,他還公然接受好一些商賈和官吏的賀禮。」
郭琛:???
報仇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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