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是想金屋藏嬌?

  蘇禹忙問道:「孤問你,你那計謀究竟是怎麼想到的?是不是其他人告訴你的?」

  許閒笑呵呵道:「姐夫,我那招「推恩令」還不錯吧?不過你放心,絕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而且此事除你之外,我誰都沒告訴。」

  「推恩令?」

  蘇禹不由冷哼,「你這名字起的倒是貼切。你若是這麼說,孤就放心了,此事牽扯甚大,馬虎不得。你有什麼話想問?」

  許閒問道:「孟宇那廝陛下怎麼斷的?該不會連他的命都沒要吧?」

  蘇禹沉聲道:「命都沒要?你真是太小看陛下的手腕了,孟宇問斬,柳國公府全部流放。」

  「啊?」

  許閒面帶震驚,「陛下這次竟如此之狠?」

  他原本以為楚皇會念舊情,加上景王求情從輕發落,沒想到竟是比他想像的罰的還重。

  蘇禹玩意道:「這不是正順了你的意嗎?你將這件事鬧大,本意不就是想讓陛下重罰柳國公府嗎?」

  許閒笑呵呵道:「姐夫,我沒那麼腹黑,我就是單純去捶孟宇的。」

  蘇禹沉著臉,「許閒,原本孤以為你只是紈絝,但孤現在感覺你胸有溝壑,聰明勁能用到正途這很好。但你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千萬別上了景王他們的圈套。你們這次將柳國公府都給端了,害得景王失去一名得力助手,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禹方才跟太子妃說沒事,那是怕太子妃擔憂。

  他了解景王為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許閒忙應聲道:「知道了姐夫,我會小心的。」

  隨後他們兩人直奔承恩殿而去。

  .......

  巡防營駐地。

  地牢。

  景王負手而立,眼眸低垂,面色鐵青。

  齊王坐在不遠處的桌案前,喝著酒,吃著燒雞。

  平康坊巡防營隊長孫勇跪在景王身後,瑟瑟發抖,心驚膽寒,「王爺!卑職真不是有意的!卑職真沒想到許閒那幾個紈絝竟如此陰險,故意讓卑職去給柳國公送信啊!」

  景王轉過身,地牢邊窗灑進來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映襯出來的黑影將孫勇全部籠罩。

  孫勇將腦袋死死扣在地上,渾身顫抖,連看景王的勇氣都沒有。

  「孟宇問斬!柳國公全府流放!這全都是因為你的愚蠢!」

  景王低頭看著孫勇,眼眸猩紅,寒聲道:「你現在跟本王解釋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孫勇急忙驚慌失措道:「王爺,卑......」

  話音未落。

  景王抬起的腳,狠狠的向孫勇腦袋上落了下去,「混蛋!混蛋!混蛋!!!」

  「砰!砰!砰!」

  三腳之後。

  孫勇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鮮血潺潺而出,那瞪大的眼眸中還噙著恐懼。

  齊王對此見怪不怪,手中雞腿吃的依舊很香,「二哥,你竟讓許閒、唐霄和趙福生那三個兔崽子給你算計了?這不應該啊!」

  景王走了過來,端起杯盞一飲而盡,「誰知道孟宇會這麼愚蠢,竟敢幹販賣災民的勾當,還如此明目張胆,被許閒三個兔崽子給抓到了把柄!」

  齊王放下骨頭,又拿起來一根雞腿,「這次你損失了一個柳國公,唐霄和趙福生現在跟許閒這麼好,魯國公和宋國公又合夥做買賣,大哥這次可能要拉攏住兩個鐵帽子國公了!」

  景王並不在意,「只是唐霄和趙福生兩人而已,他們代替不了魯國公和宋國公,本王肯定還有機會。」

  說著,他看向齊王,問道:「那戲義安你查出來沒有?」

  齊王搖搖頭,「這段時間那人倒是跟著唐霄幾人過去教坊司,但沒尋到蹤跡。不過我倒是打探到了其他消息。」

  景王疑惑道:「什麼消息?」

  齊王神秘道:「中秋宴上時,太子送給太后的禮物你還記得嗎?」

  景王冷哼道:「怎麼不記得?不就是那破糖塊嗎?」

  「不就是那破糖塊?」

  齊王瞪大眼眸,「今日傍晚時候許閒特地去東西兩市各盤了一間商鋪,就準備賣那糖塊呢!我聽說太子妃已經帶人開始在東宮製作了,這買賣肯定會火你信嗎?太后、母后和爹都讚不絕口,味道肯定差不了!」

  景王面帶困惑,震驚道:「不對啊!太子敢這麼明目張胆在東宮建作坊經商,這不是他的性格啊!他不怕父皇怪罪他!?」

  齊王沉聲道:「人家剛幫父皇解決了涼州這心頭大患,而且魯國公和宋國公都敢拿驛站干買賣,大哥肯定是順勢而為!太子妃有多愛財你不是不知道?而且這事八成是許閒攛掇的,太子肯定也是招架不住了!」

  景王忍不住點頭道:「老二,你分析的非常非常有道理,肯定這樣。」

  齊王繼續道:「除此之外,那五十多名被拐賣的女子,全都被老大給帶進了東宮。」

  「什麼?」

  景王面帶驚嘆,「老大怎麼將人全都帶進了東宮?他是想金屋藏嬌?」

  齊王分析道:「起初是陸長風說上京府衙安置不開,然後老大就將人全都帶去了東宮,說是事後會安排她們回到家鄉,但老大內心是怎麼想的誰知道?哪個男人不好色?老大這麼多年又從來沒有納妾,我看老大這次八成把握不住。」

  「咱們先靜觀其變,等東宮糖果鋪開了,那些女子沒被送走後,你找御史狠狠的參老大幾本,絕不能讓他太好過了!不然等涼州之事結束,若真兵不血刃收了涼州,到時候老大的功勞就真的太大了。」

  景王點頭應聲,沉吟道:「沒錯!你說的非常在理!老大這次連一點機會都沒給柳國公,本王若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豈不是讓那些支持本王的人寒心?」

  說著,他看向齊王,「老三,這件事你幫我盯著點,老大這是在一點點試探父皇底線,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老爺子若是再偏袒他,我們就真完了,老大那對付藩王的計策你也知道,他今後若是當了皇帝,我們哥幾個都得完蛋!」

  齊王笑呵呵道:「二哥你放心,兄弟這顆心永遠在你這,戰場上我這條命都不知被你救了多長次。」

  景王揚起笑意,「算你小子有良心。」

  .......

  數日後。

  上京城。

  東郊,唐家馬場。

  原本應該極為熱鬧,駿馬無數的馬場,此刻已是空空蕩蕩。

  別說駿馬,就連養馬的人都沒了。

  剛剛回京的宋國公唐林看著空蕩蕩的馬場,人都懵了,撕心裂肺的怒吼道:「唐霄!你個不學無術的混蛋!你還我馬場!我今日非要將你的皮扒了不可,不然都對不起死去的爹娘!」

  話落。

  唐林瘋狂策馬向上京城而去。

  護衛唐風在後面追隨而去,「將軍,您別生氣,不一定是三公子吧?」

  唐林眼眸猩紅,怒火中燒,「不是他還能有誰?他肯定是他娘的沒學好,將老子的馬全給賣了!我今日非要剁了他的雙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