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雲章的話。
夏子君和費書懷兩人,揖禮道:「臣領命。」
編著《嘉盛大典》,這是所有文臣都喜歡的事情。
蘇雲章這次的目標是,將《嘉盛大典》編撰為古今第一奇書。
不管誰參與其中,那都將是名垂青史,流芳千古的好事,這是歷史文化發展的建設性功績。
所以對於此事,誰都不會觸頭,而且會躍躍欲試。
況且從蘇雲章從軍費中劃撥四十萬兩編撰《嘉盛大典》便不難看出,蘇雲章對於此事的重視程度。
這部《嘉盛大典》若真能編著成功。
蘇雲章這文治武功的願望,便真能實現了。
蘇雲章掃視文武百官,繼續道:「後天就是除夕了,大傢伙忙碌了一年,朕會在太極殿設宴,宴請你們,今日早朝之後你們也全都回家休沐,好好休息休息,咱們來年再干!退朝!」
話落。
蘇雲章抬腳向殿外而去。
今日他這心情是非常舒暢,蘇州空印案的陰霾都是一掃而空了。
他這次距離自己的願望,真是越來越近了。
蘇雲章和文武百官離去後。
景王坐在御階上,憤憤不平,「他娘的!我這叫什麼監國王爺!?我簡直就是一個猴子啊!太子監國的時候,老爺子什麼都不管,有事還要跟太子商議!可我監國呢,我什麼主都做不了不說,老爺子有事也不跟我商量,人家自己就定了!那我這監的是什麼他娘的國啊!?」
齊王坐到他身邊,嘆息道:「許閒這一步走的是真毒!爹肯定是希望北伐的,誰都能看出來他的決心!但許閒這一招實在太過高明!他將老爺子的心思給吃准了!爹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他戰功已經非常高了,文治一直是他的心病!許閒這是治好了爹的心病,你說他能不開心嗎?他能不支持編撰那什麼《嘉盛大典》嗎?」
景王聞言,不禁感慨道:「你說許閒這廝的究竟是什麼情況?他是爹肚子裡面的蛔蟲嗎?竟然能將爹的心思猜的這麼透徹!簡直令人不可思議!編撰一本古今第一奇書!你說他這個辦法,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雖然他非常痛恨許閒,但也不得不感嘆許閒的腦子。
齊王眉梢微凝,沉吟道:「也可能是老大的主意,誰知道呢?但許閒現在跟老爺子關係這麼好。」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景王,嘆息道:「我總感覺你這監國之位,有些要保不住了呢!」
「憑什麼啊!」
景王聞言,瞬間便急了,「我又沒有犯錯,而且我真金白銀花了整整五十萬兩,監國權說拿便給我拿了!」
齊王站起身來,向殿外而去,沉吟道:「誰知道呢!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也別著急!」
景王忙問道:「還沒聊完呢,你去哪裡啊!」
「還有什麼可聊的?!」
齊王面色陰沉的向殿外而去,「你看看這下半年有一點好事嗎?狗屁沒撈著,還搭了三十萬兩白銀,仗也不打了,許閒這廝還成了儀鸞南司鎮司使,我看過完年我就藩去得了。」
景王急忙追了上去,「老三,你看你說的什麼喪氣話那是!咱們哥倆可是真金白銀搭進去了八十萬兩白銀,整整八十萬兩,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齊王:「明年我就去就藩!」
景王不肯放棄,焦急道:「老三,我現在可還是監國王爺呢,咱們兩個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過來,難道連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了?」
齊王:「明年我就去就藩!」
「你看你這人!」
景王無奈嘆息道:「你那三十萬兩我給你補。」
齊王聞言,轉過頭來,笑呵呵道:「真的二哥?」
「滾!」
景王瞪了齊王一眼,疾步向殿外而去,「你趕緊就藩去吧你!」
「二哥你別走啊!」
齊王急忙追了上去,「你方才可是跟我說好的給我補,我逗你玩呢!我肯定支持你到底啊!」
......
東宮。
承恩殿。
「咳咳咳......」
蘇禹手握薑糖水,臉色有些發白。
許閒從殿外而來,「姐夫,你這是怎麼了?」
「他能怎麼了?」
太子妃無奈嘆息道:「就因為陛下要出征草原,一宿宿睡不著覺,愁的唄!」
許閒疑惑道:「此事不是解決了嗎?」
太子妃冷哼道:「事情是解決了,但這病找上來還能走。」
蘇禹擺擺手,「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孤不是染上了風寒而已。」
太子妃沉聲道:「我看你這國還是別監了,這身體不養個三年兩載是養不好,再熬都將你熬壞了!」
蘇禹瞥了太子妃一眼,「孤若是歇個三年兩載,那楚國也就徹底歇菜了!」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太子妃不屑道:「難道楚國離開了,還能散攤子不成?」
許閒附和道:「姐夫,你在監國確實不能這麼熬下去了,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蘇禹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修編巨著的事情老爺子同意了,下江南呢?」
許閒道:「陛下也同意了。」
蘇禹點點頭,應聲道:「那就好,不然他在上京城,被老二和老三再一忽悠,說不定腦子一熱就跑去草原了,他去江南溜達一圈倒也是好事。這下真能踏實過個好年了。」
說著,他雙臂環抱,靠在木椅上,看向太子妃,「對了,除夕宴菜譜出來了沒有?有沒有孤愛吃的。」
許閒:......
太子妃:......
他們兩人有時候真不知道,蘇禹究竟是心大還是心小。
「看看你這身肉!」
太子妃用手指戳著蘇禹的胳膊,「你還吃呢!」
許閒看向蘇禹,沉吟道:「姐夫,你過完年之後,確實不能太過操勞,身體還是要注意的。」
蘇禹無奈道:「沒辦法啊!老爺子肯定會帶衛大人一起走,不過有南辰輔佐孤,倒也是足夠了。」
許閒道:「姐夫,過完年之後,奏摺和朝政將堆積如山,你每天得處理幾百本奏摺,幾百件國事,而且你還染了風寒,況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