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東宮。
太子蘇禹早早離開東宮去上朝。
太子妃帶著皇孫前去給皇后請安。
許閒和唐霄兩人被關在一間院子內禁足,還被分了兩個房間。
唐霄此刻正躺在臥榻上睡的正香,一個石子突然落到了他的臉上。
他猛然睜眼,只見屋頂上不知何時漏了個窟窿,一條麻繩已經順著窟窿扔了下來。
唐霄忍不住驚嘆,真不愧是許哥,東宮說拆就就拆了。
隨後,他順著繩子爬到屋頂之上。
許閒早已在屋頂之上恭候多時。
「你他娘的真能睡!」
許閒看著唐霄低聲罵道:「老子就差飛下去給你一腳了!」
「嘿嘿......」
唐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昨日羊肉吃多了,那玩意醉人。」
許閒瞬間無語,「老子第一次聽說羊肉醉人的!」
唐霄看向院外的甲士,低聲道:「許哥,太子讓俺們禁足,俺們就這麼偷跑,到時候會不會被罰?」
許閒無所謂道:「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我們是要幹大事的,豈能拘於小節?」
唐霄忙點頭應聲,「許哥說的對。」
許閒揮了揮手,「跟我走。」
隨後他輕車熟路的帶領唐霄離開了東宮。
許閒被禁足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逃跑這事他熟。
半個時辰後。
許閒和唐霄兩人便成功混出了東宮。
唐霄深呼一口氣,「還是自由好啊!」
許閒瞥頭看向他,問道:「你家馬場那邊沒問題吧?」
唐霄挺了挺胸膛,「你放心吧,此事包在俺身上。」
「那就好。」
許閒點頭,隨後直奔安順坊而去,「想要成事,還需要些幫手,跟我走。」
唐霄沒有任何猶豫,徑直跟許閒而去。
......
安順坊。
一間破敗的院子內。
十幾名大漢正圍著兩隻鬥雞高呼。
「上啊!給我狠狠揍它!」
「嘿嘿!看來今日我要贏了!」
「他娘的!這是哪裡來的鬥雞,還他娘的不如野雞!」
......
他們正高聲呼喊著。
「砰!」
院門被狠狠的踹開。
唐霄獨自一人拿著鎬把出現在了院內。
「你他娘的誰啊!」
一名輸了不少錢的光頭男子,怒指唐霄,「老子問......」
話音未落。
唐霄一鎬把便向男子身上掄了過去。
「砰!」
男子還未反應過來,便翻倒在了地上。
見男子被打,院內眾人一擁而上。
「王八蛋!敢來我們黑虎幫的地盤上鬧事,活的不耐煩了!」
「你他娘的找死啊!」
「兄弟們上!」
.......
望著蜂擁而來的眾人。
唐霄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有幾分興奮,咧開大嘴迎著眾人便沖了上去,「吃俺老唐一棍!」
「砰!砰!砰!」
只幾個呼吸的時間。
十五名大漢便整整齊齊的躺在了地上,抱著受傷的地方哀嚎。
他們人都懵了。
平日裡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今日竟是被別人給打上門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
唐霄將打斷了的鎬把扔到地上,冷哼道:「無趣!」
黑虎幫老大趙大虎看向唐霄,怒道:「你是誰啊!我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為何下此重手!」
他們自封黑虎幫,其實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而已。
許閒從院外慢悠悠而來,「趙大虎,好久不見呀。」
趙大虎看著許閒,一臉懵逼,「許......許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許閒笑呵呵道:「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你們沒有欺行霸市?」
趙大虎哭喪著臉,「冤枉啊許公子!小人發誓絕對沒有!」
許閒笑呵呵道:「沒有便好,我今日閒來無事,想著再捶你們一頓,給你們一個圓滿的結局。」
趙大虎:???
黑虎幫幫眾:???
這他娘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們一時間竟是分不清,到底他們是惡人,還是許閒是惡人。
你是真的狗啊!
趙大虎知道許閒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敢造次,「許公子我們認栽,您是貴人,我們是賤民,我們爛命一條,只要您高興,我們挨打無所謂!」
「你倒是識趣。」
許閒眉梢微揚,「不過像你們以前那般欺行霸市註定不是長久之計,不如跟著本公子干如何?」
唐霄忍不住給許閒豎起大拇指,暗道:真不愧是許哥,找人幫忙,先將人捶一頓。
趙大虎有些興奮,疑惑道:「不知許公子能給我們兄弟指一條什麼樣的路?」
在這個階級猶如桎梏一般無法突破的時代中。
許閒在趙大虎眼中,那就是天人,他自然想抱上這條大腿。
黑虎幫其餘十幾人同樣滿是期望。
太子小舅子,這大腿對於他們而言真的不要太粗。
許閒淡淡道:「本公子打算干一個兩京之地送信的買賣,你們就是替本公子收收信函,送送信函。」
趙大虎疑惑道:「就.......就這麼簡單?」
許閒眉梢輕挑,「不然還能讓你們去殺人放火?」
趙大虎忙笑道:「小人不敢。」
許閒將一張五百兩銀票和一封信函給了趙大虎,「拿上這錢,按照信上寫的去辦,只要你們好好跟本公子干,保證你們在一年之內,人人住上大宅子,我再給你們娶三個嫂子!」
此話落地。
趙大虎和幫眾笑的合不攏嘴,滿是憧憬,「多謝許公子!」
許閒擺手,「幹活去吧。」
隨後趙大虎帶領幫眾火速離開。
許閒則帶著唐霄去唐家馬場。
路上。
趙大虎感覺有些不對,撓了撓頭,「我再給你們娶三個嫂子?難道是我記錯了?」
.......
御書房。
蘇禹和衛鴻儒兩人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摺。
蘇雲章踱步屋內,轉頭看向蘇禹,怒道:「賑災錢款籌措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差十萬兩!國庫就真的一文錢都沒了嗎?!」
蘇禹面帶無奈,「父皇息怒,兒臣正在想辦法籌措。」
與此同時。
景王蘇威從屋外而來,笑呵呵道:「兒臣參見父皇。」
蘇雲章眉頭緊皺,「你來做什麼?」
蘇威是蘇禹的親二弟,楚國赫赫有名的戰將,雖已被封為藩王,但他就是賴在上京不肯就藩。
楚國內憂,北方遊牧蠢蠢欲動,隨時可能戰起。
蘇雲章便也就由著他留在了上京。
他對蘇禹的太子之位,那是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