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禹的話。
蘇雲章瞬間大怒,嘶吼道:「誰敢動朕的小財神爺?!」
蘇禹急忙解釋道:「今日您不是許諾了許閒五百兵馬嗎?他到東宮找我去調兵,這兵剛剛調完,清風縣便傳來消息,說是靈石縣地主張坤派人到清風縣收帳去了,他們到那是又打又砸又搶,清風縣百姓被欺壓不行!」
「但爹您是了解許閒那脾氣的,他雖然是個紈絝,但心底非常善良,哪裡看得過去清風縣百姓遭受如此委屈?聽說自己的食邑被欺負,他帶著五百兵馬就沖向了清風縣,聽說還要找張坤算帳!」
「許閒做的沒錯啊?」
蘇雲章眉梢微揚,沉吟道:「朕沒想到,他真讓他給說中了,他說今後清風縣和永興坊區可能有人搗亂朕還不信,沒想到朕剛剛准許他組建清風營,清風鎮就出了亂子,這張坤還真是給朕長臉啊!」
說著,他疑惑道:「不過你方才說許閒要被剁了是什麼意思?」
蘇禹無奈道:「還能是什麼意思?方才老二和老三帶領巡防營和儀鸞衛已經出了東城門,他們這不就是衝著許閒去的嗎?」
此話落地。
蘇雲章怒拍桌案。
「入你娘!」
「景王這廝就不能給朕消停兩日嗎!?」
「今日晌午朕才讓他去給許閒送的禮,晚上他就帶兵去圍剿許閒,他拿朕的話當放屁嗎?!」
蘇雲章真是氣壞了。
他真是沒想到,景王晌午才挨完罵,馬上便又去找許閒的事兒了。
難道景王對他的小財神爺,就有這麼大的惡意與敵意嗎?
蘇禹焦急道:「爹,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巡防營和儀鸞衛可全都去了,刀劍無眼,到時候許閒若是傷著,可沒人給您賺錢了。」
「金吾衛集合!」
蘇雲章怒吼一聲,向御書房外面沖了出去,「今日朕倒是看看,景王和齊王是不是要翻天!!!」
隨後蘇雲章和蘇禹帶領金吾衛火速離開上京城。
現如今上京城百姓都有些麻木了。
這段時間上京城真是亂子不斷。
......
靈石縣。
張府。
府中上下所有人都被押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成袋的糧食和成箱的金銀珠寶,正在向院外搬去。
縣令錢泰在外面看著,人都懵了。
他原本以為許閒是單純過來報仇的。
但現在他算是看清楚了,許閒報仇是假,趁火打劫才是真啊。
張府里里外外,被他搜颳了個乾乾淨淨。
張坤站在一旁,哭喪著臉,「許閒!你這個強盜!你一個縣男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抄沒我的家產?!我要到陛下面前告你的御狀!!!」
許閒看著他,面帶不屑,「告我御狀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像你這樣的惡賊,人人得而誅之,你這些是家產嗎?我看全都是贓款,我代替陛下將你這些贓款都抄沒了有什麼錯?」
說著,他揮了揮手,「來人,將這些糧食和金銀珠寶,字畫古玩,名貴家具,全都給本公子拉到清風縣去!」
趙福生低聲道:「許哥,咱......咱真要將這些東西拉走嗎?是不是不合規矩啊?到時候肯定有人要參你!」
唐霄附和道:「是啊許哥,張坤也算是東郊地界有名的大地主,這東西可不少呢,到時候陛下不會怪罪你吧?」
「無妨。」
許閒的臉上滿是淡然,「到時候分給陛下一份就是了,陛下是不會怪我的。」
唐霄:......
趙福生:......
他們兩人也真是服了。
許閒現在真是無敵了,一個縣男連抄沒家產的事情都替刑部幹了。
最關鍵的是,張坤這罪過都不一定到那個級別啊。
不過許閒已經開口。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也不再反駁。
隨後一車車的糧食和金銀珠寶,全都是清風縣運去。
許閒看著今日收穫不錯,這心情也好了不少。
縣令錢泰實在看不過去了,走到許閒面前直言道:「許公子,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你本就沒有資格攻打張府,更沒有資格抄沒他的家產,你這樣做跟強盜有什麼區別?!你是不是太不將律法放在眼中了。」
錢泰原本真不想說。
但他實在沒想到,許閒竟然會這般猖狂。
張坤固然有錯,但如今跟許閒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懂什麼?」
許閒瞪了錢泰一眼,「虧你還是靈石縣縣令,這麼多年張坤仗著他姐夫是侯爵,魚肉百姓、橫行鄉里、巧取豪奪,你這個縣令會不知道?本公子這是替天行道!」
錢泰直言道:「我是縣令,但有證據張坤就有罪,沒證據張坤就沒罪,我只能看證據說話,況且即便許公子你有證據,你也沒有執法權!」
其實錢泰知道許閒是對的。
雖然張坤在這件事上罪不至死。
但他這麼多年確實經常欺壓百姓,強取豪奪。
但張坤有靠山,錢泰根本就找不到證據。
畢竟誰也不敢像許閒一般,無所畏懼,橫衝直撞。
「那不用你管。」
許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有沒有執法權,不是你錢泰說了算的。」
說著,他看向趙福生,「將張坤給我押來,一會將他帶回清風縣斬首示眾,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欺負我清風縣百姓是什麼下場!」
話音剛落。
一名甲士從遠處而來,「不好了許公子,景王帶領巡防營的人衝來了!」
趙福生和唐霄兩人皆是大驚,「誰!景王來了!?」
許閒眉頭緊皺,沉聲道:「這廝真是陰魂不散啊!」
「哈哈哈!」
張坤聽著大笑,「許閒!這次我看你怎麼辦!景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閒揮了揮手,「所有人撤到張府之內,準備禦敵,即便是景王來了你們也不用怕,一切由本公子負責!」
許閒根本就不怕。
因為景王來了,那他姐夫就不遠了。
他這次若是成功制裁張府,並且讓景王受到責罰。
那今後上京城就再無人敢惹他許閒了。
隨後許閒帶領甲士撤到了張府大院內。
府前的馬車瘋狂向南狂奔而去。
景王的目標是許閒,所以他肯定不會去追這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