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是真沒想到。
許閒這廝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當著他的面便陰陽他。
許閒自然是無所畏懼。
這原本就是他給景王設的套。
況且景王到蘇雲章面前告他御狀,他也沒必要跟景王客氣。
畢竟尊重是相互的。
景王不尊重他,他也沒必要給景王臉。
「是嗎?」
景王恨的咬牙切齒,怒火中燒,但還不能發怒,「那許閒你可真得小心點,有些人可是有仇必報的,做人還是不要這麼招搖的好,不然肯定要吃大虧。」
許閒點頭應聲,「景王說的沒錯,做人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
說著,他笑問道:「不過,景王百忙之中前來,不單單只是為跟我說這些吧?」
「自然不是。」
景王站起身來,沉吟道:「你加封男爵,本王替你感到高興,特此前來給你送賀禮!」
他今日真是太難受了。
許閒如此算計他,他還得過來給許閒送賀禮,真是令他噁心。
但這是蘇雲章親自給他下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來。
話落。
隋子昂將一隻金蟾放到了桌案上,「這是景王給許公子的賀禮。」
許閒面噙笑意,「那真是讓景王您破費了。」
趙福生忙高聲道:「景王為許閒縣男賀,特送十斤金蟾一隻!」
話落。
景王給許閒送十斤金蟾的話語,此起彼伏的出了酒樓。
景王和隋子昂兩人聽著,人都傻了。
臥槽。
你他娘的是眼瞎嗎?
這金蟾哪裡有十斤重?撐死了也就一斤啊。
「趙福生!」
景王怒不可遏,「你這廝的眼睛是瞎的不成?你管這叫十斤重的金蟾?」
「嘿嘿.......」
趙福生笑了笑,「我說的是兩,嘴瓢了這才說成了十斤,景王莫要見怪。」
與此同時。
酒樓內外所有人聽著,瞬間譁然一片。
「許公子砍了景王一刀,景王竟然還給許公子送十斤重的金蟾?真是太有排面了!許公子果然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
「你們沒看見嗎?那玉麒麟可是陛下給許閒送的賀禮,那是賀禮不是賞賜,這含金量你們就明白了吧?」
「真是沒想到,當初上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如今竟然在楚皇心中有這麼高的地位,景王都來送賀禮了,出手便是十斤金蟾。」
「不過許公子做人是真沒的說,他碼頭那邊的名聲好極了。」
.......
聽著所有人的議論。
景王人都傻了。
他怎麼會不明白趙福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福生這是用他給許閒送十斤重的金蟾,給許閒造勢呢。
現在所有人的都得說他景王巴結許閒。
景王感覺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這般被冒犯過。
「無妨。」
許閒笑呵呵道:「這還給景王漲了臉面呢,您說是吧景王。」
「好!好的很啊!」
景王氣的咬牙切齒。
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總不能跟個傻逼似的,跟大家解釋,我送的是一斤金蟾,不是十斤的。
隋子昂也是非常無奈。
他一直聽說許閒這三個紈絝不好對付。
今日親眼見到還真是如此。
景王原本以為自己今日過來,能給許閒一個下馬威。
但他沒想到許閒竟是搞的自己差點下不來台。
許閒笑呵呵道:「景王大人大量,肯定不會跟我們這些紈絝計較,要不您留下來吃個便飯?」
吃飯?
景王冷哼。
他若是在這裡吃頓飯,非要被許閒給活活氣死不成。
突然。
他發現了不遠處正在拆禮盒的人,還有牙商馮燁。
馮燁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牙商,景王自然也認識。
「許閒。」
景王指向不遠處,問道:「你那是幹嘛呢?」
許閒淡淡道:「哦,我家裡地方小,放不下這麼多禮,所以我就找牙行估價呢,到時候他們直接拉走,省的費勁了。」
「不過景王放心,您送的禮物對我有特殊意義,所以我肯定不會把這金蟾給賣了的。」
景王:???
他的三觀再一次被許閒給刷新了。
景王感覺自己就夠肆無忌憚的了。
但今日看來,他比許閒真是差遠了。
許閒竟然一邊收禮一邊賣,還真踏馬的是個奇葩。
不過現在也印證了一個事實。
正如齊王所言,許閒收禮就是為換錢,這錢肯定有蘇雲章一份。
「許閒。」
景王面色鐵青,「你是真不怕自己被人家戳脊梁骨啊,悠悠歷史長河,都沒有你這麼不顧及顏面的人。」
許閒淡笑道:「景王您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景王面帶疑惑,問道:「什麼話?」
許閒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景王:......
他今日真是又被許閒這廝給上了一課。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還他娘的真是啊,許閒這廝能走到今日,跟他不要臉有一定關係。
什麼仁義禮智信,什麼禮義廉恥在許閒眼中,那狗屁都不算。
「好好好!」
景王轉身,頭也不回的便走了,「今日本王還真是漲見識了。」
見景王氣的不輕。
許閒笑呵呵道:「景王,有空再來玩啊。」
景王連理都沒理許閒,直接就走了,「我玩你大爺!!!」
許閒真是一次次刷新了景王的認知和三觀。
景王無法想像,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竟然一次遇到了三。
景王走後。
唐霄看向許閒,問道:「許哥,景王怎麼突然過來給你送禮了?」
「是呀。」
趙福生同樣感覺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他是來找你報仇的,沒想到竟是送了只金蟾。」
「他能有這麼好心?」
許閒不屑冷哼,「肯定是陛下讓他來的。」
唐霄面帶震驚,「陛下?」
趙福生恍然大悟,「難怪了。」
許閒站起身來直奔牙商而去,「待會我入宮一趟,跟陛下匯報一下成績,順便匯報一下走私戰馬的事情,然後明日咱們去清風縣一趟,看看我的食邑們。」
除此之外,許閒還有一個辦法,現在自己地盤這麼大。
搞一營兵馬不過分吧?
唐霄豎起大拇指,「還得是許哥,忽悠陛下跟你合夥走私戰馬,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趙福生笑呵呵道:「畢竟賺大錢的生意都寫在律法中,許哥確實得著陛下庇護。」
與此同時。
景王已經出了酒樓。
他現在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他感覺自己的怒火需要發泄一下。
今日之事皆是因許閒而起,但郭琛也是幫凶。
他捶不了許閒,難道還捶不了郭琛嗎?
若不是郭琛調查不清,他今日也不會受如此奇恥大辱!
景王今日非要給郭琛再松松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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