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空中悶雷閃爍,濃郁的積雨雲已經覆蓋了整個沙煙城的上空,仿佛整個天空都要隨時傾覆下來一般。
不過對於這殺煙城的士兵來說,無論是這天是不是下雨,並不影響他們的巡邏和操練,淋幾場雨對初心者以上的士兵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也不可能出現什麼發燒感冒的事情,頂多就是換班之後沖個澡換身衣服的事情。
「老師,你這一手厲害啊!」卡戎無比崇拜地看著張朦朧,「什麼時候可以教教我這種呼風喚雨的本事啊,我也想學!」
「等下次有空吧!」張朦朧笑到,「我要去下毒了。」
「怎麼下毒?您是要把毒下在這雨里?」卡戎驚訝無比地說道,從理論上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毒素沿著雨水入侵到那些士兵們的身體當中,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等到他們發現了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是要怎麼才能在雨里下毒呢?
「你們走遠一點!」張朦朧出言提醒道,「一會兒我怕我毒死你們。」
這一次卡戎和西瓦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退到了百米之外,他們是來下毒的,可不想毒還沒有下成,把他們自己先毒倒了。
張朦朧見他兩個已經走得足夠遠了,頓時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正在調動自己身體中的某一股能量。
一個紫色的圖案在他的額頭上緩緩浮現,張朦朧猛然睜開眼睛,「天毒體!開!」
剎那間,無數的紫色氣體從張朦朧身上的毛孔中瀰漫了出來,幾乎可以這麼說,只要是他身上有洞的地方,都在冒著紫煙,包括嘴巴,鼻孔,甚至還有大皮燕子。
那些霧氣沾染到周圍的岩石,岩石的表面頓時變得一片漆黑,沾染到草木,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死亡,以張朦朧的身體為中心,他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凋亡,甚至天空中掠過的幾隻鳥也掉落了下來。
這天毒體是一種比小說中厄難毒體還要更可怕的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就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藥,普通人只要沾染到一點點,就會立刻死亡,哪怕是超越者在這樣的毒霧當中也堅持不了多久。
片刻之後,毒霧開始收縮,張朦朧只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體制的力量,還不能熟練控制,稍微熟悉了一下,這些毒素就被他輕鬆掌控住了。
「你們可以過來了!」張朦朧朝著兩人招招手。
但是卡戎和西瓦特父子好像當時達成了某種共識,死活都不願意靠近張朦朧,生怕稍微靠近一點就要融化。
「什麼德行!」張朦朧倒也不再理會他們,直接飛上了天空,達到了那些積雨雲的高度之上。
「這毒也不能下太厲害,不然到時候全毒死了。」
「不過也不能搞得太稀,不然一個都倒不下去。」
……
張朦朧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仿佛在醞釀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張開嘴。
「呵!tui!」
一口起碼五百年的老濃痰直接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掉落進了眼前的雲層中,毒素頓時在雲層中開始擴散,融入到了每一個水分子當中。
隨後他又朝著另外一朵雲如法炮製。
「呵!tui!」
「呵!tui!」
……
幸好西瓦特和卡戎並沒有在現場,不然他們或許會把自己的年夜飯都吐出來,要是在地球上,這種低素質的行為是任何一個打掃大爺的大爺大媽看到了都要說三道四的存在!
整個城市很大,但是對於張朦朧來說也就是幾百口痰的事情,只是到後面基本上快要吐不出來了,只能用一些唾沫星子代替一下。
幾分鐘後,張朦朧重新風度翩翩地回到了地面上,順便直接把厄難毒體給解除了。
「老師,你的臉色怎麼有點發白?」卡戎關切無比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吐了太多痰和口水,有點缺氧!」
「啊?」卡戎一愣。
「沒有,那個我的意思是,放毒消耗了我太多的能量和體力了,我現在有點虛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哦,」卡戎還是狐疑地看了一眼張朦朧,臉上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真是是因為消耗過多了嗎?
「好了,要開始下雨了,你們也都小心點,不要被雨淋到了!」
片刻之後天空中緩緩開始飄起了毛毛雨,幾分鐘內,雨就開始打了起來,稀里嘩啦地落在了地上。
漫沙王國本來就是位於非常濕潤的氣候地帶,經常會有突如其來的大雨,這種場面那些士兵們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任由雨水打在他們的身上,繼續巡邏訓練。
雨水中的毒素無色無味,但是分子運動極為活躍,當雨滴附著在他們身體表面的時候,毒素立刻就入侵到了他們的身體當中,雖然現在所有人渾然不覺,但是等到幾個小時後他們就會出現渾身無力的症狀,別說投入到戰鬥了,就算是站起來都費勁!
張朦朧大手一揮,「走!我們找個地方去睡一覺,第二天再來!」
……
就和張朦朧預料的一樣,從半夜開始,整個首都就彌散著一股病怏怏的感覺,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瘟疫一樣。
正在街道上巡邏的士兵們忽然感覺到渾身發軟腿腳無力,走著走著居然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有些沒有淋雨的人,隨著大量的水蒸氣蒸發到了空氣中,他們的身體也或多或少被毒素入侵,同樣也感覺到了不適。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現在還正在美滋滋地睡著大覺。
……
沙煙城的皇宮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現在的皇宮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個囚籠,所有的皇室成員都被叛軍囚禁在了自己的寢宮當中,他們雖然目前安全無需擔心,但是已經任人宰割,和階下囚沒有什麼區別了。
漫沙帝國的皇帝坐在自己平時處理政務的地方,桌子上擺著一張詔書。
在邊上,則是一個一眼看起來就像是老奸臣的中年人,他名叫柴米特,本是漫沙王國的國師,他對於朝中大事本就有極大的權利,那些主和派的將軍們也都是他的心腹。
「皇帝陛下,我們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只要你立刻寫下詔書宣布退位,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皇室的人,而且保證你們一生榮華富貴如何?」柴米特玩弄著桌子上的玉璽。
這玉璽極為特殊,只有皇室的人用靈魂印記才能打開,否則就算是殺了漫沙王國的皇帝也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這一張詔書,就算是他獲得了整個漫沙王國的統治權,他本質上依舊只是一個反賊而已。
「哼,柴米特,你別高興地太早了,這詔書我是不會寫地,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哈哈哈,陛下,您不會還以為自己可以翻盤吧?現在幾乎整個漫沙王國地兵權都在我手中,只有一個西瓦特,你還能指望他做什麼呢?」
「嘭!」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位柴米特的心腹將領走了進來,「國師,出事了。」
「什麼事?」柴米特不滿地皺了皺眉。
「今晚下了一場怪雨,所有淋雨的士兵,全部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