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搖頭:「我也想不通,可卦象就是這麼預示的。」
「行吧,假定未來真的會變成那樣,你既然提前預知到了,有什麼想法嗎?」李中孚問道。
「自然是極力阻止。」
李中孚卻沒這麼樂觀。
所有類似劇情的電視劇、電影、小說、漫畫故事中,事情的發展都是無論人們怎麼努力,最後預示依舊會成真。
甚至因為人們的強制干預、努力,反而把事情推向了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一面。
俗稱在劫難逃。
「你打算怎麼做?」李中孚又問。
張角道:「我打算日夜不離仁愛醫館,儘可能斡旋,李大夫,你要幫我。」
「我雖然已經不太管具體的事務,對於一些哪怕是皇帝的病人的到來也沒那個閒心吃瓜、解惑。
但如果那個時間段的時空聯通會造成那麼多死傷的話,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實在不行,直接讓系統不讓那些時空聯通不就行了?
李中孚腦海中才閃過念頭,治病救人系統直接說話了。
【不行哦宿主,907年唐朝滅亡,1271年元朝建立,中間近四百年時間呢,就算是我,也沒法直接封閉幾十幾百個時空。】
【本系統是治病救人系統,在我看來,病人沒有高低貴賤,更不存在該救不該救之分。】
【如果因為掌權者們的問題而妨礙病人們的治療,系統建議宿主直接把掌權者們都殺了呢。】
李中孚哈哈一笑。
你的辦法倒是更直接。
其實世界離了這些掌權者,說不定反而會更清淨。
所以真正有眼光的掌權者都不會脫離百姓。
他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而一些心懷叵測而又有眼光的掌權者,則會想方設法忽悠百姓傻乎乎的幹事。
「張道長,那就麻煩你好好盯著了,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只管找我。」李中孚承諾道。
「多謝李大夫。」
打從這天起,張角真就日夜不離仁愛醫館。
李中孚也不好邀請他到五樓去住。
讓他住病房吧,又不是個事兒。
索性把幾乎沒怎麼用過的第一輛房車暫時借給他住。
之所以用第一輛稱呼這輛房車,是因為幾年下來,李中孚又開空投開出了好幾輛房車,各個款式的都有。
最牛逼的那一輛更是自帶一輛跑車,趕得上兩層房子那麼高。
張角在仁愛醫館外的停車場才住了兩天,仁愛醫館就來新皇帝病人了。
這人還是開著座駕出場的。
這天中午,李中孚正跟張仲景、李時珍幾人圍著藥櫃吃午飯,一輛驢車忽然出現在醫館中。
趕車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揮了揮鞭子。
驢車『duang』的一聲撞在了藥柜上,把好好一個玻璃藥櫃撞得……紋絲不動。
那驢子當場死亡。
駕車的中年漢子則被摔了出去,『砰』的砸在地板上,又翻滾了幾圈,疼得他『哎喲』叫喚。
李中孚以神一般的速度將和自己一起背朝大門的張仲景、孫思邈拉到了一旁,避免了一場發生在醫館內部的車禍。
兩個老頭驚魂未定的跟李中孚道謝。
「不用謝,你們先吃飯,我去看看是誰這麼莽撞。」
李中孚走近那中年人,沒好氣的用腳把他勾著翻了個面。
屁股落地的那一刻,中年人疼的『哇哇』亂叫,被手捂著的屁股血流如注。
李中孚若有所思的回頭看著驢車:「這位怕不是高粱河車神趙光義吧?」
聞言,正在和秦皇、漢武、唐宗打牌的宋祖趙匡胤『唰』的站了起來。
「哦?我弟弟來了?」
趙光義也聽到了李中孚的聲音,嚇得以袖遮面,生怕被認出,淪為階下囚。
趙匡胤走上前粗魯的把他的手打掉:「真是你啊,皇弟!」
「皇兄?你……你……你沒死啊?」趙光義嚇得都快尿了。
另一張桌上打牌的朱棣撇了撇嘴。
他說的都是我的詞。
「死?我當然已經死了?可是人死之後,還有下一世,我等帝皇更是可以位列仙班,所以我也算是死而復活了。
怎麼樣,皇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趙匡胤存心嚇嚇他,故意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趙光義嚇壞了:「不……不會吧?那我怎麼會來這兒?」
「因為你也死了啊,可是因為你殺兄奪位,德行有虧,所以你不僅不能位列仙班,還會被打入畜生道,下輩子只能做一頭拉磨的驢。」
「啊……不要啊皇兄,還請你大人大量,饒過我吧,我也不想的,實在是皇位的誘惑力太大了。
我們可是兄弟啊,你一向疼我的對不對,請你幫我改一下吧,哪怕讓我下輩子當個普通人,我也甘願。」
嘿,趙光義已經被嚇得語無邏輯了。
趙匡胤『哼』了一聲,對著趙光義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我讓你弒兄奪位!」
「我讓你虐待侄子!」
「我讓你重文輕武!」
「我讓你金匱之盟!」
『砰砰砰。』
趙光義被打的『嗷嗷』亂叫。
始皇帝等人都覺得有意思,紛紛跑過來圍觀。
真實的痛感,讓趙光義逐漸醒過神來。
如果我真死了,怎麼會痛呢?
皇兄在騙我!
那這些人也都是活人嘍?
我都這麼大了,皇帝也做了不少年,皇兄你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這一刻,仇恨的種子已經在趙光義心頭種下。
一直打到腳酸手軟,趙匡胤這才在張角的勸告下收手:「煩勞哪位大夫幫他看看,醫藥費算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