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美男子
安知願正在盤點藥店藥品,手機鈴聲響起。
她看向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壞蛋』,你小姨給你介紹一個男的,人很老實,你下午準備一下和人見面?」
「不去,一般說男人老實說明他身上毫無優點。」
「畢業後你就整天守著你那個破藥店,不社交能遇上什麼男人,都25歲還不結婚,相親市場上就剩下歪瓜裂棗了。」
「怎麼就破藥店了,我有資質,這可是正規藥店,只是規模小了點而已,再說你上次介紹的那個摳搜鬼,連買杯奶茶都是我付的錢。」
「呃!那是個意外。」
「別狡辯了,還有上上次,都有交往五年的女友還來相親,長得醜偏要當渣男,那些就不是歪牙咧嘴?條件好的能去相親嗎?」
「你這孩子咋油鹽不進呢,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按照你要求找總可以了吧!」
安知願眉頭微挑,「這可是你提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身高一八五的帥哥,大長腿,八塊腹肌,臉長得要像明星一樣好看。」
媽媽沉默了半分鐘,緩緩開頭:「睡吧!」
她不解,「大白天,我上班睡啥覺?」
對方來了一句,「夢裡啥都有。」
便掛了電話,不想和她浪費口舌,沒救了。
哎!咋掛了?她還沒有說完呢!
最最最重要的要求還沒提,她不僅顏控還手控,喜歡手指細長的。
試想一下,男人一隻手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顎,帶著一絲霸道吻上她的……
正當她發癲幻想的關鍵時刻,咚的一聲,門口傳開一聲巨響,差點嚇得她心臟病復發。
她出去看了下,躺椅上趴了個人,她仰頭一看,頂棚破了個洞。
「怎麼著,如今老天爺為了人口問題,開始下男人了?」
見他一動不動,她不免擔憂起來。
「該不會摔死了吧!不可能啊,沒見他頭破血流啊!」
安知願害怕鬧出人命,撥通了帽子叔叔電話,並準備撥打120。
突然,那人伸出一隻手,嘴裡呢喃道,「水……水……」
安知願一開始沒聽清,後來聽清了。
事從情急,她將自己喝了一口的奶茶遞給他。
「我沒燒水,只有奶茶,你湊合著喝?」
對方意識有些模糊,只聽到水字,快速含住吸管,咕嚕嚕一口喝光。
恢復一些清明的男人喝到顆粒物,隨即吐出來一顆。
圓圓的,綠綠的,像一顆小巧的夜明珠,卻不是真的夜明珠。
因為,它是軟的,嚼著有些許甜味。
抬頭看向她,神情疑惑,「姑娘,為何將這等異物至於水中?」
安知願看著那張臉驚呆了。
這……這張臉長得好像她最近追劇的男演員。
不對,這張臉長得比對方還要精緻帥氣許多。
男人見她不說話,看她穿的又單薄,該不會凍傻了吧!
「姑娘?」
耳邊縈繞男人帶有磁性的嗓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呃!你說什麼?」
男人攤開手,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啊啊啊!她的夢中情手。
安知願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她捂著胸口,臉頰緋紅,「這……這是奶茶,這東西叫芋圓。」
「原來如此!」還挺好吃的。
安知願盯著那張比明星還帥氣的俊臉,心底不由地泛起疼惜。
真可憐,奶茶都沒喝過,看來他是過的太苦才想不開跳樓的。
思索間,帽子叔叔開車趕來,男人反應迅速,起身將她護在身後,神情嚴肅。
「何許人也?竟敢擅闖姑娘閨閣。」
帽子叔叔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被他這頓騷操作整懵了,掃了一眼他古裝打扮,又將目光移到對方身後的女人。
「cos……play?」
安知願也懵逼了,下意識地點頭。
不知如何解釋,她也就比他們早認識幾分鐘。
「好吧!」
雖然他不懂,但是尊重他們年輕人的愛好,沒有繼續上前,站在原地拿出本子做記錄。
「是你報的警?」
「是!」
「你在電話里說有人跳樓,是誰?」
他環顧四周,發現地上無人躺著。
安知願伸手指了指眼前人。
帽子叔叔,「……」
男人:「???」
事後,安知願將事情經過交代一遍,帽子叔叔苦口婆心地教育對方,讓他凡事想開點不要動不動就跳樓,令愛他的人傷心難過。
帽子叔叔走後,安知願看他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怕他還沒想通,便上前開導他。
「帥哥,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行咱就擺爛當鹹魚,像我一樣,不至於自殺。」
「本王不是自殺,是得了很嚴重的病,快要死了。」
他聽到遠去那人最後一句話,便想到整天以淚洗面的母后,心裡很是難過。
「啊!你得了癌症?」安知願更加可憐他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這裡是京都,有很多大醫院,我相信只要你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一定可以抗癌成功,痊癒的。」
「痊癒?本王真的可以痊癒?」
「嗯!」為了讓他重拾信心,她堅定的點頭,「你得了什麼癌症?」
男人痛苦道,「風寒。」
「什麼?風寒?」安知願懷疑自己聽錯了,緩了半天,「你說的不就是個感冒嘛!」
「是很嚴重的風寒,無藥可治,太醫都說本王時日無多,如今王府上下哭聲一片,就連母后都整天以淚洗面。」
安知願嘴角狂抽,「……」
這小子cosplay太深,真把自己帶入古代了,還給自己強安個皇家王爺的設定。
安知願怕刺激到他再跳樓,默默起身從藥架上拿出複方氨酚烷胺膠囊和阿莫西林遞給他。
「吶!這兩盒都是一天兩次,一次一粒,吃個七日差不多就痊癒,記住不能喝酒。」
男人不信,「真的?」
「當然,我這裡可是藥……醫館,風寒就是一個小毛病,沒多大問題,按時吃藥就行了。」
安知願見他盯著藥盒,始終不接,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得,她好歹是個醫藥專科畢業的,竟然不相信她。
安知願從隔壁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又打開藥盒子,取出兩粒藥趁其不注意塞進他嘴裡,徒手擰開礦泉水。
「我發誓一定能治好,喝吧!」
她又是給他水喝,又是安慰他,還是個開藥房的大夫,長得又不像是奸細,還發誓,便信她一次。
安知願見他吞下去後,便將兩盒藥塞進他手裡,「記得按時吃藥。」
「多少銀子,我給你。」
他摸了摸身上,發現竟然沒有帶銀子。
想起頭上的玉簪,是及第時父皇賜的還算值點銀子。
「我身上沒帶銀子,能用這個嗎?」
看在他那張臉又這麼可憐的份上,安知願擺了擺手。
「算了,就當我請你吧!你貴姓,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正好,她也快下班了,順便騎著她的小毛驢載他一程。
「不用!」
「要的要的。」萬一他又要想不開跳樓咋辦。
安知願鎖好門,拿上車鑰匙開鎖後回頭,車后座上放著玉簪,人竟然消失不見了,留她獨自在風中凌亂。
這麼突然嗎?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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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嘬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