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兄弟相聚,童淵一脈

  皇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衛琤正在御花園跟鍾嬋打羽毛球。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娛樂項目,衛琤就從後世借鑑,讓人做了羽毛球拍和羽毛球。

  木製的羽毛球拍有點重,擊球的時候不僅能夠鍛鍊肌肉,對於力量訓練也起到一定作用。

  年關將近,鍾嬋、郝娘、謝玉三人也從安邑搬了過來。

  之前因為謝玉的事情,衛琤不敢大意,特意讓她們等典韋和許褚休養好了,再護送她們南下。

  此時,典韋和許褚就好像兩座寶塔一般,站在御花園的東西兩個門外。

  在他們的脖子上,能夠看到一道猙獰的傷口。

  儘管衛琤用了可以被人體吸收的專用縫合線進行縫合,可終究是手藝不精,留疤了。

  「仲康兄弟,又見面了。」

  長廊走來幾個人,由女衛帶隊,公孫瓚和趙雲二人一邊打量皇宮,一邊朝御花園而來。

  這次公孫瓚從幽州南下,途徑了安邑,與許褚等人一同護送鍾嬋等女進京。

  故而幾人也算是認識。

  見到公孫瓚,許褚抱拳一禮,「見過鎮北王。」

  此時,御花園裡的眾人自也聽到了聲音。

  衛琤將羽毛球拍遞給一旁翹首以盼的謝玉,而後說道:「你們繼續玩吧,我就不陪你們了。」

  幾女朝門口望了一眼,朝公孫瓚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衛琤則是拿過毛巾擦了一下臉,指了指隔壁的宮殿,說:「去書房聊吧。」

  說是書房,其實就是一座宮殿,用屏風隔開幾個功能區。

  古代的建築基本都是這樣,總之就是占地面積大,層高足夠高,視野足夠開闊。

  以至於冬天的時候,要是不放上幾十個煤球爐,屋子裡都捂不熱。

  好在衛琤特意在書房裡改造了一個火炕,全天候有人燒火,進屋脫了鞋就爬上去,美滋滋。

  公孫瓚和趙雲見狀,有些發怔,怎麼好端端的就上床了?

  衛琤則是招了招手,示意公孫瓚也脫了鞋上來感受一下。

  火炕上有幾個抱枕一樣的扶手,還有一張黃花梨打造的矮桌,衛琤讓趙雲把壁櫥里的茶盤拿出來,擺上後,親自泡茶招待公孫瓚。

  「來,伯圭,嘗嘗這菊花茶,中秋採摘,半月晾曬,馨香回甘,很是不錯。」

  公孫瓚脫了皮靴上炕,屁股上的溫熱讓他眼前一亮。

  幽州入冬後,最低氣溫能達到零下三四十度,每年冬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坐上這火炕的瞬間,公孫瓚就想到了將此物帶回幽州,讓匠作司的人傳到民間去。

  衛琤似乎早有預料,示意趙雲拿來書桌上的一本冊子,遞給公孫瓚,道:「那,別說我不照顧你,這是一些惠民之策,你拿回去好生研究一番,爭取早就安定幽燕。」

  公孫瓚雙手恭敬的接過,只見書冊證明用楷體寫下【惠民要術】四個字。

  衛琤笑著說道:「拿回去慢慢再看,先說說草原的情況吧。」

  ···

  臨近正午的時候。

  公孫瓚與趙雲才離開皇宮。

  公孫瓚手裡拿著那本《惠民要術》急匆匆的就要回去跟謀士們商議一番。

  而趙雲則是抱拳道:「主公,我想去見我大哥一面。」

  公孫瓚聞言,笑著說道:「去吧,順便代本王向子虎問好,明年北征匈奴,少不得要叨嘮龍山軍,你幫本王問問,什麼時候得閒,本王想請龍山軍諸將吃個飯。」

  趙雲點點頭,答應下來。

  二人在皇宮外分開,公孫瓚去了鎮北王府,而趙雲則是去了城北的定軍坊。

  約莫一炷香的路程。

  趙雲是第二次來大哥趙風家裡了,對此並不陌生,出示了鎮北王督騎尉的腰牌後,門口的護衛便直接放行了,常山趙子龍,如今誰人不識?

  「大哥!」

  趙雲還沒進門,就開始喊了起來。

  院子裡。

  趙風和張繡正在比武切磋,為即將到來的武道大會做練習。

  聽到趙雲的呼喊聲,趙風收槍駐地,哈哈笑道:「你看吧,我就說子龍也該來了。」

  張繡單手漂亮的耍了一個槍花,笑著看向院門。

  隨著馬蹄聲漸進,一道亮銀身影映入眼帘。

  「大哥……大師兄,哈哈哈,你真的來洛陽了啊!」

  趙雲翻身下馬,直接就跑了進來,此時看他,哪裡有半點沉穩,倒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年郎。

  趙風接過張繡的長槍,和自己的一起放到了武器架上,而後吩咐管家去準備熱湯。

  門廊下,兩個丫鬟看到趙雲到來,紛紛一臉的嬌羞,不時偷偷去打量這位二爺。

  後世對於三國男性人物有許多個版本的顏值排名,趙雲每每都是穩進前十的大帥比。

  而在他前面之人,無非就是:周瑜、孫策、諸葛亮、荀彧之流,那一個個真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設又好,讓人不得不愛。

  見到趙雲這個小師弟來到,張繡也是很高興。

  兩人因為衛琤這隻大蝴蝶在東漢末年扇了一個大逼兜的關係,並沒有分處兩個陣營。

  此時見面,不由得抱在了一起,皆是感嘆連連。

  「哈哈哈,子龍啊,你小子長高不少嘛,也變結實了,好啊,好啊。」

  張繡看著趙子龍一身亮銀鎧甲,心中說不羨慕是假的。

  再想想自己,簡直不要太失敗。

  唐代詩人高適,有詩云: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六翮飄颻私自憐,一離京洛十餘年;

  丈夫貧賤應未足,今日相逢無酒錢。

  張繡當下的內心真實寫照,昔日的師弟們早已經功成名就,而自己呢?

  若說之前看到趙風,還沒覺得什麼,畢竟趙風只比他小一歲而已。

  可眼下看到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趙雲,張繡內心真是五味雜陳啊。

  「大師兄?」

  趙雲見張繡發呆,忍不住喊了一句。

  張繡回過神來,笑臉相迎,道:「好啊,你小子現下可不得了了,我也是剛剛看了那《大漢龍虎榜》,否則還不知道你在烏桓大殺四方呢,如今天下誰人不識你常山趙子龍啊!」

  趙雲不疑有他,哈哈笑道:「大師兄謬讚了,我就是跟在主公後面衝鋒陷陣,若沒有主公派人策應,萬萬不敢那般孟浪,實在不敢居功。」

  張繡尷尬的笑了笑,也對,有時候跟對主公,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過,他心中也暗自慶幸,好在衛氏進京後速戰速決,否則他當時差點就被伯父拉到董營了。

  趙風見兩人寒暄結束,上前說道:「好了,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定軍坊等候,我們趕緊過去吧。」

  張繡點點頭,作為童淵首席大弟子,他也是多年沒有去拜見師父他老人家了,心中思念得緊。

  「子龍,走,一起去見師父他老人家。」張繡拍了拍趙雲肩膀。

  趙雲點點頭,看向大哥趙風,說道:「我從幽州尋了一些不錯的皮子,命人給師父做幾身皮襖過冬穿,咱們順路去一趟鎮北王府,我一併帶上。」

  趙風點點頭,看向張繡,道:「子龍在幽州承蒙鎮北王多番照拂,我這個當哥哥的也該去拜謝一番,大師兄也一起吧。」

  張繡對公孫瓚的英雄事跡十分傾慕,特別是戰功封王,那是多少武將心心念念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能有幸一睹鎮北王風采,張繡笑著點頭說道:「也好,那便隨子龍去一趟。」

  三人接過管家遞來的馬鞭,翻身上馬,朝鎮北王府疾馳而去。

  可到了之後,卻是被告知,公孫瓚剛剛回府,就被人邀請去了定軍坊。

  三人無奈,只得拿了給童淵的禮物,又調轉馬頭朝定軍坊趕去,剛好想見的人都在那裡。

  不多時。

  城北定軍坊。

  因著有趙風帶路,三人馬不停蹄,直接進去坊中。

  偌大的校場此時已經擠滿了人,場中到處有人切磋武功,喝彩聲更是此起彼伏。

  高台之上,童淵懶洋洋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裡提著一個小酒壺,不時啄上一口。

  「師父!」

  張繡三人直接騎著馬來到高台前,見到久違的師父,張繡激動的喊道。

  童淵雖然上了年紀,但習武之人端的是耳聰目明,抬眼一瞧,也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繡兒?」

  張繡雙手一個簡單的借力,雙腳抬起來踩著馬背,藉助馬兒前沖的慣性,直接躍上了高台。

  「不孝徒張繡,見過師父。」張繡紅著眼單膝跪下。

  童淵也是有些眼潤,放下酒壺,上前扶起張繡,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的說道:「好好好,功夫沒有落下。」

  張繡哽咽應道:「師父放心,徒兒謹遵師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敢有絲毫怠慢。」

  童淵朗聲笑道:「很好,強身之道,貴在堅持,為師心中甚慰。」

  這時,趙風和趙雲兄弟二人也從樓梯上了高台,兩人同時朝童淵抱拳一禮。

  童淵見到二人,指了指張繡,說道:「好啊,你來洛陽不先來找為師,卻是去找你兩個師弟去了,看來我這個老頭子,還不如你的師弟們重要哦。」

  三人相視一眼,皆是笑了起來。

  他們知道,童淵只是玩笑話罷了。

  童淵見三人默契,更是欣慰,師兄弟之間能夠如此和睦,他這個當師傅自然是開心的。

  要知道,天下紛亂,不僅有人同門相殘,便是親兄弟,父子,也有斗得你死我活的。

  趙風上前一步,抱拳說道:「師父,大師兄已經報名參加了武道大會,以大師兄的身手,進入前百名,加入龍山軍十拿九穩,以後我兄弟二人便是同僚了。」

  「哦!」

  童淵聞言一喜,拍了拍張繡的肩膀,說道:「合該如此,以你的資質,總是窩在西涼剿匪終究有些大材小用,此番若是能夠擠進前五十,師父親自為你舉薦進軍當個小隊長。」

  張繡愣了愣。

  前五十?

  師父,連您老人家也這麼看不起我啊?

  童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甘,嘆了口氣說道:「繡兒,此番你盡力而為就好,前五十應該沒有問題,但切記不要為了名次弄傷自己,這次可是來了不少高手。」

  張繡苦笑著點了點頭,連師父都這麼說,看來自己進入前十是沒有希望了。

  好在他也不是那種心志不堅之人,收拾心情過後,抬頭挺胸,昂首說道:「師父,徒兒還是想要拼一拼,就算名次上升一點也是好的。」

  童淵聞言,知道這個徒弟本就是一個不服輸的性子。

  特別是如今趙風和趙雲兄弟二人都已經功成名就,他作為大師兄卻還是一個地方上的校尉。

  心中有些不甘,也是理所當然。

  「哦,對了,此番你二師弟和三師弟也來了,一會兒你們也去見見他們吧。」童淵突然說道。

  張繡三人先是一怔,隨即大喜過望。

  特別是趙雲,激動的說道:「聽說二師兄在益州牧手下也是一員猛將,沒想到益州的人也來了,看來這次武道大會真的是高手雲集啊。」

  童淵最是喜歡這個小徒弟,更是把一身所學傾囊相授,聽到趙雲的話,笑著說道:「你可不要忘了你三師兄劉崇,他若是見了你,怕是少不得一番教訓。」

  趙雲一聽到三師兄劉崇,冷不丁打了寒顫,扭頭四下看了看,心虛道:「三師兄不是跟師叔修道去了嘛,他怎麼也來了?」

  童淵和李彥乃是結拜兄弟,師承義父玉真子,童淵學武,李彥修道,二人之追求各有不同。

  聽趙雲說起李彥,童淵搖頭嘆息道:「你師叔被人忽悠著去了河洛學院,以後就在河洛學院常住下來,你三師兄自然也跟著來了,還得了個教習之銜。」

  趙雲愣了愣,好奇道:「怎麼可能,這天下還有人能請得動師叔他老人家?」

  童淵冷笑一聲,「顏家厚著臉皮去請,你師叔那人雖然脾氣臭了點,但還是重情義的。」

  哦,原來如此,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都是苦笑搖頭。

  師父童淵和師叔李彥二人,分別娶了河北顏家的兩位大小姐顏雲、顏雨。

  所以,兩人不僅是一個義父和師父,還是結拜兄弟,更是連襟。

  這時,童淵看向趙風,沉聲道:「子虎,此番顏家進京所圖不小,若是她讓人找到你,你萬不可隨意答應什麼,也不用顧慮為師的面子,知道嗎?」

  趙風悻悻的撓了撓頭,那人畢竟是師娘,你們老兩口吵架,我們小輩總不好跟著分陣營吧?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

  只好違心的點點頭,只希望顏家不要派人來找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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