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慘了,平時也沒見這麼多人追讀啊,今天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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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知道算不算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可能對於衛琤一行人,算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至於呂靈,就有些消沉了。
落在最後的馬車上,牛嬸與呂靈同乘。
對於這位行事霸道,凡事以自我為中心的客人,牛嬸一開始也沒有什麼好感。
只是身為奴僕,牛嬸不好過多評價而已。
經歷今日之事後,牛嬸倒是覺得這位客人有點可憐了。
與原先的意氣風發不同。
此時的呂靈看上去沉默而又寂寥,那滿是星辰的雙眸好似一下子黯淡了。
猶豫了片刻,牛嬸輕聲說道:「呂姑娘,你或許不知道,你今日的一番舉動,究竟錯過了什麼,站在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你失去的將是你今生最大的幸事。」
呂靈劍眉微蹙,疑惑更甚。
牛嬸掀開門帘,朝前方的馬車望去,說道:「我伺候老爺夫人也有數月之久,老爺是我見過最良善的公子哥,不管是對幾位夫人,還是對我這個下人,老爺他從來都是和顏悅色。」
「我能看得出來,老爺一開始對你是有些好感的,他幾乎把你當做阿寧一樣的小丫頭對待,不管你要什麼,他都會儘量滿足……這一點或許你未有察覺。」
牛嬸回頭看向呂靈,標緻的身段,姣好的容顏,還有一股很特殊的氣質,不要說衛琤那樣正常的男子了,便是自己這個老婦,也會被她吸引。
「我不知道你為何總想著跟老爺作對,在我看來,如果你……或許是我多心了,我只是覺得,老爺對你很好,你看今早,你說要騎馬,老爺二話不說,便帶著我們一起來了不是嗎?」
「我又沒有求著他……」呂靈抿了抿嘴,低聲應道。
牛嬸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在她看來,衛琤是錯付了。
「或許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有緣無分吧,不論如何,今日之後,你怕是……唉!」
「呂姑娘,前方就是城門了,夫人吩咐過我,直接在城門將你放下,見諒。」
呂靈愣了愣,不等她反應,車夫掀開門帘,恭聲道:「客人請這裡下車吧,莫要讓小人為難。」
前方的馬車已經駛入城門,隱約間能夠聽到阿寧吵鬧的聲響。
呂靈望著遠去的馬車,一時間有些失落。
牛嬸與車夫相視一眼,兩人同時無奈笑笑……終究是個沒有福分的丫頭啊。
「呂姑娘,老奴在這裡提醒你一句,莫要再去衛府了,這次沒有老爺的吩咐,府里的人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特別是許褚大人,你千萬不要開罪他,否則……」
車夫說道:「你今日的行為惱了許親衛,他這個人可不懂得憐香惜玉,遇到他的話,姑娘還是躲著點吧,言盡於此……牛姐,咱們回吧。」
牛嬸輕嘆一聲,離去前多看了呂靈一眼,只覺得惋惜。
···
城南,呂府。
面對突然回府的呂靈,一眾下人們都是風聲鶴唳,這位小祖宗可不好伺候啊。
只是讓眾人意外的是,呂靈回府後,並沒有像往日那般鬧騰,而是將自己關在了閨房中。
負責伺候呂靈的嬤嬤和丫鬟們,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
幾人倒也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樣挺好的,起碼不用繃著一根弦做事。
只是,消停不過半日,負責膳食的廚娘就被叫過去責罰了。
呂靈今日本就只吃了一頓早膳,中午回家就在閨房中生悶氣,到了晚上已經飢腸轆轆。
她因為習武的關係,食量比尋常男子還要大幾分,一頓不吃餓得慌,脾氣自然就不好了。
廚娘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今日小祖宗突然回來住,她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做的菜也都是呂靈平日裡喜歡吃的肉食,不想還是挨罵了。
「不是水煮就是蒸,你就不能換個做法嗎?」
「炒菜都不會,那烤肉總行吧?」
「你這烤的是什麼,如此腥膻怎麼入口,你到底會不會做菜?」
廚娘挨了幾板子,心中也有些怨氣,強忍著恐懼應道:「小姐說的那種烤肉,需要用到許多特殊的調味品,咱們府上沒有糧票,根本就……」
「好了,不要再辯解了。」嬤嬤看不過去,上前說道:「小姐若是喜歡吃炒菜和烤肉,回頭老身就去高價收點糧票,今日便將就著吃一頓吧。」
這位嬤嬤是嚴夫人(呂布正妻)的貼身丫鬟,嚴夫人病逝後,便一直跟在呂靈身旁伺候,對於這位嬤嬤,呂靈還是很尊敬的。
呂靈看著滿桌子『豐盛』的飯菜,腦海中閃過這兩日在衛府吃過的那些美食,心中莫名的酸楚,丟下碗筷,「不吃了,你們吃吧。」
呂靈黯然起身回屋。
嬤嬤見狀,急忙跟了上去,想要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去衛府住得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就回來了,而且小姐雖然脾氣差一點,但從來沒有錯過一頓飯食,嬤嬤是知道的,呂靈從小就好胃口,從不挑食。
吩咐丫鬟去拿了點果脯蒸餅過來,嬤嬤端著走進呂靈屋中。
呂靈趴在軟榻上,整個人萎靡不振的樣子,讓嬤嬤看著十分心疼。
走到軟榻旁邊坐下,嬤嬤將果脯中的核剝掉,果肉遞到呂靈嘴邊。
呂靈回頭看了眼嬤嬤,眼圈兒紅紅的,張嘴含住果肉,嗚嗚的說起了今早發生的事情。
嬤嬤一邊剝著果核,一邊聽著,當聽到呂靈將衛琤趕出帳篷的時候。
「什麼,你,你還踢了衛使君一腳!」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你是怎麼敢的呀,你可知道,就連你爹見了他也要小心翼翼應對。」
「你如此這般莽撞衝動的性子,就不怕招來殺頭的大罪嗎?」
「那可是整個大漢權勢最頂尖兒的人物……就連董卓那樣的人見了也要退避三舍,華雄你還記得否,董卓最得力的幹將,頭被砍了,董卓到現在還不敢吭一聲呢。」
呂靈沒想到嬤嬤會訓斥自己,委屈的辯解道:「砍華雄的人是張翼德,又不是他!」
嬤嬤捂著太陽穴,很是頭疼的說道:「你啊你,也不想想張翼德憑什麼敢那麼做,你爹與華雄最是不和,你看你爹敢去砍華雄的頭嗎?」
呂靈幽幽應道:「那我爹不是在董卓麾下嘛。」
嬤嬤扼腕嘆息的說道:「是啊,你也知道你爹尚且要受董卓轄制,你爹堂堂《大漢龍虎榜》第一的高手,他都不敢做的事情,張翼德為何敢做,還不是因為背後有衛使君撐腰!」
呂靈愣了愣,不甘的呢喃道:「他真這般厲害?」
嬤嬤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何止是厲害啊,這大漢就沒有他不敢得罪的人,一句『犯我河東者,雖遠必誅』不知道嚇跑了多少賊寇……你身上的衣裳,你吵吵著要吃的美食佳肴,哪一樣不是出自他手,你啊,你啊,竟還敢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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