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許癩子

  許忘離開的第三天,這天蘇雲汐帶著許念、許大壯還有大嫂柳小雲家的小姑娘許巧兒在院子裡玩。

  雖然蘇雲汐不喜歡陳大花,但並不會連孩子也一概而論。

  陳大花雖然討厭蘇雲汐,但有人幫忙帶孩子她也樂得清閒,便不阻止許大壯和蘇雲汐接觸。

  因為蘇雲汐會給幾個小孩做小零食吃,所以孩子們都很喜歡她。

  「喲,小娘子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我也要吃。」

  籬笆外是許癩子和他的幾個地痞朋友,其中一個人吹了聲口哨,戲謔的對蘇雲汐說到,引得幾人一陣鬨笑。

  蘇雲汐冷著臉帶三個小孩子回屋玩。

  一雙眼睛追逐著蘇雲汐的身影離開,屁股小了點,怕是不好生養。

  「許癩子,你這婆娘脾氣還挺大嘛!」其中一個人說。

  「她不是許忘新娶的小媳婦嗎?」

  「那許忘成親當晚放著這麼好看的小娘子不睡,居然跑去山上打獵,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許癩子看著蘇雲汐消失的身影,不捨得回過頭說到。

  「等我把她睡了,到時候再懷了我的孩子。看許忘回來還要不要她,到時候小娘子孤苦無依,我再娶她過門,她還不得感謝我。」

  「高,這招高啊!」

  「你不怕許忘回來把你打死啊?」

  許癩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痰,說到:「打我?我可是他三叔,他敢打我嗎?」

  「那個許忘整天板著一塊臉,說不定那小娘子還更喜歡你有情趣呢!」

  其中一人打趣到,幾人又是一陣鬨笑。

  蘇雲汐當然不知道門外說的她有多難聽,可是這兩天許癩子看她的眼神她也看見了,她知道許癩子肯定不懷好意。

  許忘怎麼還不回來啊?許忘每多走一天,蘇雲汐就覺得危險離自己越近一點。

  這天夜裡許念被陳大花留在房裡睡,說是和許大壯玩累了一起睡了,蘇雲汐去接孩子被陳大花攔在門外。

  回房的路上蘇雲汐眼皮直跳,不安感籠罩著蘇雲汐。

  回到房間蘇雲汐仔細的關了門窗,還把桌子移到門口抵著房門,油燈也不滅,就由它點著。

  天還有一點蒙蒙黑的時候蘇雲汐支撐不住睡了過去,油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油了,屋裡陷入清晨的黑暗中。

  窗戶被整個的卸下來,一個黑影跳入房間裡。

  睡夢中蘇雲汐感覺到小腿一陣冰涼,什麼東西涼颼颼的划過,蘇雲汐瞬間驚醒。

  一個黑影站在床邊,一隻手貪婪的撫摸著蘇雲汐的小腿。

  蘇雲汐忍著噁心和心驚,拿起床裡邊放著的一把菜刀,對著黑影揮了過去。

  「啊!」一聲吃痛的尖叫撕破黑暗,許癩子捂著被砍到的肩膀,一把奪過菜刀。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蘇雲汐丟了菜刀只能跑,不然就是死。

  剛跑了兩步的蘇雲汐被許癩子一把抓住甩到床上,頭因為撞到牆上而發出一聲巨響。

  許癩子是真的怒了,那刀若是再偏一點就砍到他脖子上了,又或者蘇雲汐力氣在大一點,他這肩膀恐怕就保不住了。

  他只是想睡蘇雲汐舒服一下,他可不想死。

  許癩子把蘇雲汐按在床上,緊緊捏住蘇雲汐的脖子,然後是脆響的巴掌聲。

  「小娼婦,賤婊子,敢傷你大爺。」

  許癩子說一句打一巴掌,蘇雲汐的臉瞬間腫了起來,被撞暈的頭更暈了。

  「你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是誰,別給臉不要臉。」

  肩膀流的血染紅了許癩子半邊衣服,許癩子狠惡的樣子更加猙獰。

  「你今天要是把大爺我伺候舒服了,或許我還能饒你不死。」

  許癩子說著就上手來撕蘇雲汐衣服,蘇雲汐的拼死反抗在他看來毫無作用。

  絕望一點點侵蝕著蘇雲汐的每一根神經,一聲聲絕望的尖叫聲劃破靠山村安靜的清晨。

  「放開我,許癩子你放開我,今天你要麼就殺了我,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忘!許忘…許…忘…許忘,救我!」

  「許…忘!」

  「嘭」的一聲巨響,許癩子被掀翻在地,因為力度極大,許癩子一直滑到牆邊重重的撞在牆上才停下了。

  沒等許癩子反應過來,又是重重的幾腳踢在身上。

  蘇雲汐的尖叫聲變成了許癩子的求饒聲。

  許忘完全沒給許癩子求饒的機會,幾腳就把許癩子踢昏過去,然後再是一腳直接把許癩子踢到門外。

  看著床上縮成一小團的蘇雲汐,許忘心裡一縮一縮的疼,還好他今天回來了,要是他沒回來呢,後果許忘不敢想。

  「沒事了,沒事了。」

  許忘把蘇雲汐護在懷裡輕哄,因為驚嚇蘇雲汐整個人都是抖的。

  「許忘…」因為尖叫蘇雲汐聲音變得沙啞。

  「我在的,我在。」

  許忘的聲音讓蘇雲汐漸漸放鬆下來,懷裡原本低低啜泣的小姑娘越哭越大聲,仿佛要把之前的恐懼都哭出來。

  許忘緊緊捏住拳頭,手上青筋暴起。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莊稼人本就起的早,蘇雲汐的求救聲又決絕,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許家旁邊的幾戶人家都聽見了。

  這時已經聚集在許家門口,到是許家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許家院裡,許癩子滿身滿臉是血的躺在許忘房門外不遠處,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許癩子可能是死了,有人連忙去請村長,消息很快在靠山村遊走,一時之間半個村的人都圍在了許家籬笆外。

  陳氏知道事情變的嚴重了,趕忙穿了衣服出來。

  這時許家的其他人也一起出來了,柳小雲看見躲在許忘懷裡瑟瑟發抖的蘇雲汐,眼眶瞬間紅了。

  昨晚自家男人許勇和家公許家二叔一起去鄰村做事沒回來,早上她聽到蘇雲汐求救了,可是那求救聲絕望的讓她害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敢出來。

  陳氏見狀,走到院裡

  踢了昏死過去的許癩子一腳,

  罵道:「你這殺千刀的,不要臉的爛貨,歪心思居然歪到自家人身上了,你死了也活該。」

  村里人只當看戲了,之前蘇雲汐那求救聲怕半個村都聽見了,你許家居然沒有一個人聽見,說出去誰信,指不定早就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