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之戰啊!你敗也敗在那裡,如今你也可以從這裡找回你的聲名。」
「等你凱旋歸來,我便封你為輔國大將,封蘇雲汐為一品誥命夫人,到時候我再給你們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沒有人會質疑蘇雲汐的身份配不上你。」
南苑王朝當今的皇帝叫北月君恆,是先皇和先皇后的嫡出的大皇子,是北月初霽的大哥。
北月君恆笑著看向北月初霽,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樣。
北月初霽冷冷一笑:「恆王呢?如今這晉陽城誰不知道他是陛下你跟前的大紅人啊!」
「若是他有半分他父親老王爺那般的魄力,我也用不著把你騙回來了。」北月君恆也不遮掩,直接把心裡的話明明白白的擺了出來。
北月初霽知道北月君恆是鐵了心的,若是不答應,恐怕蘇雲汐會有什麼危險。
只要見到了蘇雲汐,之後的事情那就之後再想了。
「雲汐呢?我要見她。」北月初霽並沒有直接回到北月君恆的問題。
北月君恆笑道:「初霽,你變得容易急了,你放心雲汐好好的,就在後果里,一群人圍著她、討好著她呢!」
「我要見她。」北月初霽冷冷的說道。
北月君恆也不笑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肯定想著闖宮也要找到她,但是既然我是用他來威脅你的,自然也不會讓你知道她是在哪裡了。」
「而且,若是你強行想把她帶走,那她可能就活不過三日了,畢竟她現在中毒了。」
北月君恆如無其事的說道,似乎就像是再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家常,而不是威脅別人似的。
君王就是這樣的吧,就算是所有人都說北月君恆的性子不適合做皇帝,但是他依舊還是好好的坐在這個皇帝的位置上。
北月初霽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你你對她下毒了?」
「不是什麼要緊的毒,只要按時吃解藥,對身體是沒有什麼壞處的,但是若是吃不到解藥,你知道後果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北月君恆無所謂的說道。
北月初霽冷冷的看著北月君恆,北月君恆面帶微笑還在煮著新茶。
僵持了半盞茶的樣子,北月初霽說道:「長水之戰我去,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帶走蘇雲汐。」
「她就在你的王府里啊,你回來的時候沒有去看看嗎?」北月君恆看著北月初霽說道。
北月初霽愣了一下,他從來到晉陽城就直奔將軍府,確實沒有回過自己的旭王府。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看。
北月初霽打斷北月君恆的話:「不用,我信。」
北月君恆從來不會說這種謊話來誆騙北月初霽,至於北月君恆到底會不會誆騙別人,北月初霽不知道,但是對自己,他從來都不會。
「解藥.」北月初霽看向北月君恆,「我既然答應了你會出征,就一定會,你可以把雲汐的解藥給我嗎?」
北月君恆皺眉,就在北月初霽以為北月君恆不給的時候,北月君恆說道:
「解藥就是我說的那樣,一定要一段時間一段時間的吃,要吃夠一定的時間就可以解這種毒是沒有立馬見效的解藥的。」
北月初霽皺眉:「你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用在雲汐的身上,你」
「初霽,我是南苑的皇帝,有些事情我必須這麼做,那毒藥我不想下的,但是我不能不下。」北月君恆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憂傷和疲憊。
北月初霽看著北月君恆,心中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恨還是不該。
北月君恆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兩人從小都是沒有母親的孩子。
就算北月君恆有著大皇子的身份,也不妨礙別人欺負他。
北月初霽小的時候是在先皇后的宮裡養大的,就是北月君恆的親母后。
小的時候兩人只能相依為命,那個時候北月初霽還不知道原來他一直當成是母親的人,盡然才是自己真正的殺母仇人。
北月初霽從剛出生的時候就沒有見過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只有北月君恆這個哥哥一直照顧著自己。
所以北月初霽是最懂北月君恆的,對於長水之戰的事情,他也不怨他。
這時,北月君恆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屏風後面,然後抱著一隻紅木箱子出來。
紅木的箱子上用金絲雕刻出牡丹花的模樣,看著就十分的華貴。
北月君恆將箱子放在北月初霽的面前,然後打開了箱子。
「這些都是解藥,七天一顆,七七四十九天為一個周天,吃完七個周天這毒也就徹底解了。」北月君恆說道。
北月初霽皺著眉看著那滿滿一箱子小瓷瓶,心裡逆著一股氣不知該發到哪裡。
「你走吧,她還在府里等你呢!」北月君恆嘆了一口氣說道。
北月初霽低頭將雕金紅木箱子抱在胳膊下,對著北月君恆作了一揖。
「臣弟告退!皇兄保重龍體。」北月初霽說罷並未再看北月君恆一眼,徑直的退出了勤政殿。
北月初霽走出勤政殿,迎面遇上了一個女子。
「許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哦,是我忘了,青羽參見旭王殿下。」原來遇到的女子正是青羽。
青羽一身青色長袍,衣擺上用金絲繡出芍藥花的圖案,看上去又華貴,又低調。
「青羽?」北月初霽驚訝。
關於青羽的事情,北月初霽也挺蘇雲汐說了好多。
當初只是聽說青羽來晉陽城參加樂舞坊的選拔,後來還說是選上了。
可是她怎麼會在宮裡呢?而且看這樣子是要去勤政殿啊!
青羽看出北月初霽的驚訝,於是輕微的勾了一下嘴角,看不出多開心也看不出不開心。
只聽青羽說道:「皇上封了我做青貴人,我來給皇上彈琴。」
說罷青羽微微側了一下身,看了後面抬著古琴的小丫鬟一眼。
北月初霽順勢看過去,在青羽的身後跟著四位丫鬟,都是宮女的裝扮,看一眼就該知道青羽的身份的,只是先前他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