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有組織有預謀

  北月初霽輕笑出聲,拿著自己的手臂拍了拍。

  「這就像是小貓抓的一樣,有什麼可疼的啊?乖乖過來。」北月初霽道。

  蘇雲汐趕緊一把抓住北月初霽的手,不讓他繼續往自己受傷的手臂上拍。

  「你怎麼這樣啊?你不疼我還心疼呢!」蘇雲汐皺眉道。

  蘇雲汐說完小心的將北月初霽的手臂放下,然後找了一個不會碰到北月初霽手臂的姿勢躺了下來。

  「你快睡吧!我給你唱一首歌,唱完了你就要睡著了。」蘇雲汐柔聲道。

  蘇雲汐用手輕輕拍著北月初霽,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讓北月初霽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蘇雲汐聲音輕柔的開始吟唱《水調歌頭》。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看著懷裡的男子呼吸漸漸平穩,蘇雲汐心中默念著最後一句詞句,臉上溫柔的都要能滴出水來。

  北月初霽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唱曲,但是北月初霽還是覺得很好聽。

  歌詞好聽,蘇雲汐的聲音更好聽。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北月初霽心中默念著這句歌詞,不由得一陣困意醒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北月初霽睡的十分安穩,甚至一個夢都沒有做,半夜也沒有因為噩夢驚醒。

  北月初霽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日正午的時候。

  堪堪前半生二十八年,北月初霽從未睡過到正午,而且中途都沒有驚醒過。

  以前的北月初霽每時每刻都保持著警惕,因為只要稍稍放鬆就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如今一切都變了,只要有蘇雲汐在身邊,北月初霽就覺得心裡一片安寧。

  就連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當天晚上北月初霽也能這樣安心的睡到第二天正午。

  北月初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翻了一個身看著躺在裡面的蘇雲汐。

  只見蘇雲汐小臉睡的紅撲撲的,似乎正在做什麼好夢似的,嘴角正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突然,蘇雲汐翻了一個身,整個人像是一隻無尾熊似的掛在北月初霽身上。

  就在北月初霽正心滿意足的抱著蘇雲汐的時候,突然蘇雲汐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突然一機靈往後退開。

  動作大的還嚇到了北月初霽,北月初霽以為蘇雲汐是怎麼了,立馬擔憂的看過去。

  「雲汐你」

  「相公你沒事兒吧?手疼不疼啊?」蘇雲汐緊張的說道。

  原來蘇雲汐睡夢中突然意識到自己靠在了北月初霽的肩膀上,頓時就把自己嚇醒了。

  北月初霽看著蘇雲汐滿臉的擔憂,突然就笑了。

  「小傻瓜,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一點也不疼。」北月初霽抬手颳了一下蘇雲汐的鼻尖。

  雖然北月初霽這麼說,但是蘇雲汐還是放心不下,拉著北月初霽的手左看右看的。

  昨晚蘇雲汐就是因為害怕自己會不小心靠在北月初霽手臂上,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時不時的就要睜開眼睛來看一看,確保自己不會碰到北月初霽受傷的地方。

  一直就那樣折騰到了天邊朦朦亮的時候,蘇雲汐撐不住徹底睡了過去。

  因此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過令蘇雲汐驚訝的是,這會兒了北月初霽也沒有起來,看樣子也是剛醒的模樣。

  「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對不起,相公。」蘇雲汐委屈巴巴的道。

  北月初霽心裡暖融融的像是要化了一般,一把將蘇雲汐攬入了懷中。

  「我沒事兒的,沒事沒事的。」北月初霽深情的說道。

  之後兩人膩歪了一會兒,然後才起床洗漱了一番。

  知道昨日幾人受到了驚嚇,因此徐氏吩咐廚房特意把中飯做的晚一些,就是想給幾人多休息一會兒。

  中午剛吃過中午飯的時候,亭長馬安民就來到了蘇宅的門口。

  「亭長大人怎麼有空過來了?快請進快請進,花樂備茶。」蘇雲汐一邊吩咐著一邊迎接馬安民進門。

  馬安民笑著對蘇雲汐和北月初霽點了點頭,北月初霽也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點頭。

  幾人剛坐定,蘇雲汐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亭長大人,昨天那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昨天那幫人來的蹊蹺,蘇雲汐和北月初霽一回到山水鎮就去找了馬安民,將這件事告知了馬安民。

  當即馬安民就開始著手調查。

  馬安民道:「據目前的了解來看,他們都是這附近的山匪,這些年也常有山匪鬧事,加之今年冬日天氣比往年的都要冷,因此山匪鬧事的案子就更多了。」

  「我已經上報,希望上面的派兵下來,助我剿匪。」馬安民鄭重的說道。

  蘇雲汐不由得皺眉:「山匪啊?昨日可真是太兇險了。」

  「雲汐姑娘放心,我作為山水鎮的亭長,一定會把這些匪剿盡的,我一定會還山水鎮的百姓們一個平安的生活的!」馬安民道。

  蘇雲汐感慨,想不到這個馬安民看著文文弱弱的,竟然還有這等魄力。

  「咱們山水鎮能有你這樣的亭長,真是我們山水鎮老百姓的福氣啊!」蘇雲汐感慨道。

  只見北月初霽微微掀起眼皮看了馬安民一眼,昨天北月初霽和那些人交過手,看架勢不像是一般的山匪。

  北月初霽有很多作戰經驗,這一看就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就是為了來殺北月初霽的。

  在北月初霽和那些人交手的時候,他們每一下都下的是死手,就是要置對方於死地。

  而且北月初霽知道,他們並不是簡單的殺手,而是受過密令的死侍。

  在北月初霽和宋沅兩人將他們一行人比如死角的時候,北月初霽想抓活的詢問的,但是那人立馬咬毒自殺了,完全沒有給北月初霽任何詢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