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汐可以想像到裡面肯定是一片狼藉。
但是蘇雲汐依舊擔心的不行,只要宋沅、花樂、許娟一直沒有出來,蘇雲汐就一直擔心的不行。
就在蘇雲汐翹首以盼的時候,巷子口一一跑出來三個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花樂和許娟,跟在後面的是宋沅。
蘇雲汐一激動,立馬就想往前迎上去,但是被照看自己的衙役給攔了下來。
「蘇姑娘你不能過去,大人吩咐要我看著你。」衙役畢恭畢敬的說道。
蘇雲汐點點頭,也不急在這一時,等等也沒事。
「姐姐.」
「嫂子.」
「姐姐。」
花樂和許娟跑到蘇雲汐身邊就立馬泣不成聲,宋沅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蘇雲汐。
蘇雲汐心疼的點了點頭,強忍著眼淚說道:
「嗯!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幾人都對著蘇雲汐點了點頭,還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個笑意,但是整個人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蘇雲汐抬手將眼淚抹去,也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姐姐,你的手.」這時聽到宋沅驚訝的呼喊了一聲。
蘇雲汐茫然的抬起頭:「我的手怎麼了?」
「姐姐你的手」花樂驚訝的捂著嘴巴,眼淚頓時又開始肆意。
「嫂子你剛剛怎麼了,你的手.你沒感覺到疼嗎?」許娟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幾人這麼說,蘇雲汐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隱隱作痛,於是偏頭看下去。
「我的手」
蘇雲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似乎斷了,與此同時肩膀處湧上一股劇烈的疼痛,痛的蘇雲汐頓時就直不起身子來,全身立馬就被汗濕透了。
斷手的疼自然不是簡單的疼。
剛剛蘇雲汐滿心都是擔心裏面的三人,這會看到幾人平安,於是痛覺神經立馬就無限的放大。
蘇雲汐只覺得渾身都是疼的,五臟六腑也是疼的。
疼的蘇雲汐臉色煞白,渾身直冒冷汗,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快,快,我們去找郎中。」宋沅喊了一聲。
於是許娟和花樂將蘇雲汐扶到一旁路邊坐好,等著宋沅去請郎中。
這會兒北月初霽也趕了過來,蘇雲汐看到北月初霽來的時候心裡頓時湧上一股委屈,但是委屈的情緒很快就被肩膀的疼壓了下來。
蘇雲汐現在滿心的只有疼。
「雲汐怎麼樣了?」北月初霽焦急的問道。
花樂帶著哭腔的說道:「姐姐她手臂被摔斷了,宋小哥已經去請郎中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北月初霽眉頭緊鎖,整顆心都被揪在了一起。
許娟說道:「我們同嫂子去看房子,結果在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難民和潑皮。」
北月初霽還想說什麼,這時蘇雲汐揪住了北月初霽的衣袖。
「相公.」
蘇雲汐的後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便被疼暈在北月初霽懷裡。
「雲汐,雲汐」
「姐姐.姐姐」
「嫂子,嫂子」
「姐姐,郎中來了,郎中來了.」
等蘇雲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手臂上的疼痛依舊那麼的清晰。
「相公.」蘇雲汐輕輕喚了一聲。
昏暗的燭光還在搖曳,聽到蘇雲汐有些虛弱的聲音,北月初霽趕緊撲到床邊。
「雲汐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北月初霽焦急的說道。
蘇雲汐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十分虛弱的說道:
「手疼.」
「你的手臂脫臼了,郎中已經幫你把骨頭接回去了,疼確實還是會疼一段時間的,不過沒事兒了,慢慢的就會好了。」北月初霽心疼的說道。
蘇雲汐突然想到自己先前摔了那一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孩子.我的孩子!」蘇雲汐急促的問道。
北月初霽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放心。」
聽到北月初霽這麼說,蘇雲汐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漸漸安定了下來。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北月初霽說道。
自從蘇雲汐暈過去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天了,如今已經是半夜了。
家裡的人都來看了蘇雲汐幾次有被北月初霽叫回去了,如今蘇雲汐總算是醒了。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北月初霽感覺像是過去了十年一樣漫長,漫長到北月初霽都要以為蘇雲汐不會醒了一般。
蘇雲汐剛睡醒,而且手臂還一直隱隱作痛,雖說沒有之前那麼疼,但是還是讓蘇雲汐覺得疼。
「我不想吃,你也快來睡覺吧!我已經沒事兒了。」
蘇雲汐注意到北月初霽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
北月初霽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吃一點什麼吧?我去給你煮一碗白米粥,你吃了再睡。」
沒等蘇雲汐拒絕,北月初霽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之前北月初霽在的時候,蘇雲汐一直強忍著痛意,這會兒北月初霽走了,蘇雲汐便不再忍了。
蘇雲汐真的懷念以前現代社會的止痛藥啊!這真是對人類最大的貢獻了。
半夜的時候蘇雲汐在北月初霽一勺一勺的白粥下,吃下了半碗甜甜的白粥。
與此同時北月初霽也跟著蘇雲汐一起吃完了剩下的一碗白粥,北月初霽總是覺得和蘇雲汐一起吃的東西要更好吃一點。
吃過白粥之後,天邊已經微微泛起了魚肚白。
蘇雲汐躺在北月初霽的懷裡漸漸的有了睡意,北月初霽摟著蘇雲汐,心裡都是心疼。
「以後你都不可以離開我的眼睛,你只要一離開就會受傷。」北月初霽心中泛起一股酸澀。
自從蘇雲汐跟著自己,就真的太容易受傷了,北月初霽真的是心疼。
「這又不能怪你,因為下雪所有湧入了難民,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不能把這些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啊!這不怪你的。」蘇雲汐說道。
北月初霽自然知道這是突發的因素,不能怪任何人,但是北月初霽卻不能這樣說服自己。
「這就是因為我,如果我跟著你一起,怎麼也不會讓那些個潑皮癩子把你逼到這個份上,還摔倒了,要不是他們都被馬安民抓走了,我肯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痛。」
北月初霽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生氣身子都不由得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