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他要是敢,我就殺了他

  「如今陳氏死了,馬上我也會被帶去衙門,到時候這個家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再也沒有人管你。」

  說著說著陳大花突然就笑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

  「哈哈哈許癩子啊許癩子,你不用現在著急死,你馬上就要死了。」陳大花笑著說道。

  許癩子有些不理解的看向陳大花,陳大花輕笑一聲說道:

  「如今這個家裡就只剩下許勇那個窩囊廢和許娟那個小婊子,你覺得她們誰會來給你餵飯,不用著急,你很快就會餓死了。」

  在這個家,除了最開始柳小雲在的時候,是柳小雲給許癩子送吃的、喝的。

  後來柳小雲被休之後,就一直都是陳大花來給許癩子送飯、送水。

  這段時間陳大花真的受夠了許癩子的各種語言調戲,還有許癩子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陳大花多少次想用筷子戳瞎許癩子。

  而且因為許癩子除了頭會動,脖子一下都是不會動的,因此每次吃飯都需要人餵。

  每次在陳大花給許癩子餵飯的時候,許癩子總是不好好吃飯。

  因為餵飯的時候就需要坐的離許癩子近一點,許癩子這個時候總會用頭來蹭陳大花。

  陳大花真的十分受不了許癩子,每次要來給許癩子送飯,陳大花都覺得是一場磨難。

  不過還好,以後就不用餵了,以後許癩子就死了。

  想到這裡陳大花不由得高興的笑了起來:「哈哈哈許癩子你就要死了,你終於要死了,你死了真好啊!」

  許癩子是經受過餓和渴的,那種滋味真是比被刀砍死還要難受。

  而且許癩子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多一分一秒許癩子都不想再經受了。

  這樣的生活對許癩子來說比監獄還要痛苦,他活在這裡但是就仿佛是已經死了一般,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知道。

  許癩子害怕這樣的生活,害怕被當成不存在一般的存在。

  如果陳大花離開之後,肯定就如陳大花所說的,這個家再也不會有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

  下次再有人進入的生活,應該就是自己死了發臭之後。

  可是死之前這段日子,許癩子又該如何熬下去啊?許癩子想到那樣的日子就覺得無別的害怕。

  因此許癩子在心中暗暗做了決定,今天一定要死,不亂如何。

  明明剛剛就已經是要解脫的了,就在之前陳大花緊緊掐著許癩子的脖子的時候,許癩子感受著呼吸一點一點離開自己,那個時候的許癩子是興奮的,是解脫的。

  可是就在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陳大花突然就放開了自己,許癩子就那樣又多苟活了一會兒。

  許癩子已經活夠了,許癩子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許癩子想要從這張床上解脫。

  於是許癩子便開始激怒陳大花,想讓陳大花發怒之下殺了自己。

  「陳大花啊陳大花,你是不是傻,你覺得你那個表哥真的敢對蘇雲汐那個賤人下手嗎?鄧大飛那個膽小鬼看到許忘都要嚇死了,他怎麼敢去對付蘇雲汐啊!」許癩子說道。

  陳大花激動的吼了一句:「他敢,這都是他答應我的,不論他敢不敢他都應該做到。」

  許癩子的話完全戳中了陳大花的心,所以在許癩子這麼說的時候,陳大花才會這麼的激動。

  陳大花就是害怕啊!可是當時陳大花確實被仇恨沖昏了頭。

  於是就跟鄧大飛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當陳大花漸漸醒悟過來的時候,當陳大花意識到鄧大飛可能根本就做不到他所說的那樣對付蘇雲汐的時候。

  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陳大花就只能自己騙自己,騙自己鄧大飛一定會做到的。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陳大花害怕自己會想要殺了鄧大飛。

  有些東西到最後其實都是自己欺騙自己,所以有句話說別人騙你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自己騙你自己。

  可是就算知道,陳大花就是不敢去細想。

  陳大花就想將錯就錯下去,也因此才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

  許癩子從陳大花的語氣里就知道,陳大花其實自己已經懷疑了,只不過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於是許癩子接著說道:「他怎麼敢,他以前是跟著我混的,他是什麼樣子的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說是吧,大花。」

  許癩子輕浮的說道,眼神再次色眯眯的盯在陳大花的身上。

  「他要是敢,我就殺了他。」陳大花惡狠的說。

  一邊說陳大花還給了許癩子一個巴掌

  許癩子笑:「殺了?你怎麼殺?恐怕他現在早就扔下你跑了吧!看來你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給人家辦了,但是人家卻不給你辦事啊!哈哈哈」

  陳大花心裡一口火氣頓時就涌了上來,這件事情是陳大花最不願意想起的。

  每次想起來,陳大花都覺得像是吃了屎一般,讓人覺得噁心。

  許癩子眼看陳大花怒氣一會你改上來了,於是立馬火上澆油,將火燃燒的旺旺的才好。

  「你這要是來找我幫忙,我肯定就不會像是鄧大飛那樣吃干抹淨就跑掉,我肯定會做到我給你的承諾,可惜啊你找錯人了,下次可要注意了啊,不要這麼輕易就被人給騙了,哈哈哈.」

  陳大花冷笑一聲:「哼,找你,你看你都被許忘打成這個樣子了,那你不也沒有傷到蘇雲汐一分一毫嗎?找你有什麼用,我怕你還沒有鄧大飛有用呢!」

  許癩子眼裡放著光,看著陳大花的眼神里都是欲望。

  陳大花也不示弱,一臉不屑的看著許癩子笑。

  許癩子突然笑了,然後說道:「我沒有用,我要是能站起來肯定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有用,鄧大飛那樣的人就連在床上都是沒用的,而且」

  頓了頓許癩子接著說道:「而且,就算我站不起來,我也能用嘴讓你知道什麼是有用。」

  也許是因為情緒的上涌,又也許是因為兩人這一番對峙就宣洩了兩人的所有情感,在這一刻里兩人都覺得對方與自己有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