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娟一把揪住陳大花的頭髮,將陳大花的頭狠狠的砸在地上。
陳大花被許娟揪住頭髮,只覺得整個頭皮都在疼,就如同被揪掉了一塊頭皮似的。
於是陳大花吃痛,就讓許娟占了上風。
許娟直接整個人的爬到陳大花身上,許娟騎在陳大花身上讓陳大花無法反抗,只能任由許娟打罵。
「陳大花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你不僅和你表哥搞在一起,你還害死了我娘,你這個毒婦.」
所有難聽的詞語不斷從許娟的嘴裡冒出來,許娟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對著陳大花大打出手。
眼看陳大花都要被許娟給打死了,一旁的錢萬福看著這一幕真是心急如焚。
「許娟你先放開陳大花,咱們有什麼話慢慢的說,你先放開她!」錢萬福著急的喊到。
錢萬福一邊喊一邊上前想拉開兩人,但是許娟是鐵了心的想打死陳大花。
單憑錢萬福一人之力根本就拉不開兩人,錢萬福不得不叫上一旁的其他村民。
「快,你們快上去把兩人拉開。」
最終兩人還是被拉開了,只見許娟手裡還死死的揪著一把頭髮,陳大花摸著被揪掉頭髮的頭皮痛的齜牙咧嘴的。
「村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娘肯定不是自己滑進水裡的,肯定是她推進去的。」
許娟坐在地上揪著錢萬福的褲腿哭喊,一邊還用手指向那邊地上坐著的陳大花。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推她了。」陳大花也不甘示弱。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蘇雲汐站在一旁也是一臉茫然。
蘇雲汐回頭看北月初霽,想看看北月初霽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然而就在蘇雲汐回頭的這一瞬間,蘇雲汐突然看到門口鬼鬼祟祟要離開的鄧大飛。
「宋沅,抓住那邊的鄧大飛!」
行動快過思考,蘇雲汐大喊一聲。
直覺告訴蘇雲汐鄧大飛肯定有鬼,不然鄧大飛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
雖然蘇雲汐這段時間都沒有回靠山村,但是蘇雲汐一回來就聽說這鄧大飛從許家二叔下葬的時候來到許家,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這樣一個來了就不回去的人,突然離開那肯定就是有鬼的。
宋沅跟著北月初霽練武不是白練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比宋沅高了一個頭的鄧大飛放倒了。
「冤枉啊!冤枉,這事兒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是被冤枉的。」鄧大飛喊冤。
蘇雲汐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鄧大飛,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
「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就先喊冤了,也許我留下你是為了請你吃飯呢?」
鄧大飛這個人也是傻,別人還沒有問他就忙著撇清關係,這樣不是更加增大自己的嫌疑了嗎?
果然經過鄧大飛這麼一喊冤,眾人都將異樣的目光看向了鄧大飛。
鄧大飛還想再解釋點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邊許娟還抱著錢萬福的褲腿哭訴,那邊陳大花臉色慘白,一副十分恐懼的模樣。
蘇雲汐是最擅長觀察這些細小之處的,蘇雲汐覺得這個陳大花說不定還真的有問題。
「錢叔,咱們報官吧?」蘇雲汐提議說。
錢萬福點點頭說道:「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去報官了。」
陳大花和鄧大飛自從聽說要報官之後,兩人都是嚇得臉色煞白,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很快馬安民就帶著幾個衙役來到了靠山村,經過一番審理,很快陳大花便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原來今天是陳氏要讓陳大花去河邊洗衣服,這麼冷的天陳大花肯定不想去。
但是陳氏就是要逼著陳大花去,後來甚至還跟著去監工。
於是就在河邊兩人起了爭執,爭執中陳大花就失手一推,將陳氏給推進了河裡。
當時陳大花也是想過要救起陳氏的,但是因為陳氏太重了,陳大花一個人根本就拉不起陳氏來。
於是後來陳大花才呼救,村民們才問訊趕來救起了陳氏。
一開始陳大花並沒有想過要殺陳氏的,也沒有想過陳氏會死。
因此陳氏死了也嚇到了陳大花,陳大花又還怎麼敢承認是自己殺了陳氏呢?
那可是要背上殺人的罪啊!陳大花當然會害怕,於是就選擇了沉默。
而鄧大飛之所以要逃跑,那是因為做了別的虧心事,與陳氏的事情沒有關係。
不過鄧大飛現在做的這件事情還沒有被揭露出來,雖然鄧大飛現在逃過了一節,但是日後也總會被人知道的。
承認罪行之後的陳大花也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也就破罐子破摔將心中對陳氏所有的怨恨都說了出來。
「她陳氏就是該死,當時她就是那樣把我的小兒子扔到河裡的,你們怎麼不治她的罪呢?都是因為你們吧不治她的罪,我才會自己報仇啊!都是你們的錯。」
「我沒有錯,我不認罪,這些都是因為陳氏,她整天的逼迫我,她還害死了我相公,要不是因為她我相公也不會去那勞什子的沂源,那我相公就不會死。」
「是陳氏的錯,都是因為她我才會在短短几個月裡死了相公又失去了孩子,這要是換做你們,你們有誰能夠忍受那樣的陳氏呢?」
「而且陳氏還死不悔改,一天就想讓我拿錢給她花,她甚至還想害死我,害死我大兒子,她就是該死!她該死啊!」
陳大花有些癲狂的訴說著自己心裡的所有苦楚,一句一句都是無盡的無奈。
「但是這些都不能成為你犯罪的依據,雖然你說你是無心之失,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把陳大花關進房間裡,明天一早帶回衙門。」馬安民最終總結的說道。
這個時候陳大花也不反抗了,而是仿佛是行屍走肉一般任由擺布,最後陳大花被關入了許家三叔所在的房間。
這時天色也晚了,馬安民一行人也回不去了,於是錢萬福就叫著一群人去到錢家吃飯。
原本圍的許家水泄不通的村民們便散了去,許家頓時就陷入一種空蕩蕩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