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初霽點了點頭,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便走了出去。
很快北月初霽就回來了,還帶了很多吃食用具,都是錢家人給準備的。
「還果真如你所說,我去的時候錢叔已經打算出門了。」北月初霽說道。
蘇雲汐是了解的錢家人的,錢萬福和阿菊嬸肯定會擔心蘇雲汐一行人在這邊沒有吃的和用的,又是下雪天,必定會送一些東西過來。
北月初霽帶回來的東西里有一些麵粉和米,花樂接過去便去廚房裡做早餐。
花樂簡單的蒸了一些饅頭,煮了一鍋紅薯粥。
幾人簡單的吃過早餐之後,蘇雲汐便提議一起上山去打獵。
「走吧,咱們去山上打獵,下雪天應該會有野兔跑出來吧?」蘇雲汐期待的說道。
「下雪路滑,我和宋沅去就行了,你就和花樂在家等我們回來就行了。」北月初霽說道。
蘇雲汐皺著眉頭:「可是.」
「沒有可是。」北月初霽冷聲說道。
蘇雲汐癟了癟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好聽從北月初霽的安排。
於是北月初霽和宋沅簡單準備了一下,便到後山上去打獵了。
蘇雲汐便和花樂坐在偏房的炕上閒談,兩人說著一些瑣碎的事情等著宋沅和北月初霽回來。
一直到天色漸漸晚了,北月初霽和宋沅才回來。
兩人回來的時候帶了幾隻活著的小兔子,蘇雲汐還高興的和小兔子玩了一會兒。
北月初霽在院子裡燒了一個火,準備一會兒烤兔子吃。
這時北月初霽聽到蘇雲汐說道:「兔兔這麼可愛.一定很好吃吧!」
北月初霽頓時就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原本北月初霽還以為蘇雲汐要說捨不得吃。
以前北月初霽還在晉陽城的時候,那些宮主、郡主的都說過男子打獵殘忍,說是這些動物多可愛的,怎麼能把它們殺掉。
因此在蘇雲汐說兔兔那麼可愛的時候,北月初霽第一個就想到了蘇雲汐會捨不得殺。
但是誰知道蘇雲汐卻說了這麼一句,北月初霽怎麼可能不笑。
「來,咱們烤兔兔吧!」蘇雲汐雙手舉著兔子說道。
蘇雲汐看到北月初霽已經把火堆燒好了,於是便把兔子給北月初霽遞了過去。
北月初霽一轉頭便看到蘇雲汐滿眼的笑意,雙手舉著一隻軟綿綿的小兔子,那副模樣真是又善良又無邪的。
可是這幅天真無邪的樣子卻說出一句可怖的話,她說:來,咱們烤兔兔。
北月初霽真是覺得十分時候看蘇雲汐都有讓自己新奇的地方,什麼時候看都不會覺得膩。
「你就不怕嚇到你的兔兔嗎?」北月初霽打趣道。
蘇雲汐一副懵懂的樣子說道:「為什麼會嚇到它啊?」
「你當著它的面說要烤它,它不會害怕嗎?」北月初霽說道。
蘇雲汐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應該是不會的吧!它應該還聽不懂我說話的,不過殺的時候還是交給你,我就不看了,我怕我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這血腥的場面。」
蘇雲說這話便將手裡毛茸茸的兔子遞給了北月初霽,然後作勢要走。
但是在走之前蘇雲汐還揮揮手和兔子告了別,只聽蘇雲汐十分認真的說道:
「小兔兔乖啊!姐姐一會兒就來吃你了。」
蘇雲汐一邊說一邊還不舍的摸了摸小兔子軟綿綿的腦袋,之後還和小兔子揮手告別。
北月初霽啞然失笑,蘇雲汐這一副樣子,任誰看也不會是想吃兔子的模樣啊!但是蘇雲汐就是這樣以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可怕的話語。
蘇雲汐走了之後,北月初霽手腳利落的將兔子處理了放在火上烤。
這天晚上,幾人在星空下烤著火,吃了一頓豐盛的野味。
「唉!要是有一碗熱酒就更妙了!」蘇雲汐感嘆道。
蘇雲汐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北月初霽肯定要說自己,於是蘇雲汐趕在北月初霽說話之前接著說道:
「我知道我不能喝,我這話是幫你說的。」
北月初霽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蘇雲汐得意的挑了一個眉,蘇雲汐是發現了,這個北月初霽以前可是一個十分冷淡的人,怎麼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整天跟著自己嘮叨的人了?
不過這話蘇雲汐也只是在心裡胡亂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
蘇雲汐並不覺得這樣的北月初霽有什麼不好,蘇雲汐知道北月初霽之所以這樣也全都是因為擔心自己。
蘇雲汐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自然不會將北月初霽的好意當初是束縛。
反而蘇雲汐覺得這一次都是感動,北月初霽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如今卻和自己這樣身份的人在一起,而且還真心的對待自己。
因此蘇雲汐對北月初霽只有感動,沒有任何的不悅。
夜空中繁星閃爍,雪下了昨天一夜之後就沒有再下了,只是天依舊很冷,因此雪化的有些慢。
之後的兩日,蘇雲汐一行人就在後山小屋過上了閒適的日子。
雪化了兩天之後,路面上的積雪都變少了。
但是因為雪化了,路上就變得十分的泥濘,比起下雪的時候蘇雲汐就更加不願意出門了。
正好這幾日連日的大太陽,於是蘇雲汐就想等著太陽把泥濘給曬乾之後再出去。
可是往往天不遂人願,就在蘇雲汐最不想出門的時候,偏偏家裡來了事情。
這天一大早錢石頭就敲響了後山小屋的門,花樂將門打開之後,錢石頭便徑直的沖了進來。
「雲汐姐,許大哥,不好了,出事了!」錢石頭呼喊道。
「發生什麼事兒了?」蘇雲汐聽到聲響著急的跑了出來。
在蘇雲汐的身後,北月初霽和宋沅也跟著一起出來了,三人都一副緊張的模樣看著錢石頭,等著錢石頭的下文。
只聽錢石頭說道:「許家二嬸,二嬸她掉河裡了,如今村裡的人都在幫忙撈,你們快去看看吧!」
許家二嬸?陳氏?
「她怎麼會掉河裡啊?」蘇雲汐詢問道。
錢石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旁邊也沒有什麼人,大家都是聽到陳大花喊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