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汐看著眾人笑的前俯後仰,先是懵了一下,然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蘇雲汐扶額,自己怎麼能罵自己是傻子呢?
這讓別人看起來自己還真的有點傻呢!蘇雲汐怎麼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傻,不對是覺得自己傻,蘇雲汐當然要說點什麼來挽尊了,於是蘇雲汐說:
「沒有,我其實早就意識到這件事有蹊蹺了,我知道就那林平肯定是有問題的,我還問過嘉瑜姐呢,不信你們問嘉瑜姐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梁嘉瑜笑的捂著肚子,眼角甚至掛著幾滴淚珠。
「哈哈哈哈.是,雲汐進來之前就問過我了,哈哈哈哈」
蘇雲汐得意的揚起下巴:「你們看吧,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傻子!」
紫苑有些迷糊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個林平是騙子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給他一千兩銀子啊?而且他本來都只要五百兩的。」
其實在眾人中只有紫苑是真正相信了蘇雲汐的解釋的,其他人都知道蘇雲汐那是在為自己辯解,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釋。
因此也正是因為紫苑這迷迷糊糊還十分認真的表情,逗的原本都要笑停了的眾人又開始前俯後仰的笑了起來,就連蘇雲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留紫苑一個人茫然的看看蘇雲汐,看看其他人,愣是不知道其他人在笑什麼。
「你們到底在笑什麼啊?」紫苑疑惑。
梁嘉瑜笑言:「哈哈哈你是不是就是雲汐說的傻子才會被騙的那個傻子?哈哈哈哈」
這下紫苑也反應過來了,原來大家現在笑的是自己。
紫苑反應過來之後也覺得自己很好笑,於是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狀元樓。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大家才平息下來,但是各個都捂著肚子,笑的很累的樣子。
笑過之後就到了說正事的時候了,蘇雲汐問馮津南說道:
「馮捕頭,那現在這間酒樓是被我買下來了嗎?還是依然是屬於林川的啊?」
馮津南說:「剛才我蓋的那幾個章都是公章,這假的房契如今已經是真的了,所以這酒樓就算是你已經買下來的了。」
「那不就有兩張真的誒房契了嗎?」蘇雲汐疑惑。
馮津南搖搖頭說道:「並不是這樣的,我們為了防止有人假冒房契所以在府衙設置了三個章,要蓋滿三個章的才算真的房契,而且若是轉賣的會再蓋上一個轉賣的章。」
蘇雲汐點點頭,這個事情之前馮津南說過,也正是因為林平和林川在縣衙有上線,所以才能騙到那個章。
馮津南接著說:「而且他們一般都是騙外鄉人,外鄉人有的並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章,所以到時候他們搬出這個章的時候,那寫買房的外鄉人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忘問道。
「引蛇出洞。」馮津南說。
這下子蘇雲汐算是明白了,原來馮津南和江塵柳之所以讓自己來買這棟酒樓,為的就是把林平和林川這兩個騙子引出來。
「那縣衙里和林川接頭的那個人被抓了嗎?」蘇雲汐說。
馮津南搖搖頭:「這件事情若是說起來就要說道上一任縣長了,當時這事就是他授權的,後來他卸任之後就被他的門親趙師爺接去了,這趙師爺仗著自己是縣衙的老人,可是誰都不怕的!」
聽著馮津南的話,梁嘉瑜陷入了疑惑。
「既然知道是趙師爺在後面搞鬼,那塵柳怎麼不把他抓起來啊?」
若是說了解江塵柳的人,梁嘉瑜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以梁嘉瑜對江塵柳的了解來看,江塵柳是最不喜歡這些坑蒙拐騙偷的事情了。
再加上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了縣衙里的人,江塵柳就更加嫉惡如仇了。
梁嘉瑜奇怪為什麼這次江塵柳沒有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師爺抓了問罪,反而還留著他繼續逍遙法外。
「夫人有所不知,趙師爺的這件事情牽扯甚廣,如今縣長大人那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馮津南解釋說。
這件事情並不只是簡單的一個趙師爺的問題,這其中牽扯到了更多的問題。
關於縣衙里貪腐的問題已經十分的嚴重,還有縣衙里的那些人仗勢欺人,欺負下面的老百姓,更甚至是縣衙里已經有人勾結其他縣的官員。
這些事情江塵柳不是要一件一件的處理,他要的是一起處理,一個不留。
馮津南昨天剛和江塵柳說了關於這些人的種種惡行,之後僅僅是過了一個晚上,江塵柳就給了馮津南一個解決問題的答案。
而且江塵柳的魄力也是馮津南沒有想過的,原本馮津南只是以為江塵柳會一個一個的處理。
但是馮津南得到的答案卻是一起,江塵柳要將他們所有人一起處理掉。
而且江塵柳並不是說說而已,他直接給出了解決的辦法。
這樣的江塵柳如何不讓馮津南感到驚訝,又如何不讓馮津南信服。
「那我不是白占了縣衙一個便宜了?」蘇雲汐說。
蘇雲汐從馮津南的話里理解到,之所以馮津南今天會帶著蘇雲汐來看這狀元樓,完全就是江塵柳要解決縣衙里拿群老鼠屎的一個藥引。
從而蘇雲汐也知道,自己付出去的那一千兩銀子到時候終究還是會要回來的。
「你占了縣衙什麼便宜啊?」紫苑疑惑。
原本紫苑對這些官場上的事情就不明白,如今再聽著蘇雲汐和馮津南這雲裡霧裡的幾句話,紫苑更是覺得理解困難,完全不明白如何會扯到蘇雲汐占便宜的事情。
在紫苑的認知里,蘇雲汐明明就是虧了一千兩啊!
蘇雲汐神秘一笑說道:「這你就得問一下馮捕頭了,是吧馮捕頭?」
馮津南有些侷促的撓了撓頭,然後說道:
「林平和林川這個案子我是一直知道的,之前因為被騙報官的人也有好幾個,但是當時事情都被壓了下來,我也是有心無力,所以今早聽說你要買酒樓的鋪面,所以我立馬就想到這狀元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