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汐求完簽之後梁嘉瑜走上前來,梁嘉瑜也求了一支簽。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求得是什麼?」方丈問。
梁嘉瑜道:「我想求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可以平安出生嗎?」
「第三十七號簽,上上籤!阿彌陀佛!簽文:自是王侯將相得出,必是有難亦有解!阿彌陀佛,施主自可放心,施主的孩子必是和施主一般有著貴人的命格。」
梁嘉瑜高興道:「謝謝方丈!信女以後一定時常來寺里捐獻香油錢。」
之後就到了江塵柳,江塵柳求的簽是七十九號簽。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非池魚自有龍門。」
然後是梁嘉慕,梁嘉慕求了一個一百三十九號簽。
「下籤,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方丈嘆了一生氣說道。
梁嘉瑜聽到梁嘉慕求了一個下籤,別梁嘉慕還要激動的詢問方丈。
「方丈!那可有解法?」
方丈說:「一切是緣也是劫,只要躲開了這緣必定能解這劫。」
梁嘉慕聽方丈說完不屑的哼了一聲:「哼,小爺我在晉陽城香火最旺的寺廟求的都是上上籤,到你這你卻告訴我是一個下籤,隨你怎麼說你看我信你還是信我自己。」
梁嘉瑜聽到梁嘉慕的話,頓時著急的不行。
如今的梁嘉瑜和以前的梁嘉瑜已經不一樣了,當你信的時候就會多出幾分的畏懼。
梁嘉瑜走上前趕緊拍了拍梁嘉慕:「你說什麼呢?在神佛面前不得胡說!趕緊跟菩薩請罪。」
梁嘉慕並沒有聽從梁嘉瑜的,依舊直挺挺的直著背。
梁嘉瑜沒有辦法只好自己跪下來替梁嘉慕請罪,梁嘉瑜又是懷著孩子,頓時嚇得其他人趕緊過來扶她。
梁嘉慕也被嚇得不輕,趕緊妥協道:
「姐你快起來,這是我的事情,當然還是要由我自己來承擔。」
梁嘉瑜看了梁嘉慕一眼:「那你請罪嗎?」
「請!」梁嘉慕點頭。
於是眾人這才將梁嘉瑜好生的扶了起來,梁嘉慕也乖順的請了罪。
等梁嘉慕的事情弄好了,紫苑走上前跪在蒲團上從簽筒里搖出一支簽。
「阿彌陀佛,七十七號簽,上籤,緣自天註定,山水永相逢。」
紫苑說:「我想求姻緣。」
「阿彌陀佛,施主的姻緣不在身邊,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出現的,正如簽文里所言山水永相逢。」
紫苑說不上滿意但是也說不上是不滿意,紫苑之後是宋沅,宋沅也求了一支簽。
「阿彌陀佛!二十七號簽,上上籤!恩怨相還自有時,一報恩也一報仇。」
方丈念完簽文之後說道:「施主所求必都有成,只要堅持自己的內心就可。」
最後蘇雲汐拉許忘上前求籤,但是方丈卻把簽筒收了起來。
「這位施主的簽我們這寺廟太小,求不到。」
方丈的話讓眾人一頭霧水,雖然許忘沒有求到簽,但是那方丈還說了一句話。
「施主在找尋的東西都會找到,國有不安就是施主找到的那一天。」
於是就這樣稀里糊塗的眾人紛紛求的一支簽,有的喜有的憂。
蘇雲汐奇怪,明明那方丈在看到許忘的時候是最驚訝的,為何現在卻不讓許忘求一支簽。
一直到坐上了回程的馬車上,蘇雲汐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厲害。
蘇雲汐一一回想了一遍剛才大家所求的簽文,試圖從中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
當時的簽文自己的是:因緣際會皆是緣,唯有到時才知解。
梁嘉瑜:自是王侯將相得出,必是有難亦有解!
江塵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非池魚自有龍門。
梁嘉慕: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紫苑:緣自天註定,山水永相逢。
宋沅:恩怨相還自有時,一報恩也一報仇。
在如今看來,眾人或許只是覺得這些簽文只是一句簡單的詩句,一句透著禪機的經文。
在眾人的眼裡並沒有多大的感觸,最多也只是與個人所有有所相合。
但是在後來的日子裡,這句簽文即是個人的寫照,也是眾人從中尋求解脫的解法。
不過這些都要到後面大家真真切切經歷了這一切的時候,眾人才會回想起這一天的遭遇,才會知道原來自己的結局早已寫好了。
才會明白方丈對蘇雲汐說的那一句順其自然是多麼在理的一句話。
很多事情當你我無法改變,亦或者無法將事情扭轉成你喜歡的樣子的時候,又或者在你遇到了困境之後,這句話都將會成為你的人生真理。
蘇雲汐還想到方丈所說的國有不安時,就是許忘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的時候。
許忘要找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對於如今的蘇雲汐來說,蘇雲汐只能想到一個亂世出英雄,蘇雲汐只能想到許忘所要的名頭只有在亂世才能得到。
對於治國救國,如今這個時代都是世代相傳的東西,像許忘這樣的出生這輩子都不可能走上江塵柳現在這個位置的,這就是現實。
可是方丈那話的意思難道是南苑國會有不安嗎?
蘇雲汐掀開馬車車簾的一角看向馬車外的市集,只見市集上紛繁熱鬧,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和興奮,每個人來去匆匆都充滿了興致。
商販麼開心的吆喝著,遊人們自在的挑選著自己想要的物件。
這又豈會是國家不安寧的樣子呢?
都說人民的生活就是一個國家最真實的寫照,蘇雲汐所在的山河縣已經算得上是南苑國的邊陲了,但是如今的山河縣卻沒有任何的不安寧。
這就說明南苑依舊強大,外面的藩國並不敢擾亂南苑。
一直到後來蘇雲汐才漸漸明白,原來那方丈所說的國有不安說的並不是詞句表面的意思,他說的是朝堂里那暗波洶湧的不安。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對如今的蘇雲汐和眾人來說,沒有認認真真的把簽文上的話記住。
大家很快就被外界的熱鬧所吸引,然後便將簽文的事情拋之腦後。
只有許忘一個人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方丈的話語,我所要求的東西?國有不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