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梁嘉瑜送著幾人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才回房休息。
是夜,蘇雲汐暖和的泡了一個澡,熱水是梁嘉瑜事先吩咐家裡下人準備好的,梁嘉瑜就是這麼的貼心。
蘇雲汐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躺在許忘懷裡準備睡覺。
許忘把蘇雲汐攬進懷裡,慢條斯理的輕撫著蘇雲汐的後背。
「你和梁嘉慕發生什麼事兒了?」許忘問。
許忘不是傻子,當時在靠山村的時候許忘就發現梁嘉慕和蘇雲汐之間有些不對勁,但是當時蘇雲汐身中劇毒情況緊急,許忘也來不及追問太多。
今日來到山河縣,在縣長府衙門口許忘看到梁嘉慕和蘇雲汐的眼神對視,那分明就是有什麼的。
蘇雲汐知道許忘必定是會問這個的,若是不問那才是有事呢!
「在你去靠山村處理陳氏和小壯落水的事情時,梁嘉慕來山水鎮找我,後來他跟我說喜歡我。」蘇雲汐說。
許忘輕撫著蘇雲汐後背的手突然停了,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始動作。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蘇雲汐側身擁住許忘,把下巴擱在許忘的胸前,然後小手在許忘的胸前畫圈。
「我說我此生已經有你了,他的花開在晉陽城的閨閣里呢!」蘇雲汐道。
蘇雲汐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就算不問許忘也能猜到。
許忘從梁嘉慕的反應來看,其實已經猜出來了七七八八,梁嘉慕喜歡蘇雲汐這事許忘或許比兩人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先知道。
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許忘能從梁嘉慕的眼睛裡看出梁嘉慕是喜歡的蘇雲汐的。
就算是在無意識當中,梁嘉慕的眼神也總是追隨著蘇雲汐。
就像是今天梁嘉慕看蘇雲汐的眼神或許是坦然的,但是許忘在裡面看出了刻意。
在接風筵上,梁嘉慕也一直不敢直視蘇雲汐。
到是蘇雲汐要更加坦然一些,對於梁嘉慕不時投來的目光都是坦然一下。
但是道理許忘都懂,可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被別的男人覬覦,這是許忘所不悅的。
「以後你不可以再看梁嘉慕一眼,看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許忘按住蘇雲汐的後腰,將蘇雲汐緊緊的壓制住靠向自己。
蘇雲汐強撐著直起身看向許忘的眼睛,只見許忘眼裡似乎蓄著委屈和怒氣,蘇雲汐覺得許忘吃起醋來還真是可愛。
「許忘,你這是在吃醋嗎?」
許忘抿著嘴別過頭去不看蘇雲汐,蘇雲汐伸手板正許忘的頭,逼許忘與自己對視。
蘇雲汐眼裡帶著藏不住的星辰,就算是隱在黑夜裡也熠熠生輝。
許忘透過黑夜與蘇雲汐對視,最終悶悶的發出一句嗯。
頓時蘇雲汐就笑的不行,蘇雲汐伸手捏住許忘的臉頰。
「許忘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許忘揮開蘇雲汐的手說道:「笑什麼笑,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啊?你給我認真一點。」
「我和梁嘉慕已經說清楚了,他應該馬上就要回晉陽城了吧!」蘇雲汐道。
蘇雲汐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許忘知道蘇雲汐不可能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以後都不看梁嘉慕一眼,許忘知道蘇雲汐捨不得每一個朋友,所以後來許忘也沒有再追問。
只要許忘知道蘇雲汐的心裡沒有別人,那就足夠了。
況且許忘是有自信的,許忘相信蘇雲汐這一輩子都只會是自己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許忘翻身抱住蘇雲汐,兩人在黑夜裡緊緊的相擁著睡去。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蘇雲汐和紫苑就來到了梁嘉瑜的房間裡。
「嘉瑜姐,如今我們想到了兩個方法可以幫助你,但是因為效果不一所以我們還需要你的選擇。」蘇雲汐道。
此時房間裡只有梁嘉瑜、蘇雲汐和紫苑三個人,其他的人已經被清了出去。
梁嘉瑜有些緊張的看向蘇雲汐和紫苑問道:「哪兩個方法?」
蘇雲汐看出梁嘉瑜的緊張,於是緊緊握住梁嘉瑜的手,以求給予梁嘉瑜一點點心安。
紫苑說道:「其一我們可以是用洗髓術,這法子可以徹底的改變你的身體體質,從而改變你留不住胎的問題,但是這個法子的成功率比較小。」
「因為洗髓術雖說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體質,但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也是因人而異的,或許洗髓術可以去除你體內不好的東西,但是並不能改變你的體質。」蘇雲汐解釋道。
一旁的紫苑對著梁嘉瑜點了點頭,梁嘉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第二個法子又是什麼呢?」
「這第二個法子則是歸源法,是我們天宮裡專門用來保胎的法術。」紫苑道。
天宮裡都是女子,有很多女子都是靈女們從外面救回來的。
她們有的是被丈夫遺棄的孕婦,有的是生了女兒被趕出來的,或者是路遇歹徒被糟蹋了身子尋死的,這些女子救回來的時候多半是奄奄一息的,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極其虛弱的。
所以天宮才有這麼一套專門保胎的法術,就是為了拯救這些女子們。
「專門保胎的?那我們就用這個法子啊!」梁嘉瑜激動的說道。
蘇雲汐有些為難的道:「但是這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而且用了此法可能會導致嘉瑜姐你以後都無法生育,這方法的確快速直接,但是還是洗髓術溫和一些。」
歸源法是將母親體內所有能汲取的能量都給了孩子,就為了讓那些瀕臨死亡的產婦生下孩子。
這個法子也可以同時靠靈力保住母親的性命,但是這個法子原本就是給那些活不下去的女子一個活下去的希望,對她們來說以後生不生孩子都不重要了。
所以歸源法的副作用還是很大的,蘇雲汐並不希望梁嘉瑜選擇這個法子。
只見梁嘉瑜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雲汐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就用這個法子,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了,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的。」
梁嘉瑜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明明說著絕望的話眼裡卻是無限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