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這樣沉不住氣的性格跟原本在白家的生活習慣就有不小的關聯,因為害怕,害怕被人知道真相,害怕被白金銀知道真相。
而就是因為這個怕,讓兩人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冷靜去思考。
馮氏和白小柔被衙役按住,白金銀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但是被馬安民瞪了一眼之後就什麼也不敢說了,只能眼看著馮氏和白小柔在哪裡掙扎。
馬安民再看了一眼衙役們,兩衙役立馬會意的緊緊按住白小柔和馮氏。
「李如花你如實招來,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本官保證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李如花得了馬安民的話迅速點了點頭,但是做戲也要做足了,說話之前李如花怯生生的看了馮氏和白小柔一眼,才開始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白小柔是三天前來到靠山村的,也正是那一天許忘大哥也來了家裡,因為家裡出了一些事情,就是在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說到這裡李如花頓了頓,看了一眼許忘和馬安民的臉色,然後接著說道。
「那天白小柔來了說是要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當天晚上我半夜起夜的時候看到白小柔她往外面走,我怕她一個人半夜出去遇到什麼危險,於是就跟著她出去了,沒想到卻讓我聽到了不該聽的。」
李如花說的越多,馮氏和白小柔就越激動,甚至白小柔直接掙脫了衙役的束縛沖了上來。
「李如花你這個滿嘴噴糞的賤婊子,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白小柔發了瘋似的衝上來一把撲到了李如花,頓時李如花就被白小柔壓在身下廝打。
「啊!我的頭髮!啊!我的臉!救命啊.救命啊!」
「賤人,你這個賤人,我這就撕爛你的嘴,看你以後還怎麼顛倒是非黑白。」
一時之間兩人廝打在一起,衙役衝上去想要拉開兩人,只是兩人扭打在一起沒有一點縫隙,衙役根本就無從下手。
「你們兩個給我停下來,不要再打了!立馬給我停下來,不然一起抓你們去關著。」
馬安民站在一旁也只是能幹著急,別的他也做不了。
白小柔現在哪裡聽得進去馬安民的話,兩人依舊撕扯在一起。
李如花被白小柔結結實實的撓了幾下,揪了幾把頭髮,原本李如花並不想和白小柔撕扯的。
一開始李如花還是想要保持自己可憐的人設,但是李如花實在是被白小柔逼急了,於是抬腿就撞在了白小柔的肚子上。
頓時白小柔肚子裡傳來一陣劇痛,疼的白小柔抱著肚子直翻滾。
「我的肚子,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經過白小柔這麼一鬧,馬安民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趕緊吩咐衙役去請郎中。
但是這案子還是要繼續審下去,那邊的蘇雲汐還沒有找到呢!
很快白小柔被抬了下去,馮氏看著自己女兒痛苦的被人抬了下去,心中滿是心疼,但是最後馮氏並沒有跟著白小柔一起下去,她還是要看著李如花不能讓她亂說。
在這樣的比較下,似乎女兒的姓名並沒有自己的富貴重要了。
白小柔被抬下去之後,馬安民吩咐李如花接著說。
「李如花你接著把剛剛沒有說完的事情說完,不可以有任何一點的遺漏。」
李如花點頭道:「是!」
剛剛白小柔是下了狠手的,如今李如花臉上早就紅一橫紫一豎的了。
李如花摸了摸發疼的臉頰,心裡恨恨的罵了白小柔幾句。
「李如花我問你,當時你跟著白小柔出門聽到了些什麼?」馬安民說。
李如花道:「回亭長大人,當時我跟著白小柔出去後,看到白小柔一路去到了後山,在後山樹木最茂密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白小柔就上去了。」
李如花做出一副回憶當時情況的樣子,然後接著說道。
「當時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馬車上就傳來了白小柔和她母親的聲音,我就聽到她們說白小柔懷孕了,我當時就被嚇到了。」
馬安民接著問:「當時她們說了白小柔懷的是誰的孩子了嗎?」
當時梁嘉慕去請馬安民的時候,已經把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馬安民,馬安民與蘇雲汐和許忘有過相識,甚至也在私底下了解過兩人。
所以對白小柔所說的懷了許忘的孩子這件事,馬安民是抱有懷疑的。
李如花搖搖頭說道:「當時他們沒有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從她們的話里我知道白小柔的母親是想要白小柔來這邊躲一躲的,因為她們不能讓白小柔的父親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聽到這裡馮氏站不住了,想要過來阻止李如花繼續說下去。
有了之前白小柔的前車之鑑,這一次馮氏並沒有擺脫衙役的控制,只能在一旁拼命的叫喊著。
「亭長大人,你不要聽李如花那個賤人亂說,這都是她編出來的,她在騙人!」
馮氏在那邊叫喊,李如花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亭長大人明鑑,民女所說句句屬實!若是有一句假,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時其實白金銀心裡也有了一些懷疑,李如花就剛好抓住這個懷疑對著白金銀說道。
「白老爺你想想,為什麼夫人突然帶著白小柔來靠山村,你們原本與許家並沒有多少來往的,為什麼突然她們兩就要來許家,而且還要在許家住上好一段時間。」
此時馮氏更是急的不行,直接開始對著李如花破口大罵。
「李如花你這個人人睡的臭婊子,你別在這裡給我挑撥離間,許忘他媽是我們家出來的人,我們憑什麼不可以來許家啊!」
馮氏情緒激動的罵道:「李如花你全家都是婊子,你就更不一樣了,千人睡萬人騎,你那名聲啊早就爛到天邊了,你以前你這種人說的話還會有人信嗎?」
馮氏一邊罵,李如花便開始啜泣,馮氏沒看見白金銀早就已經黑了臉。
馬安民聽著馮氏罵,只覺得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話語,馬安民甚至懷疑這些難聽的讓人難以啟齒的話語,是如何從一個婦人的嘴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