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恆王

  雖說這份奏摺重點不是為了讓南苑皇帝看到,因為最後這份奏摺一定會落到恆王的人手裡。

  但是畢竟一開始許忘也不是想這份奏摺送到皇上跟前,許忘要的只是有這一份奏摺就夠了,只要江塵柳上書的消息傳出去,傳的越遠越好那就夠了。

  這會兒梁嘉慕也明白許忘的意思,這奏摺本來也不是為了給皇上看的,為的只是嚇一嚇恆王他們一夥兒人。

  「若是只讓姐夫上書,恐怕恆王那伙兒人也沒那麼怕,這樣我再休書一封回梁家,書的內容嘛只是一些平常的保平安,但是消息卻要傳的遠遠的,也讓恆王他們聽聽。」

  既然許忘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梁嘉慕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這事兒還真就需要梁嘉慕來辦才可能事半功倍,恆王可以不把江塵柳放在眼裡,也可以不把曾經的梁家嫡女放在眼裡,但是他梁嘉慕是梁家的嫡子,恆王總該有所忌憚。

  恆王就算也不把梁嘉慕放在眼裡,但是梁嘉慕身後的梁家,恆王也會忌上三分。

  「廢物!」

  一聲厲嚇響徹恆王府的書房,恆王氣喘吁吁的坐在書桌後面。

  恆王的面前站了幾個大臣模樣的人,大臣們各個抵著頭色瑟瑟發抖的立著。

  在他們的中間跪著一個人,地上是雜碎的茶杯。

  地上跪著的那個人顫抖的縮成一團,撲在地上的手被茶杯碎片劃傷,也不敢動彈一下。

  「你們這一群廢物,本王要你們何用!」

  恆王看著桌上的奏摺實在氣的不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將奏摺重重的拍在桌上。

  剛才立著的幾人瞬間被嚇得跪了一地:「王爺息怒啊!這奏摺已經被我們攔下來了,皇上那裡絕對聽不到任何一點消息的,王爺你只管放心。」

  「放心?呵呵」

  恆王氣急反笑,底下一群人聽著頭頂傳來凌遲一般可怖的笑聲,只能把頭埋得更低,生怕自己惹怒了恆王,遭到飛來橫禍。

  「你們這樣做事就是叫我放心的意思嗎?區區一個山野村夫,你們就讓我損失了老三,我看你們都是想氣死我!」

  恆王一想起當時他們派殺手老三出去,最後把事情鬧大,自己不得不派出老大把老三解決掉,恆王就火燒心頭,恨不得把這群窩囊廢全都一把火燒了,才算解氣。

  「王爺你消消氣,這事兒我們也是好心,我們想著直接派出老三,准不會出差錯也省得王爺在此事上再多費心力。」

  「是啊王爺,我們也只是想替你分憂啊!」

  恆王掃了下面跪成一排的各位大臣:「呵!替本王分憂?我看你們是看本王太閒了,想給本王找點麻煩吧!」

  「王爺您可真會說笑,我等來到這裡不就都是替您分憂來的嘛!」

  「好啊!既然你們自己這麼說的,那我就看看你們今天都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來替本王分憂。」

  恆王瞥了一眼下面的人,一拂袖回到桌案後面坐好。

  堂下跪的人看見恆王走開了一點,這才敢挪動一下僵住的腿腳。

  其中一個人爬起來,滿臉堆笑的走到恆王身邊。

  「王爺,小的有一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恆王瞟了一眼這個人,一臉不悅的說到:「有話快說,別在這裡跟本王兜圈子。」

  「是是是!王爺請喝茶。」

  這人說著便給恆王倒了一杯茶,殷勤的把茶杯遞上去。

  「王王爺您看,這是那山水鎮的亭長上書的奏摺,裡面都是狀告山河縣縣長的種種罪行,雖然也提及到我等等等一些猜疑,但是這些都對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人頓了頓接著說到:「若只是一個江塵柳我們自不必放在心上,只是還牽扯到梁家,這事就難辦了。」

  恆王本來是很耐心的等著這人說的辦法,結果這個人來來去去說的這些都是既定的事實,就算是瞎子也已經聽懂了。

  「滾!本王要你說的是辦法,不是聽你在這裡分析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我事情。」

  恆王一腳踢過去,那人被踢的翻了一個跟頭。

  「哎呀!王爺息怒王爺息怒,請再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我一定會好好說的。」

  那人被恆王踢了出去,又趕緊爬回來抱著恆王的小腿直求饒。

  「說!」

  那人又再次被恆王一腳踢開,趕緊伏在地上磕頭謝恩。

  「這樣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杜成輝留不得!」

  「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爺您看啊,這件事情若是我們不把奏摺交給皇上,或許皇上也會從梁家那邊拿到消息,那樣的話對我們非常的不利,所以我們應該主動把奏摺交給皇上。」

  「黃府尹,你這話說的,可不是讓我們自投羅網吧?我看你真像是他們那邊混在我們之中的奸細吧!」

  黃府尹的一番話瞬間引起了大家的的反駁。

  「上次說要派老三出去的也是你,如今把我們逼到這麼被動的局面的也是你,你說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啊?」

  「王爺,你可不要隨意聽從這等人的妖言惑眾啊!」

  「. 」

  黃府尹在恆王面前算是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如此可見黃府尹在這群人之中也並不受待見。

  「先等黃府尹把話說完。」

  恆王一眼瞪過去,底下的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底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恆王心裡都是一清二楚的。

  黃府尹剛剛被幾人壓的說不上話,現在有了恆王的話,頓時揚眉吐氣。

  「奏摺是要呈上去的,但是自然不是這麼呈上去,我們既然能把這奏摺攔下來,那我們想要皇上看到什麼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重寫一封假的奏摺呈上去嗎?」

  「在下正是這個意思,在下府里有以為歌姬專門學別人字跡的,模仿江塵柳的字跡對她來說必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只要把奏摺的前半段抄下來呈上去就行,後面的事就由皇上定奪。」

  黃府尹恭敬的對著恆王拘了一禮,然後一臉得意的掃過其他幾個跪著的人。

  底下的人都對這個黃府尹恨得牙痒痒,但此時又不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