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蘇雲汐在靠山村遇見的村民,似乎每一個都改了性子一般,對蘇雲汐說話也總是客客氣氣的。
就像現在,村民們居然維護自己,蘇雲汐簡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似的。
許忘這會兒才擠到蘇雲汐身邊,小心的把蘇雲汐護在身旁。
周大山媳婦被衙役駕走依然還在不停的叫罵,罵的都是些特別難聽的話。
「蘇雲汐你這個不要臉的爛貨,之前許家陳氏說你和廳長是姘頭我還不信,現在我可是信的真真的,你要不是和廳長有不乾不淨的關係,你敢殺人了以後還來這裡嗎?」
周大山媳婦這話兒不僅罵了蘇雲汐,還連帶著罵了江塵柳,就連許忘也被連帶在其中。
頓時許忘和江塵柳臉都黑了,但是周大山媳婦並不在意,依然指著蘇雲汐破口大罵。
「殺人你就要償命,你別以為有廳長護著你,你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們我要到縣上找縣長去告你們,連你、許忘和廳長我都要告。」
說到這周大山媳婦甩開駕著她的衙役,雙手叉腰一副神氣的樣子。
「我可不怕你,我可告訴你蘇雲汐,別以為你後面有個廳長我就怕了,我們家大山可是和縣長一桌喝過酒的,我才不會怕你呢!」
不然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周大山媳婦這頤指氣使的樣子簡直和周大山一模一樣。
若是周大山媳婦不這麼說,也許蘇雲汐還想不到周大山和杜成輝有關聯。
如今聽周大山媳婦這意思,之前江塵柳叫周大山過去談話,那周大山果然有所隱瞞。
周大山知道的必然比他告訴江塵柳的多,所以才會引來這殺身之禍。
而現在周大山的媳婦甚至還沒有看透,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還在一味的憑自己的個人喜惡來指認兇手。
沒等蘇雲汐說話,剛剛護著蘇雲汐的村民們到是先說話了。
「周家媳婦你可別亂污衊人,人家雲汐姑娘這幾天都在山水鎮,她都沒有回來過靠山村,怎麼可能殺了你家周大山。」
「是啊!周家媳婦你也說話被太難聽了,你家周大山做的那些爛事你怎麼不說了,偏偏拿著人家一個弱女子欺負,你們周家的人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周家人自古在咱們靠山村作威作福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靠山村叫你周家村呢!如今這靠山村已經不是你周家的天下了,你別不知好歹。」
經過村民這麼一說周大山媳婦也火了:「我撕爛你們的嘴!你們以前還不是說人家蘇雲汐賤啊騷啊的,怎麼現在成了人家身後的一條狗了,不要臉的狗東西!」
「呸!你這婆娘吃了糞的臭嘴,我看看今天是你撕爛我的還是我撕爛你的。」
說著幾人家掐起來,要不是衙役拉開的快,那架勢今天非得打傷兩個。
「好了!你們都不要鬧了,閒雜人等都給我出去,把在場人物全都押上來本官一一審問。」
江塵柳被村民吵的頭疼,於是吩咐下面把無關人員趕了出去。
無關人等被趕了出去,周家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蘇雲汐和許忘作為周大山媳婦指認的兇手,也一併被留了下來。
「周家媳婦,你指認殺害周大山的兇手是蘇雲汐和許忘,可有什麼證據?」
江塵柳坐在正堂上,對周大山媳婦發問。
「證據?我沒有什麼證據,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蘇雲汐和許忘事事與我家男人作對,如今我家男人死了,他們不是兇手誰是兇手?」
周大山媳婦也是一個胡攪蠻纏的能手啊!蘇雲汐覺得她和陳氏有的一拼,污衊人全憑一張嘴,完全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蘇雲汐連反駁都提不起精神來,這個周大山的媳婦說話都不用過腦子的嗎?
「你說我是兇手那我請問你,你是親眼看見我殺了周大山嗎?還是你做夢的時候看到了?」
蘇雲汐這話一出,引得衙役笑出了聲。
「雲汐,公堂之上不可說玩笑話!」江塵柳呵斥了一聲。
蘇雲汐癟癟嘴:「好嘛!那我就不說嘛!」
雖說江塵柳是呵斥了蘇雲汐一句,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塵柳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到是周大山的媳婦並沒有看出來。
周大山不屑的笑了一聲,心想果然他是亭長又如何,聽到我們家和縣長關係好,他就不敢護著蘇雲汐那個狐狸精了。
「亭長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們家大山死的冤啊!」
「亭長大人我可以為雲汐姑娘作證,雲汐姑娘昨天根本就沒有來過靠山村,更別說是殺了周大山了,我家就住在周大山家旁邊,雲汐姑娘昨天沒有來過靠山村。」
「我也可以為雲汐姑娘作證,昨晚剛好輪到我打更,我沒有看到蘇雲汐昨晚來過。」
周大山媳婦看村民都為蘇雲汐作證,氣急敗壞的恨了幾人一眼。
「他們都被蘇雲汐收買了,所以都為蘇雲汐說話,亭長大人你別被他們騙了。」
江塵柳看了周大山媳婦一眼,看向之前負責驗屍的仵作。
「馬仵作,你看了屍體之後可否能夠斷定周大山的死因?」
「回大人,這周大山是被人一刀割喉的,而且他的屍體還缺失了兩根手指,丟失的手指切面十分的整齊,對方應該是一個練家子,不然沒有這麼整齊的刀工和一刀切斷骨頭的力度。」
馬仵作回答說,周大山媳婦不解的詢問。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馬仵作有些嫌棄的看了周大山媳婦一眼說到:「我的意思就是周大山不是被女人殺的。」
這話明顯就是堵周大山媳婦說蘇雲汐是兇手的話,周大山媳婦突然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上。
「你」
轉頭周大山又指著許忘說:「那兇手就是許忘,他是男的他有力氣。」
「對方是一個使劍的高手。」馬仵作這話是對著周大山媳婦說的。
周大山媳婦更是一臉懵:「你什麼意思?」
馬仵作輕笑一聲:「你看見過許忘練劍嗎?」
周大山媳婦搖搖頭,馬仵作雙手一攤:「這不就結了嗎?許忘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