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撫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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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木和月幽若兩人在這一石鎮中熟悉,附近也有很多人熟悉他們這對夫妻了,倒也是相當的羨慕。

  不過月幽若這邊倒是有些難受,總有大嬸來詢問是不是他不行啊,這麼久了都不見半點動靜。

  而月幽若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因為孩子什麼的,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除非有緣能夠遇見,否則就那樣了。

  而且修仙來說,有時候上百年,可能幾萬年都過去很快,這種情況下,要是他們出事,可能也不知道也有可能能,也有可能生老病死吧。

  這麼多的事情也是這樣,不過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就至少證明他們還好,那一切都沒問題。

  就是回去之後,月幽若還是和蘇木說了此事。

  而蘇木也只是笑笑不語。

  月幽若很懊惱:「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多要一個孩子啊?」

  聽著這話,蘇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可不是要不要孩子的問題,而是在於在這個小鎮裡最好還是不要留下聯繫為好,否則到時候有你好受的,而且你沒有發現,周圍古怪了嗎?」

  月幽若好像懵懂的少女一樣搖著頭,在她感官中沒有發生變化。

  蘇木無奈一嘆:「罷了,走吧,出去走走。」

  月幽若點頭。

  夫妻二人走在街上,遇到熟人月幽若倒是打招呼什麼的,反倒是蘇木不怎麼熱情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累的緣故,蘇木倒是提議在不遠處的茶館喝著茶,先休息片刻。

  月幽若也只能同意,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坐下來喝了幾口茶之後,蘇木才道:「你不妨觀察觀察附近的人,或許能有不一樣的發現。」

  月幽若很疑惑,但還是看著,同時也是發現周圍人的眉間似乎有什麼變動來著。可以看到黑色氣息。

  「這是何物?」月幽若看向蘇木詢問。

  「死氣。」蘇木嘆道:「距離死期不遠了。」

  「死氣?為何?」月幽若看著周圍,好像所有人都有,不由得感到驚恐,問道:「這麼多人眉間都瀰漫著這股死氣,是不是意味著……」

  蘇木笑道:「正如你所想。」

  聽到這話,月幽若不由得有些傻眼了,目光看著周圍的同時看著蘇木,問道:「為何你沒有?」

  「我?」蘇木自己也難以想像自己要是有死氣的話是什麼感受,仰著頭,想了想,這大概是我大難臨頭的時候了吧?

  只是這大難臨頭,那就意味著,這個道界可能都不存在,否則小小的算計豈能算到自己頭上?

  看著她道:「我沒有,不過你有。」

  「我有?」月幽若還真被嚇到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眉間,可就是感受不到。

  「哈哈哈,好了,逗你的,你若是有,那我這個夫君當的豈不很失敗?」蘇木哈哈大笑。

  月幽若懊惱無比,因為她還真被嚇到了,而且周圍這麼多人都有,就自己和他沒有,這會不會被當成異類啊?

  「他們好似看不見?」月幽若又發現他們好似看不到自己眉間上的黑氣,也看不到別人的。

  蘇木點頭:「差不多。」

  就在月幽若還在考慮的同時,天色忽然黑了,這也不得不吸引她的目光,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也看去。

  紛紛看向了天空。

  果不其然,天空一片黑色的烏雲,好似直接能夠壓過來一樣,這壓抑的感覺直接到達了極致。

  諸人可以看到,黑色的濃霧瀰漫整個天空,烏雲壓頂的感覺好像要下大雨,可所有人又好似知曉什麼那般,都感覺出這烏雲可不是要下雨的意思。

  轟隆隆……

  天空中打雷聲傳來,這悶雷聲極為振奮人心,有些人還不是很知情,但也不得不抓緊趕路回家。

  蘇木看去,倒是能夠看到一個方向忽而出現的烏雲掩蓋了上空,籠罩在這小鎮內。

  他也只是無奈一笑,站起身道:「走吧。」

  「去哪?」月幽若好奇,難道要過去一看究竟?

  可是蘇木卻把她拉回了家。

  在家中。

  外門依舊響動雷聲,而且還不斷的傳出,每一道聲音都能震撼大地,讓人感覺心情一震一震的。

  月幽若道:「究竟怎麼回事?」

  「有人動手了。」蘇木解釋。

  「動手?」月幽若忽而沉默,問道:「那我們在此處能看見?」

  蘇木看著她,忽然感到慶幸,要是以前自己身邊跟著她們,那指不定找不到那勢力了。

  有些事只能自己沉穩才行。

  解釋道:「我們現如今可是凡人。」

  月幽若這才想起來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脖子,因為這情況好像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要不是提醒,她總覺得是奔自己而來,現在感覺還是好多了,就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蘇木道:「姑且先等等吧。」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月幽若反而很擔心。

  蘇木笑道:「你以為這小鎮很普通?」

  月幽若皺了皺眉,不普通?

  那為何每個人眉間都有死氣?

  蘇木笑了笑,臨危不亂的煮茶,說道:「很多時候呢其實並沒有多麼的麻煩。」

  月幽若不得不起身走到他身旁,看著他這般臨危不亂的煮茶,哪怕外面的響聲有多大,依舊如此。

  ……

  如今的一石鎮外的街道上空空如也,根本就看不到什麼人,而且周圍的風很大,好像能掀翻房屋。

  一條河,有一座橋連接著兩岸,此刻卻多出了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一身的棕色素衣儒袍。

  這風吹動著他的長髮,也吹動著他的衣袍,不過他又好像沒事人一樣,拿著抱來的琴,雙腿盤坐在地時將手裡的琴放在兩腿之間。

  這把琴很奇怪,好像朽木那般,上面全是些許的塵土,好像放置了太久的緣故,表面上起灰了。

  中年人看著這把琴,右手放在琴弦上,輕輕的朝右滑動,好似在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敘敘舊。

  約莫片刻,撥動一根琴弦。

  周圍的狂風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停下,直到中年人的長髮自然垂落,風已無,只剩下那悶雷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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