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198】彩衣樓再現(二合一求訂閱)
「師父,師父,秦城守又來了,說有事找你相商。」
屋外響起陳青檸清脆的聲音。
語氣中透著好笑和自豪。
堂堂白河城城守,三番兩次親自上門拜訪,就問還有誰!
「稍等。」
屋裡,陳無忌收好血影刀,略微古怪。
秦牧又有什麼事?
掛機成功後,他想試著收服血影刀。
以神橋境的修為,嘗試收服。
結果,遭到血影刀靈強勢反抗,差點斷了友好關係。
只能說修為還不夠。
幾百年前的飛雲宗大長老,絕對是神海境的強者。
以這位大長老的手筆,後人想要完全收服血影刀,同樣也得神海境才行。
收服神兵,任道重遠吶~
……
平復心神,調整氣息。
陳無忌走出房間,招呼陳青檸一起走。
「嘿嘿,師父,淼淼讓我去她那邊玩,吃好吃的,我能過去嗎?」
路上,陳青檸嬉笑著,向陳無忌詢問。
「淼淼是誰?」陳無忌好奇。
「前段時間認識的一個朋友,她是寒月派的弟子,就在那邊的山上。」陳青檸側身,指了指寒月派占據的山頭,所在方位。
「寒月派的弟子?」陳無忌略微思索,點頭道,「可以,你過去的時候,也帶點禮品。」
「好的,師父,徒兒保證不丟我們潛龍門的臉。」
陳青檸舉起手,保證道。
現在潛龍門的地界,範圍頗大,幾座山頭上生長的主要花果、山珍,即使不是靈藥,也是半靈藥級別。
當做特產,足以代表潛龍門。
……
得到允許,陳青檸興沖沖的跑走了。
陳無忌則來到會客廳,面見秦牧。
「陳門主!」
秦牧起身,沖陳無忌抱了抱拳,「很慚愧,又打擾陳門主了。」
「無妨。」
陳無忌抬了抬手,請秦牧坐回位置,腳步不停,走向上首的座位。
經過秦牧身旁時,腳步猛地一停,扭頭看向秦牧,眼中流露冷意。
「你是誰?」
「嗯?」秦牧疑惑,「陳門主怎麼了?我是白河城……」
呼轟!
風聲驟起,空氣撕裂。
陳無忌一掌拍出,直奔秦牧面門。
唰~
秦牧鬼魅般從座位上移開,退到後方五步之外。
陳無忌適時收手,帶動氣流,恢復平穩。
「閣下是誰?特意找上陳某,有何貴幹?」
「哈哈!」
「秦牧」大笑,身體骨骼「咔咔咔」一陣挪動,五官從秦牧的面貌,變成一張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臉孔,身形也瘦削下來。
「陳門主好本事,才見面,就識破了某家的偽裝。」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陳門主可以稱呼某家『張三』。」
「至於某家為何找上陳門主……」
張三說著,掀開臂膀上的衣袖,露出一個「衣」字紋身。
一個深綠色的衣字紋身!
「彩衣樓!」
陳無忌面無表情,低沉開口,「原來閣下特意找上青牛山,是為了殺陳某……」
「不,不,不!」
張三搖頭,揮了揮手指,微笑道,「陳門主誤會了,某家不是來殺陳門主的,當然,若是有人開價,懸賞陳門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目前,無人懸賞陳門主,『彩衣樓』自然不會出手,浪費人力物力。」
「那伱找陳某是為了什麼?」陳無忌也不生氣,淡然問道。
南陽府的「彩衣樓」分部,被他一窩端了。
現在重新出現,只能說「彩衣樓」上面的人,總算發現南陽府這邊的情況。
當然,也可能更早就知曉,只不過一直引而不發。
眼前這個「張三」,深綠色的衣字紋身,代表他的修為,達到了飛天境後期。
換成幾天前,面對這個級別的高手,陳無忌還會忌憚一二。
現在嘛……
「哈哈!」
「張三」朗笑,豪邁的氣質,絲毫不像一個暗地裡潛藏的殺手,而是一個名滿四方的大俠,備受人人稱讚的俠客。
「此番上門,某家旨在代表『彩衣樓』,邀請陳門主,加入我等!」
嗯??
陳無忌挑眉,「你是說,想讓我加入『彩衣樓』,當一個殺手?」
「不錯。另外,殺手怎麼了?」
「張三」神色一正,肅然道,「殺手是最古老的職業,從人族誕生那一刻開始,便已存在。」
「我們『彩衣樓』向來遵守契約,拿人錢財,解人仇恨。」
「陳門主可能知曉,也可能不知曉。」
「我們『彩衣樓』的殺手,大半都是兼職的。明面上的身份,各式各樣。有門派長老,有軍中戰將,有朝廷官員,也有平民百姓。」
「他們接任務,只要完成,就能得到對應的獎勵。」
「功法、丹藥、金銀、寶器、秘法……」
「世間武師,沒有誰的資源是夠用的。修煉所需的資源,不夠時怎麼辦?接一單『彩衣樓』的任務,就有了!」
陳無忌,「……」
「張三」這個說法,乍一看去,確實有理。
很多人資源不夠,機緣沒有,兼職「彩衣樓」的殺手,確實是一條獲得資源的路線。
但是!
真要入了「彩衣樓」,不管是正式加入,還是兼職接活,都會被「彩衣樓」揪住把柄!
這個把柄,無事時仿佛不存在。
可一旦「彩衣樓」需要做某件事,要用到這個把柄,麻煩就降臨了!
輕則被威脅辦事,重則身份暴露,身敗名裂。
這種事,陳無忌腦袋進水了,才會答應。
……
「多謝張武師,看的起陳某。」
心思電轉,表面上,陳無忌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淡然道,「陳某暫時不缺資源,就不麻煩貴樓了。」
心底里,也是好奇。
「彩衣樓」重建,缺人手,意料之中。
但「張三」直接找上他,還是有些讓人意外。
『難不成『彩衣樓』察覺到南陽府分部搗毀,和我有關?所以故意派人上門試探?』
陳無忌心中暗忖。
「哈哈!」
「張三」朗笑,「冒昧上門,邀請陳門主加入,確實有點唐突。陳門主現在拒絕,在下能夠理解。這事不急,陳門主可以仔細考慮考慮。」
「某家知道,陳門主背後有人,但『彩衣樓』的資源,某家敢保證,絕對比你想像中的要多很多!」
話畢,從兜里掏出一張四四方方的白布,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陳門主考慮好了,在這張布上寫上答應,然後送去白河城中,城南的麻衣布莊即可。」
「當然,陳門主若是想要某個人死,也可在布上寫上對方的名字、身份,以及願出的價碼,再送去城南的麻衣布莊,交給掌柜就行。」
說完,「張三」起身,微笑的對著陳無忌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步伐從容,絲毫不擔心陳無忌會從背後突下殺手。
陳無忌也確實坐著一動不動,望著他遠去,神識感應中,對方徑直走出山門,並在出去後,交還了臨時訪問木牌。
這種木牌是陳無忌特製的,內封一縷和劍陣契合的氣機。
持有木牌,才能進入山門。
出去後,木牌中的氣機,自動消散。
也就是一次性物品。
這「張三」交還無用的木牌,顯得格外坦蕩。
只是……
「以為這麼做,就能吃定我了?」
陳無忌冷喝。
這「張三」上門的真正目的,陳無忌確實猜不透。
在山上,陳無忌也不能對他下手。
「迷魂」「種魂」「魂契」都不行。
萬一對方離開後,外面有人等著,帶著特殊寶器進行檢驗,那陳無忌就中招了。
留下的白布,倒沒什麼特殊的。
「張三」口中的城南,麻衣布莊,在「張三」眼裡,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的一個台子。
這種台子,白河城中顯然不少。
即使城南的麻衣布莊,被搗毀了,也沒什麼損失。
但對陳無忌來說,通過這個台子,足夠揪出重組後的「彩衣樓」真面目!
以及,「張三」的真正目的!
神橋境的神識之力,可不僅僅是掃描範圍,又擴大了一倍。
量變引起質變。
陳無忌現在的神識,同樣更細膩、更入微。
外放掃描時,比柔風拂面還要輕移。
剛才「張三」在屋裡,陳無忌當著他的面,將他里里外外,仔仔細細掃描了三遍。
「張三」的真容、體內暗傷、丹田裡的真元含量、功法屬性、情緒波動,甚至靈魂強弱,陳無忌全都看在「眼」里。
然而,「張三」本人沒一點察覺。
如果不是警惕「張三」離開後,會做檢測。
陳無忌在他身上,留下一點東西,輕而易舉。
同樣。
「彩衣樓」在城南的麻衣布莊,陳無忌可以暗中監視起來。
既然是明面上,收放任務單子的台架。
那絕對會有異常舉動的人,出現在麻衣布莊!
只要這個人出現,陳無忌就能揪著這條線,一路找上門去!
不過……
「先弄清楚外界的情況,這段時間有沒有出什麼新的大事。」
想到這裡,陳無忌取出傳訊玉牌,輸入一段信息,讓韓瑩過來。
神識掃描山上,韓瑩並不在。
過來需要時間。
陳無忌乾脆閉目,明悟兩門新掛機的功法。
半個時辰後。
韓瑩進門,行禮喊道,「師父!」
「坐。」
陳無忌睜開眼,指了指座椅。
待韓瑩落座,輕聲詢問,「這段時間,白河城,或者南陽府有沒有什麼大事?要事發生?」
「有!」
韓瑩正色回道,「半個月前,奉山縣那邊突然出現一個『天下教』,剛出現,就舉旗幟,要為民做主,打進了縣城,殺了官吏,洗劫了城裡所有的富戶,包括幫派家族等勢力。」
……還真有!
「這『天下教』聽起來,怎麼像是在造反?」陳無忌皺眉。
「表面上,為民做主,實際上確實在造反。」
韓瑩也不清楚,沉聲道,「這個『天下教』很神秘,我事後向其它府的人,詢問查了查,發現不僅在我們南陽府,在大鴻府、千相府、白銀府,乃至更南面的府,都有『天下教』的人出沒!」
韓瑩的情報機構,已經不再局限南陽府。
其它府都有滲透。
信息來源,絕對可靠。
「突然冒出來的造反勢力……」
陳無忌沉吟,「官府那邊怎麼說?有什麼應對?」
「各地的衙門、駐軍,都動了起來。尤其鎮武司,在清查各門各派,想要挖出『天下教』的教徒。」
韓瑩回答道,「另外就是奉山縣那邊在徵兵,『天下教』洗劫縣城後,很快被大軍剿滅,然後,就地徵兵。」
徵兵?
陳無忌莫名古怪。
慶國兵力不足?
扯淡呢,各個縣域的縣兵,名義上滿編,實際上吃空餉的不少。
只不過,「天下教」這個勢力,突然蹦出來,為了防止被攻破城池,徵兵,也能說的過去。
想了想,陳無忌問道,「除了『天下教』還有其它的嗎?比如暗殺之類的事情。」
「這個,有是有,但不突出。畢竟,暗殺之類的,每個地方都有。」韓瑩回想了一下。
「嗯。」
陳無忌點頭,「上次你說的,泗水縣那邊,整個村莊裡的所有人,莫名消失,這件事,官府有結果了嗎?」
「沒有。」
韓瑩搖頭,「鎮武司、靜夜司的人,找了個把月,什麼結果也沒有,背後的主謀,也沒了動靜。似乎察覺到官府的動作,不得不停止,或者去了其它府。」
看來挺謹慎。
陳無忌暗自思索。
「這樣,你繼續關注『天下教』,有情況,立即匯報。」陳無忌淡然道。
「徒兒明白!」
韓瑩行禮,告退離去。
……
陳無忌在屋裡,又坐了會兒。
片刻後,找到王若虛,告訴他出門一趟,時間不定,讓他看好山門。
隨後,離開青牛山,直奔白河城。
路上,改換身形、面貌,衣服也換掉。
進城後,先找到南城的麻衣布莊,再選了個距離五六十丈外的客棧,要了個房間,隔空監視。
第一天,布莊裡沒有出現異常的人。
第二天,也沒有。
第三天,同樣沒有。
……
一連七天,都沒有動靜。
直到半個月後,一個其貌不揚,實際上臉上帶著人皮面具的武師,進入布莊,要走了兩份白布。
陳無忌坐在客棧里,嘴角上揚。
「總算等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