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你和趙之峰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勾結起來,抬高物價?」
李富貴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搖頭道:「大人,真的沒有啊!小的和趙大人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什麼勾當……」
秦鋒點點頭,說:「很好,你不說是吧?那我就叫你開開口!來人,給我狠狠地抽!」
話音未落,一個衙役手握皮鞭。
「咻」地一聲甩了下去。
「啊!」
李富貴慘叫一聲,痛得渾身發抖。
秦鋒冷眼看著,說:「怎麼樣?想說了嗎?」
李富貴涕泗橫流,哀求道:「大人饒命!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秦鋒冷笑連連,說:「還嘴硬?接著抽!」
皮鞭一下接一下地抽在李富貴身上,抽得他鮮血淋漓,慘叫連連。
痛苦的哀嚎聲在大堂內迴蕩,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鋒面無表情地看著,手裡把玩著一個狼毫筆。
再這樣抽下去,李富貴遲早會開口的。
果然,沒過多久,李富貴就再也承受不住,哭喊道:「大人饒命!小的說,小的全都說!」
秦鋒揮揮手,示意停下來。
他走到李富貴面前,說:「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耍花招。」
李富貴忙不迭地點頭,泣不成聲地說:「小的和趙大人確實有勾結,小的負責從外地低價進貨,再高價賣給官府,中間差價就是我們的利潤。
趙大人從中抽成,兩人分贓。
小的一個星期給趙大人送一次銀子,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嗚嗚嗚……」
李富貴說著說著,淚如雨下,痛哭流涕。
原來如此,這李富貴和趙之峰還真是狼狽為奸,官商勾結,坑害百姓,實在該當何罪!
「你確實該死,但朝廷念在你最後還肯招供的份上,可以免你一死。
但你牽連甚廣,今後休要在京城做生意,否則定不輕饒!」
李富貴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磕頭謝恩。
秦鋒不理會他,轉身吩咐屬下,將趙之峰的罪證整理造冊,擇日面聖。
秦鋒將李富貴的口供整理妥當,心中大定。
這已經足夠將趙之峰繩之以法了。
但趙之峰畢竟是朝廷命官,還需得到姜沉魚的旨意才能動手。
秦鋒思忖片刻,喚來了他的心腹將軍王熊。
王熊是秦鋒的得力助手,武功高強,又忠心耿耿,最是合適辦這差事。
秦鋒將李富貴的口供交到王熊手中,吩咐道:「王將軍,你即刻帶人前去趙之峰府上,將他拿下。
我會立刻上奏皇上,不出三日,必有聖旨下來。
你且先將趙之峰軟禁起來,審問勿用刑,等聖旨一到,咱們就將他繩之以法!」
王熊領命,帶著一隊士兵,浩浩蕩蕩地朝趙府而去。
趙府的大門緊閉,一副深宅大院的模樣。
王熊命人砸開大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趙之峰正在書房中看書,聽到動靜,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急忙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見王熊帶著一隊士兵,已經將他圍住。
趙之峰強作鎮定,怒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擅闖我的府邸,想幹什麼?」
王熊冷笑一聲,說:「趙大人,久仰大名。
我奉秦大人之命,前來捉拿你歸案。
你涉嫌貪污受賄,官商勾結,罪證確鑿。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趙之峰一聽這話,騰地變了臉色。
他強自鎮定,說:「胡說八道!我堂堂朝廷命官,哪裡犯得著你們這些武夫來捉拿?
就算要審問,也要奏明姜沉魚,經由他老人家發落。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抓我?」
王熊冷哼一聲,說:「趙之峰,你少嘴硬了。
證據確鑿,李富貴都已經招供,你還想抵賴?再說,這件事姜沉魚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你想跑也跑不掉。
不如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一趟,也省得你受皮肉之苦。」
趙之峰氣得渾身發抖,大喊道:「放肆!你們這是誣陷!」
他指著王熊的鼻子,惡狠狠地罵道:「你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王熊不為所動,冷冷地說:「趙之峰,我勸你不要自誤。
證據確鑿,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
不如老實交代,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趙之峰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我沒有貪污受賄!我冤枉啊!
你們這幫武夫,不講理,欺負朝廷命官,姜沉魚知道了不饒你們!」
他指著王熊,聲嘶力竭地喊道:「我要參你們一本,讓你們這幫牛鬼蛇神統統吃不了兜著走!」
王熊不屑地笑了笑,說:「趙之峰,你儘管去參吧。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貪官污吏,參得動我們這些為國為民除奸驅惡的人?」
他向身後一揮手,士兵們立刻上前,將趙之峰團團圍住。
趙之峰還在聲嘶力竭地喊冤,王熊卻充耳不聞,命人將他綁了起來。
趙之峰罵罵咧咧,極力掙扎,卻被士兵們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他漲紅了臉,怒斥道:「你們這幫狗腿子!」
王熊冷笑連連,說:「趙之峰,你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你心裡有鬼。
不如老實交代,還能留個全屍。」
趙之峰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自己這次怕是插翅難逃了。
但他豈能甘心就範?
趙之峰咬牙切齒,心中盤算著脫身之計。
他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去見姜沉魚,將這幫武夫告到姜沉魚面前。
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能就範!
趙之峰瞪視著王熊,目露凶光。
趙之峰被五花大綁,卻仍不肯屈服。
他瞪著王熊,怒斥道:「放肆!你們這些武夫,竟敢如此對待朝廷命官!真是豈有此理!」
王熊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在趙之峰面前晃了晃。
「趙大人,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可是李富貴的親筆口供,他已經將你們勾結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你還想怎麼抵賴?」
趙之峰看到那疊紙,臉色頓時變了。
他強作鎮定,冷哼一聲,說:「哼,不過是一介商賈的胡言亂語罷了。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