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諸王逼宮

  秦鋒吁了口氣,隨後又拉著裕德隆藥坊的學徒叮囑了一些製作鹽水的細節問題以及用量的規範。

  之後才去找女帝姜沉魚。

  進入府邸,姜沉魚正為姜落雁擦洗著香肩。

  姜落雁雖然背對著府門,且有一道屏風遮擋。

  看那輕盈薄弱的絲綢屏風壓根掩蓋不住她那線條唯美的玉背。

  貿然遭遇如此香艷的畫面,秦鋒止步,便要轉身迴避。

  「來都來了,何必要做賊心虛?」

  嚴肅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來,與之同時呈現的則是兩位美人亭亭玉立的婀娜身姿以及高挑的錦繡花靴。

  秦鋒尷尬回頭,打量著姜落雁穿戴整齊的衣服,不禁啞然:「這麼快就穿好了?」

  「去!你這大膽的監人。」

  玉公主姜落雁嬌叱一聲。

  女帝姜沉魚則一本正經道:「玉公主在西城禦敵,不慎被流失所傷,幸好有甲冑庇護,沒什麼大礙。」

  「哦——」

  秦鋒悠長的應了一句,眼巴巴的盯著玉公主的鎖骨。

  這個女人,雖然是個練家子,可是身材完全不走形,就連皮膚都是晶瑩剔透。

  真想知道,這是怎麼保養的?

  「公主當真無恙?要不我察看一下傷口?」

  玉公主似有猶豫。

  秦鋒趁熱打鐵:「我自幼修持內力,雖不敢說內功通玄,卻也能做到調體理氣,讓公主殿下武學精進。」

  此言一出,玉公主再也抑制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既如此,那就有勞秦大監了。」

  「不可!」

  女帝姜沉魚厲聲打斷。

  「姐姐,有何不可?」

  「這……」

  姜沉魚欲言又止,咋說呢?

  總不能讓把秦鋒是假太監的身份告訴自家妹妹吧?

  那自己還有何顏面在此妄自稱尊呢?

  先皇陵寢之前,她可是立過毒誓的。

  這輩子終身不嫁。

  若是跟假太監私會,且對假太監如此放縱任權。

  這事一旦暴露出去。

  縱然她是女帝,可她終歸是女人。

  不得在天下人的八卦聲中羞愧而死???

  「朕已察看過,傷勢無礙,況且他所練的武功頗為高深,不是你能理解的。」

  「哦。」

  玉公主的臉上湧現著天真無害的神色。

  她是練家子,也聽過宮廷太監修煉的武功。

  因為六根不全,所以無法修煉光明正大的功法。

  所以只能走偏門左道的路子。

  玉公主本人光明磊落,確實不太喜歡。

  三人談笑之間,大監總管郭追已然來到府外。

  「陛下,諸王在府外求見。」

  「嗯?」

  姜沉魚看著郭追,儀容之上閃過一絲慌亂。

  諸王要來?

  幾個王公?

  難不成真要八王議政?

  當真是逼朕太深。

  昨日敖東城外,處境不明。

  朕便一忍再忍。

  如今敖東城再次大捷,你們還敢來議朕?

  那就休怪朕不計同族之情了。

  就在女帝姜沉魚滋生怒意的時候。

  永王已經帶著並肩王姜伯文不請自來。

  你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女帝心生咒怨。

  這兩位王公前來,指定沒有好事。

  看到兩位王公進來。

  姜沉魚皺起了眉頭。

  沒有王公大臣向皇帝拜禮的環節,永王姜伯符直接口出狂言。

  「惑亂之召,禍星啊!」

  「你是我們姜氏皇族的禍星!」

  「禍星,先皇在世時,曾讓欽天監看過天象,當年就說我大夏朝堂有螢火守星之厄,今日看來,那個厄運的寄生者就是你!」

  永王雙目通紅,指著敖東城外的晉軍大營方向,憤慨道:「眼下我們徹底失去了退路,你得罪了外面的虎狼之師,有沒有考慮過後果?有沒有?」

  「什麼後果?朕御駕親征,只能勝不能敗,莫不是你被晉國軍陣嚇破了膽?」

  「笑話,本王何懼之有?」

  「既然永王不懼,那朕派你出城。」

  姜沉魚此言一出,永王頓時語結。

  他真沒有這份膽量。

  他覺得,晉軍無論撤還是攻。

  敖東城的城防洞開,最終就是必然。

  「不敢?那還是懼怕敵軍!」姜沉魚的聲音響徹大堂。

  永王面容滾燙,氣急敗壞道:「你……」

  姜沉魚面無表情,對秦鋒說道:「武德使,稍後將兩位王公送回去。」

  秦鋒狐疑道:「陛下是讓我送他們回府嗎?那我可能辦不到!只是讓我送他們去武德司喝茶,我能為陛下效勞。」

  如此腹黑的言語,頓時讓姜沉魚也有些無語。

  她倒是想這樣做,卻也沒有秦鋒那等膽魄。

  就在姜沉魚沉默期間,秦鋒轉頭笑道:「請吧,兩位王爺。」

  「大膽,本王是皇族,更是大夏王朝的宗正,你還敢讓本王去做階下之囚?」

  「非也。」秦鋒搖頭晃腦:「不是階下囚,是武德司的賓客。」

  「到了我武德司衙門,二位王宮依然是座上賓。」

  秦鋒冷笑著看了一眼永王跟並肩王,隨後便朝著府門外招呼道:「王宗蒲!」

  姜伯文已經知道王宗蒲選擇站隊了。

  永王都叫不動王宗蒲,說明王宗蒲徹底的成為了帝黨心腹。

  若是被王宗蒲帶到武德司禁足的話。

  他們將會失去自由,到時候哪來閃轉騰挪的空間跟時間去籌劃篡權之事?

  這不是姜伯文想要的生活。

  他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女帝,急忙說道:「皇侄!我等血脈相連,何至於此啊?只不過你想要拘押我們?恐怕也不會遂願。」

  「陛下不妨到府門外看看,此番跟隨陛下御駕親征的朝中官員,都在府外,他們聯名要呈遞奏本。」

  奏本?

  是要逼宮吧?

  女帝姜沉魚心知肚明。

  她以前不敢大刀闊斧的變革。

  可如今秦鋒在自己身側,她也鼓起了膽色。

  想要藉機打壓一下那幫酸酸甜甜又文縐縐的腐儒。

  念及於此,姜沉魚冷聲喝道:「武德使。」

  「臣在。」

  「朕與你御賜寶劍,你且為朕拾掇拾掇駕前的障礙。」

  言及於此,姜沉魚已然抽出帝王佩劍,仍向秦鋒。

  秦鋒接過帝劍,推開永王跟姜伯文,頭也不回,便往府門外走出。

  「大人……」

  郭追擔憂的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女帝又給秦鋒授權了。

  那意味著秦鋒又要大開殺戒,這敖東城又得人頭滾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