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沒吵贏他，但也沒吵輸。」
張勇和李毅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秦鋒笑了笑。
「這司馬玄，表面上是個國師，但實際上，恐怕另有所圖。」
「他對陛下的病情，似乎並不上心，反而處處和我作對。」
「我猜，他很可能和陛下的病，有著某種聯繫。」
張勇和李毅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這怎麼可能啊？」
「他可是國師啊，怎麼會害陛下呢？」
「這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不可能？」
「權力和欲望，往往能讓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我們現在雖然還沒有證據，但一定要提高警惕，隨時注意司馬玄的動向。」
秦鋒將自己精心調配的藥方呈上，國君看了看藥方，又看了看秦鋒，似乎有些猶豫。
秦鋒恭敬地說：「陛下，請服下這藥，臣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
國君點了點頭，將藥一飲而盡。
片刻之後，國君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秦卿，這藥效果果然不同凡響，寡人的身體，竟然好了許多。」
秦鋒躬身說道：「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榮幸。」
趁此機會，秦鋒試探著問道：「陛下，臣聽聞司馬國師也在為您治病，不知他可有什麼高見？」
國君神色有些複雜。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司馬玄，其實是寡人在打獵時，意外救下的一個小女子的哥哥。」
秦鋒心中一凜，連忙說：「原來如此，想必那小女子，也是個不凡的人物吧？」
國君點點頭。
「她叫司馬青蘿，是個極有靈性的女子。」
「寡人一見傾心，便將她納為了嬪妃。」
秦鋒暗暗吃驚，沒想到事情竟然有這樣的淵源。
國君接著說道：「而她的哥哥司馬玄，更是文采斐然，治國有方。」
「寡人便將他任命為了國師，輔佐寡人治理楚國。」
秦鋒心中更是驚詫，這司馬玄的來頭，竟然如此不簡單。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言不諱。
「陛下，臣聽聞司馬國師號稱有通靈之術，甚至能夠起死回生，不知是真是假？」
國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也是寡人最初對他刮目相看的原因啊。」
「他確實展示過一些神奇的法術，讓寡人深信不疑。」
秦鋒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所謂的通靈之術，多半是騙人的把戲。
而起死回生，更是天方夜譚。
他不敢相信，國君竟然會被這樣的謊言所蒙蔽。
秦鋒深吸一口氣，斟酌著說道：「陛下，臣斗膽說一句，這世間的事，還請三思而後行。」
「所謂通靈起死，恐怕只是市井間的騙術，陛下萬萬不可輕信啊。」
國君聽了，臉色微微一變。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秦卿此言，寡人卻是不敢苟同。」
「司馬玄的本事，寡人親眼所見，豈是市井騙術可以比擬的？」
秦鋒見狀，知道自己的勸說恐怕難以奏效。
他只好說道：「陛下英明，臣卻是有些顧慮。」
「這起死回生之術，縱然真的存在，也非人力所能及。」
「若是強求，恐怕反而會弄巧成拙，傷了自己的根本。」
「還請陛下三思啊。」
國君聽了，臉色越發不悅。
他冷冷地說：「秦卿雖然醫術高明，但在這通靈之術上，卻是有所不知啊。」
「寡人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言了。」
秦鋒見國君油鹽不進，心中又是無奈，又是焦急。
國君已經被司馬玄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恐怕很難再聽進自己的勸告了。
但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國君走向歧途，墜入險境。
秦鋒陷入了深深的兩難之中。
救人不只是救其一時之病，更要救其一世之道。
若是眼看著病人走向錯誤的道路，卻不加以勸阻，那才是最大的不仁。
秦鋒深吸一口氣，再次躬身說道：「陛下，臣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讓您不悅。」
「但臣作為一個醫者，有責任提醒您，這通靈起死之事，絕非兒戲。」
「若是真的存在，那也必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陛下乃一國之君，萬金之軀，豈能輕易嘗試這樣的險事？」
「還請陛下三思，切莫貿然行事啊。」
國君聽了秦鋒的話，臉色陰晴不定。
「秦卿此言，寡人卻是不能苟同。」
「司馬玄的本事，豈是你這區區郎中可以揣度的？」
「他說能做到的事，寡人自然相信。」
「你不必再說了，退下吧。」
秦鋒強壓下心中的情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陛下既然心意已決，臣也不便多言。」
「但臣還是要再次提醒陛下，萬萬要慎重啊。」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差池，恐怕連臣也無力回天了。」
國君冷冷地看了秦鋒一眼，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秦鋒無奈，只好轉身離去。
夜幕降臨，皇宮內一片寂靜。
司馬玄身穿一襲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司馬青蘿的宮殿。
司馬青蘿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哥哥到來，立刻迎了上去。
二人緊緊相擁，似乎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司馬青蘿嬌笑道：「哥哥，你可算來了，妹妹好想你啊。」
司馬玄輕撫著妹妹的秀髮，寵溺地說：「傻妹妹，哥哥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你嗎？」
司馬青蘿嘟著嘴說：「那怎麼一樣？在外人面前，我們還要裝模作樣，多累啊。」
司馬玄嘆了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大業，我們必須忍耐。」
司馬青蘿眨了眨美目，問道：「哥哥，你說，那個老東西什麼時候才會死啊？」
司馬玄皺了皺眉。
「本來按照計劃，他早該死了，但不知道從哪殺出個程咬金，竟然功力不淺。」
司馬青蘿一驚，問道：「你是說那個姓秦的大夫？他很厲害嗎？」
司馬玄點點頭。
「他的醫術，恐怕在我之上，若是讓他一直待在楚國，怕是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那還不簡單，先殺了那個姓秦的，再把老東西毒死，到時候楚國就是哥哥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