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擢升三級

  原本被他腳踏的青石地板也崩出數條裂縫。

  這便是他的真實手段嗎?

  門外的女帝眼睛熾熱,緊張的摩挲著蔥白的玉手,難掩心底的抓狂跟歡喜。

  世人都說,金子總會發光。

  此前覺得輕浮隨便、玩世不恭的秦鋒不過是一個擅辨之才。

  頂多使使噱頭,引得權貴們的轟笑罷了。

  如今看來!

  朕倒是撿到寶了!

  此人功法卓絕,內力恐怖如斯。

  縱然是大夏的戰神宇文博也得禮讓三分。

  早前女帝便聽聞五大諸侯麾下有五位武道大宗師。

  這也是大夏的軟肋。

  宇文博已經年邁,尚可飯!但是讓他披荊斬棘,直取諸侯要塞?

  恐怕是行不通的。

  大夏武將青黃不接,後繼無人可用。

  今日秦鋒的表現已然給姜沉魚打了個定心劑。

  有秦鋒在,大夏安矣。

  噗——

  呂潺吐出一口氣血,原本他還故作逞強,打算將氣血硬生生的咽回去。

  奈何剛才秦鋒那一道從天而降的掌力毫無死角。

  他感知不到四肢的靈動,便知道自己的筋脈已然斷裂。

  如此恐怖的手段。

  足以躋身為天下第六大武道宗師!

  「死在你手上,不枉老奴此生,老奴勸你匡扶寧王殿下,讓大夏長治久安。」

  呂潺面如死灰。

  說話已是氣若遊絲。

  「呂潺,你刻板迂腐,實是不該啊。」

  「女帝怎麼了?」

  「治理天下,憑的是清晰的政令,寬仁為民的胸懷以及穩健長勝的韜略,當然更不離開女皇陛下的魅力!」

  提到魅力,秦鋒意味深長的扭頭看向姜沉魚。

  後者臉頰上掛著一抹羞澀。

  縱然她是大夏王朝顛倒眾生的女人,此刻也被秦鋒的氣度所折服。

  「寧王年幼,長遠不說,十年之內難成大事。」

  「當今陛下集智慧與美貌,處理當下危局如叢中觀花,閒庭信步,就不勞你操心了。」

  言及於此,秦鋒手指扣動劍柄。

  鞘內寒霜如若驚鴻乍現,以極為鬼魅刁鑽的角度繞至呂芳背後。

  隨著一股血注從他後背通往前胸。

  劍芒又自發的斂入鞘內。

  「我說過,凡俗人等看不了我的劍。」

  秦鋒抿嘴冷笑,周身上下釋放出極具裝比的氣場。

  玉公主姜落雁後知後覺。

  她徹底弄清,秦鋒褻瀆女帝那一晚,她跟秦峰之間的對決,是後者留手了。

  而且放了很大的水!!!

  「秦鋒,從今日起,你便是大夏宮廷的掌印大監,提領武德司總旗之位。」

  「既如此,臣便在此謝過陛下了。」

  「只是陛下莫要忘了,還欠臣兩個承諾呢。」

  秦鋒面含『陰謀得逞』的壞笑。

  「你很幽默?」姜沉魚眸光掃過,像極了被打工仔深度捆綁的女老闆。

  「當然,事實已經證明,陛下離不開我,雖然罪魁禍首呂潺已經伏誅,然,幕後的黑手將禍水東引,導致此案已經無法繼續查下去了。」

  「你分析的沒錯。」姜沉魚頷首道:「朕絕對不會懷疑朕的親弟弟,況且他只是個孩子呀。」

  「朝堂暗流涌動,我認為陛下大肆追查不如就此作罷,等那些隱藏在暗溝暗角之中的奸佞漏出破綻。」

  「善!大善!」

  翌日破曉。

  大夏例行的朝會。

  太玄宮的內新添了一把鐵王座。

  在先皇時期,這是上柱國的專屬坐席。

  如今如座上賓,在左側承托女帝姜沉魚的人正是秦鋒。

  姜沉魚看著身旁穿著蟒袍,腰纏玉帶,卓爾不凡的秦鋒。

  儼然跟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聖君親王的深邃魅力。

  姜沉魚心中的欣喜難以言喻,只能在金縷刺繡的龍袍之內,隱藏著激動的雙手。

  大內總管郭追振聲高呼:「朝會開始。」

  「陛下萬歲!」

  群臣皆盡施禮。

  「諸位愛卿平生。」

  「謝陛下。」

  「陛下,臣有邊鎮軍情急奏。」

  武官隊列之中,有一人側步走出。

  姜沉魚看著那人,他叫薛伯禮,大夏王朝的戍邊三品將軍。

  此前一直在敖東城設將軍府。

  朝廷也沒有調令,他今日出現在朝會上,確實始料未及,也能想到邊鎮軍情的嚴峻程度。

  「薛將軍,邊鎮有何軍情?」

  「陛下,敖東城的駐軍譁變了。」

  「什麼?」

  此言一出。

  滿朝文武心神俱是一怔。

  如今大夏跟晉國在邊陲對峙,雙方劍拔弩張,勢如水火。

  此前晉國公主雪玲瓏在大夏演武場丟了顏面。

  勢必會加倍的找回去。

  這個時候,敖東城內軍士譁變?

  豈不是給晉軍可趁之機?

  除此之外,敖東城軍扼守大夏門戶。

  是阻擋晉國叩關的屏障。

  這些年大夏從未停止向敖東城輸送資源。

  顯然被寄予厚望。

  敖東城一旦失陷。

  大夏的洛京必能堅守。

  中原便徹底變成一馬平川的坦途。

  然而。

  朝堂之上。

  只有女帝跟丞相趙斯以及將魁宇文博表現的驚詫。

  大多數官員似乎不受干擾。

  擺出一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心態。

  薛伯禮雖然陳稟了軍情。

  可他也沒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半個月前,已經就敖東城譁變之事草擬了六道奏摺,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抵洛京。

  苦於陛下沒有回信,這才火急火燎的連夜策馬奔赴京都而來。

  女帝姜沉魚也沒想到事態會是如此嚴重。

  更慶幸這則消息沒有大範圍的引爆,從而被晉國使團捕捉到了風聲。

  期間自然少不了薛伯禮的彈壓。

  這一點,薛伯禮做的很好。

  「薛將軍,士兵因何譁變?」秦鋒直問緣由。

  他一開口,朝堂之上便出現了一陣騷亂。

  有人當即辯駁:「陛下,先皇遺命,宦官不得涉政。」

  「陛下,臣附議。」

  「臣也附議。」

  「閻人目光粗淺,六根不全,能讓他們登上大雅之堂已是莫大的榮幸,然軍國政務,斷不可妄議。」

  此言一出。

  率先黑臉的便是伺候在女帝右側的大總管郭追。

  「呸!」

  秦鋒啐了口唾沫,有挪腳將唾沫抹開!

  立刻有人皺眉訓道:「如此拙劣,成何體統?你這監人好不知恥吶。」

  「那也總好過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無能之輩吧?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禮部的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