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首惡必除
佐助呆呆的看著山老頭。
不是，怎麼就突然看向我了呢？
「因為按照我的想法，我是不會放過這些滅卻師的，但你明顯有不同的意見，所以我想先聽聽看你的意思。」
山老頭神色平靜的說道。
這其實也算是對佐助的一種尊重。
一方面佐助和他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強者，甚至可能比他更強，當然這是山老頭的視角，事實上佐助就是強於他的。
而對於強者，山老頭願意給出應有的尊重。
其次，另一方面則是燃燒軍團的威脅就在眼前，佐助為了保護這個世界而奔走，這份努力山老頭是看在眼裡的，也感恩於心的，滅卻師這麼大的事情，他於情於理，都想要先看看佐助的想法。
如果合適的話，那麼按照佐助的意見去處理也無妨。
「其實我的想法……就是沒有任何想法，說真的，無論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滅卻師其實我都沒意見，雖然我已經和友哈巴赫商量好了見面磋商的事宜，但這裡畢竟是你們的世界。
你們的世界你們自己做主，哪怕你今天說打算徹底放棄反抗，投身燃燒軍團，我也不是不能解釋。
只不過如果你真的這麼決定了，那麼接下來咱們就是敵人了，就這麼簡單。」
佐助的目的從來不是控制這個世界，他只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熟悉的世界毀滅罷了。
所以就算死神真的全部投靠了惡魔……那當然是很嚴重的問題，但假如事態真的這麼發展了，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動用手上的力量，儘可能將他們消滅掉罷了。
不過他相信，只要是任何頭腦清醒的人，應該都不會同意將自己徹底轉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惡魔。
「伱這說了等於什麼都沒說……」
碎蜂在旁邊吐槽道。
「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啊，大不了，到時候我強行把你擄走就是了。」
佐助嘿嘿笑道。
結果卻得到了碎蜂一個狠狠的白眼。
這位二番隊隊長被他說的面紅耳赤的，恨不能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他隊長則紛紛轉移視線，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反正就是不看碎蜂和佐助。
人家倆人在那打情罵俏，自己就不要直勾勾盯著看了吧。
「果然，這會是你給出的答案。」
山老頭輕嘆了口氣，收回目光，然後看向其他隊長。
「我的想法是，滅卻師，可以活，但首惡，必須除。」
換言之，友哈巴赫必須死。
雖然他現在表現出了一定的合作姿態，但這人野心太大，誰也不知道他未來會不會在關鍵時刻反水，對於這個世界的安危，山老頭及一干隊長肯定是比佐助更加重視的。
佐助剛才對碎蜂說的話也不全是打情罵俏。
如果未來真的發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境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強行帶著碎蜂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尋求下一個合適的戰場。
他甚至考慮過，如果最終連自己的大本營忍界都擋不住燃燒軍團的兵鋒，那他只會在盡力阻止對方之後，帶著自己重視的人開始星際漂流，利用自己的瞳術尋找其他新的世界，然後不斷的轉戰於諸界之中。
當然那是最後的無奈之選，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將燃燒軍團的大軍徹底阻止在某個世界之中的。
扯遠了。
總之，佐助是來去自由，所以他對這個世界的重視，不能說不夠高，但肯定比不上本世界土著的重視程度。
所以山老頭考慮的，是儘可能清除掉所有內患。
其實藍染也屬於是內患的一部分，不過藍染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真要說起來，藍染反倒是死神世界裡最有可能成為惡魔的人，但絕不是投靠燃燒軍團，而是他自己去研究邪能，然後自己轉化自己。雖然這種可能性並不高，畢竟藍染也是很驕傲的，但從他不斷想要突破死神的限制，進入更高層次這一點來看。
假如邪能能為他提供這一切，那他投身邪能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不過就算投身了邪能，也不代表他就會和其他死神成為真正的死敵，相反，藍染就算變成了惡魔，大概率也是會站在死神這一方面的。
而友哈巴赫就不好說了，這貨的性格很彆扭，是真有可能投靠燃燒軍團的。
所以山老頭的決定不能說一定正確，但還是很有道理的。
「可是，如果我們要對友哈巴赫下手，那其他人滅卻師會怎麼想……」
浮竹十四郎提出疑慮。
「放心，滅卻師里也不是鐵板一塊，千年前的失敗讓他們長期蜷縮於影子世界之中，一般滅卻師所追求的，無非是陽光之下光明正大的生存權罷了，類似友哈巴赫那樣的野心家在滅卻師里很少。
少數友哈巴赫的死忠，本身也不是沒有類似的野心，他們只是單純為了追隨友哈巴赫，替友哈巴赫實現夢想罷了。
只要友哈巴赫，以及這群死忠死亡，其他的滅卻師不會真的為他死戰的。」
對此，山老頭很有自信。
其實這一點，哈斯沃德身上就有完美體現，前面說過，作為一個極端理智的人，他理論上不忠於任何個人，他只對滅卻師這個群體效忠。
巴茲比更是實名反對友哈巴赫。
其他那些星十字騎士團成員，絕大部分也不是真的會為友哈巴赫付出一切。
他們只是沒得選，因為不跟隨友哈巴赫的話，瀞靈廷的死神也不會放過他們，反正橫豎是一死，不如追隨友哈巴赫和死神抗爭到底。
可如果死神給他們活路呢？在友哈巴赫已死，燃燒軍團的威脅還近在眼前的情況下，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但是總隊長，滅卻師對待虛的方式和我們並不相同，如果真的留下一部分滅卻師，屆時是否會影響到三界平衡……」
京樂春水站了出來，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死神為什麼抓著滅卻師不放呢？說白了，不還是為了維持現有的平衡體系嗎？
平衡不是不能被打破，但現有的平衡是建立在死神為主的前提之下的，滅卻師要打破平衡，等於是要推翻死神現有的一切，那死神當然不能答應了。
說白了，其實還是利益之爭。
如果幹脆把滅卻師殺光那還好說，可如果留下一些人活著，以後會不會再出現曾經的鬥爭，大家心裡都沒譜。
「這一點老夫想過，但這個問題可以以後再考慮，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團結這個世界的力量，應對燃燒軍團的入侵，這一次他們在這裡吃了敗仗，下一次只會派出更龐大的軍隊。
我們要趕在這之前，掐滅所有的隱患，包括友哈巴赫。
所以在此，我還要宣布一件事……」
說到這裡，山老頭微微一頓。
「零番隊要來了。」
零番隊？
他們終於要來了？
隨著山老頭話音落地，其他隊長紛紛處理驚訝的表情。
零番隊，也稱為王族特務，地位在十三隊之上，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靈王的近臣。
當然了，這只是對外的說法，事實上零番隊到底是服務於靈王呢，還是監視控制靈王呢，這個還真的不好說，佐助是偏向於後者的。
而零番隊本身其實也不能說真的地位就在十三隊之上，只能說雙方的主要責任並不相同。
護廷十三隊守護的是瀞靈廷，以及整個流魂街，山本總隊長作為護廷十三隊的最高領導人，他和零番隊之間更像是一種平起平坐的關係。
零番隊的命令約束不到他，不滿意的時候，他完全可以直接拒絕掉對方的任何要求，所以理論上雙方應該是平級的才對。
只不過對於一般死神來說，零番隊太神秘了，而且名字前面掛了個零，零在一之前，於是大家就難免會出現這種認知上的誤差。
這也怪山老頭，他並沒有把十三隊和零番隊之間的關係真的告訴別人，大家會想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零番隊全部由五名隊員組成，他們五人既是隊員也是隊長，整體實力確實是凌駕於十三隊之上，但這五人能入選零番隊，並不完全是因為其實力，而是因為他們各自創造過對尸魂界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具備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比如說零番隊的頭領，真名呼和尚，兵主部一衛兵。
他的功勞就是創造了尸魂界一切事物的名字，包括但不限於死神、斬魄刀、始解、卍解等稱呼，全部是他創造的，所以他的地位最為崇高，是零番隊真正意義上的首領。
麒麟寺天示郎，東方神將，零番隊的第一官，他的功勞是創造了治療溫泉，也就是創造了目前的整個回道體系。
曳舟桐生，南方神將，零番隊第二官，原十二番隊隊長。因為創造了「改造靈魂」和「放入體內」的技術，被特殊提拔進入了零番隊。她也是目前尸魂界科研方面的集大成者，有著開創者級別的地位。
二枚屋王悅，西方神將，零番隊第三官，他創造了斬魄刀，以及斬魄刀的始解、卍解體系。兵主部一衛兵只是為「始解」、「卍解」，以及相對應的斬魄刀命名，但基礎還是二枚屋王悅創造出來的。
修多羅千手丸，北方神將，零番隊第四官，零番隊的大織守，創造了死霸裝，以及尸魂界現有的警戒制度。
可以這麼說，零番隊的五人，就代表了如今尸魂界的一切，哪怕有很多東西其實和他們感覺上關係不大，但也是在他們曾經的創造物的根基上衍生出來的，沒有他們五人，就沒有如今瀞靈廷的一切。
什麼？你問山老頭創造了什麼？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
山老頭創建了護廷十三隊，就這麼簡單。
因為其超然地位，所以零番隊平時是根本不會現身的，包括隊長們在內，他們除了知道自己頭上還有個靈王宮，還有個零番隊，其他的一概不知。
可能朽木白哉還好點，畢竟是四大貴族之首，知道一些其他死神不知道的信息是合理的。
但除了他之外，哪怕是碎蜂，同樣出自貴族家族，卻對零番隊幾乎沒有了解。
至於說像是日番谷冬獅郎和更木劍八這種隊長來說，那就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目前的隊長之中，除了山老頭之外，還有一個人對零番隊十分了解，那就是卯之花烈。
畢竟是僅次於總隊長的古老死神，當年友哈巴赫妄圖打上靈王宮，為此雙方開戰的時候，卯之花烈還是主要戰鬥力呢。只不過她一直不說話，別的隊長便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罷了。
對於零番隊要到來的事情，大家紛紛表示驚訝，但驚訝之餘，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零番隊如果這都不過問一下，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而站在佐助的立場上，他則想得更多。
其實他早就想到零番隊的事情，理論上，從自己第一次出現在死神世界，靈王那邊就應該有所反應，大和尚就應該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結果自己進進出出好幾趟了，期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這個大和尚居然一直不露面也不吭氣，有一說一，這份定力確實是不俗。
或許也是看到自己沒有惡意，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嚴重的影響，所以才一直沒有反應吧。
可現在燃燒軍團已經發起了入侵，大和尚也終於坐不住了，這可是比前世友哈巴赫帶領星十字團進攻更為嚴重的事件，大和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毫無反應。
正好佐助也想和大和尚聊一聊，如果他這時候還不肯現身，那佐助說不得就要親自去靈王宮走一趟了。
「好，那這次會議就到此結束了，所有人，和我去迎接零番隊的人吧。佐助先生，你可以自由行動了。」
「我其實一直挺自由的啊。」
佐助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抄兜，走到山老頭身邊。
「走，我和你一起去見見零番隊的諸位吧。」
他笑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