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恩怨情仇，大戰將起

  而與此同時，影子空間內，一片冰天雪地覆蓋的建築群中，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正大步流星的走過長廊。

  「站住！邦比愛塔，你剛才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去了外面？」

  還不等她進入主殿，就有一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巴茲比，留著紫紅色莫西干髮型的男性滅卻師。

  「我正要去告知哈斯沃德，如果你有什麼疑問，不如一起過來聽聽。」

  邦比愛塔掃了他一眼，腳下完全沒有停留，徑直向前走去。

  「你忘了陛下的命令了嗎？時機還沒到，你現在襲擊死神，只會讓他們提前發現我們！」

  巴茲比冷喝道。

  雖然他對友哈巴赫並無好感，甚至發自內心的憎恨著對方，但這不代表他對滅卻師這個群體就沒有好感。

  而且以死神一直以來對滅卻師的滅絕政策，就讓他不得不站在滅卻師的立場上毫不動搖。

  邦比愛塔剛才做的事情，完全破壞了友哈巴赫的計劃，提前將無形帝國暴露出去。

  須知，有沒有友哈巴赫的無形帝國真的很不一樣。

  有了友哈巴赫，無形帝國就等於有了主心骨和最強戰力，面對死神的時候可以做到完全不虛；反之，沒有友哈巴赫，光是一個山本總隊長，他們就難以應付。

  更何況星章的開發還未完成，如果現在就和死神開戰，死神的卍解會很棘手，到時候滅卻師一方的死傷只會極其慘烈，甚至被對方徹底剿滅都不無可能。

  友哈巴赫的死活巴茲比不在意，但他不想死，他也不想自己的同伴死。

  「不需要我暴露，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這怎麼可能？明明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注意到我們……」

  「但是他們現在注意到了，我剛才恰好在巡邏，那個外界來客帶著幾個人，他們注意到了影子空間的存在，並且告訴了死神。我本來想趁他們不注意偷襲殺死他們，但那幾個人太詭異了，我的攻擊對他們完全無效……」

  說到這裡，邦比愛塔的臉上布滿了陰霾。

  那一瞬間的交手，自己的靈子箭矢在對方手中出現的變化，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但她清楚，那是自己無法應付的敵人。

  更可怕的是，那群人已經和死神站在了一起，而且根據目前已知的情報，他們要對付一個名為燃燒軍團的外敵，所以聯盟極其牢固，一旦滅卻師和死神開戰，這幾個人大概率會站在死神一邊，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

  至於說知曉外界情報這種事情，其實倒是很正常。

  滅卻師們隱居於此，又不是徹底與世隔絕，他們也要知道外面的情報。

  尤其是死神這些年的各種發展與變化，作為死敵，他們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行。

  今天之前，死神完全不知道腳下還有另外一片空間，滅卻師可以隱藏在影子裡，悄悄觀察死神的一舉一動，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死神根本不可能意識到他們的存在。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這怎麼可能？」

  巴茲比聽完邦比愛塔的話，整個人都麻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就是意識到我們已經暴露了才動的手，好了，我沒時間和你廢話了，我要去見哈斯沃德！」

  「我和你一起。」

  巴茲比也不是不分輕重之人，深知現在不是繼續鬧內訌的時候，於是連忙跟上邦比愛塔，前往友哈巴赫所在的宮殿。

  等兩人來到宮殿時，星十字騎士團的絕大部分成員都已經到位了，哈斯沃德站在台階最高處，代替友哈巴赫處理事務。

  當邦比愛塔說明了情況後，星十字騎士團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下子真是麻煩了呢。」

  「致死量」亞斯金·納克魯瓦爾撓了撓頭，有些苦惱的說道。

  「既然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們繼續隱藏，那不如直接開戰，正好死神們失去了兩個隊長，現在就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監獄」基路傑·歐丕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那麼簡單，你沒聽到邦比愛塔的話嗎？那幾個外界來客最麻煩……」

  有人接口道。

  「現在已經不是麻煩不麻煩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而且邦比愛塔冒然出手，也證實了我們的存在，看著吧，很快死神就會降臨了。」

  另一人嘆了口氣說道。

  「喂！這種事情能怪我嗎？我不動手難道死神就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嗎？」

  邦比愛塔大聲反駁。

  「最起碼不會這麼快就發現我們……」

  「天真！換伱是死神，你會當我們不存在嗎？」

  「最起碼這是一種可能……」

  「軟蛋，慫貨！」

  「那也好過你那麼衝動！」

  邦比愛塔很快就和對方吵了起來，場面瞬間變得火爆異常。

  「都閉嘴，在陛下面前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哈斯沃德看不下去了，出言喝止了吵架的二人。

  作為友哈巴赫欽定的副手和分身，哈斯沃德的話還是很有力量的，他開口了，正在吵架的雙方立刻偃旗息鼓。

  「邦比愛塔沒錯，既然已經被發現，嘗試偷襲殺死對方是正確的選擇，只可惜那些界外民實力太強，沒能一擊殺死他們罷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們想不想暴露的問題了，各位，正主來了，做好迎接諸位死神的準備吧。」

  哈斯沃德沉聲說道。

  他抬頭看著遠房，天空中，已經開始出現靈子擾動現象，死神已經開始行動了。

  ……

  死神確實已經開始行動了。

  還是在佐助和總隊長完全說明情況之前。

  十三隊本就各有職務，在遇到突發狀況時，並不一定完全需要得到上層的命令才可以行動。

  像是七番隊，它的職責是內廷護衛，主要負責內廷的安全工作，異界客人在九番隊的隊舍遭遇襲擊，他們就需要第一時間控制現場，並抓到襲擊者，前提是襲擊者並未死亡。

  再比如說第十番隊，職責是巡邏警備，佐助遇襲這件事，他們也有職責做出反應。

  與此同時，十一番隊戰鬥隊，在遇到敵人的時候也該立刻行動起來。

  護廷十三隊，一下子出動三支隊伍，加上之前佐助和市丸銀聊天的時候並未藏著掖著，所以靈子空間和無形帝國的事情一下子就傳開了，十三番隊的涅繭利立刻帶人趕到現場，簡單檢查片刻後，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二話不說搬來各種儀器，開始嘗試破解並打開進入靈子空間的通道。

  滅卻師感受到的靈子擾動，就是涅繭利嘗試開啟通道造成的。

  與此同時，佐助也見到了總隊長，他先是把魔神和虛圈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後，就說到了無形帝國的事情。

  「滅卻師……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還活著……」

  「總隊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市丸銀雖然是戴罪之身，算是個罪人吧，但十三隊內部不少人對他其實並沒有太大惡感，包括總隊長在內。

  處罰市丸銀，也只是執行尸魂界的法律，刨除法律來說，他本人倒是願意給市丸銀更多的優待。

  更何況這一次襲擊事件，他才是直接被針對的那個。

  所以總隊長也沒隱瞞，面對市丸銀的詢問，他果斷說明了情況。

  滅卻師的跟腳不用多說，隊長們都懂，就說市丸銀不知道的那些。

  這還是在大約1000年前的時候，當時友哈巴赫率領的滅卻師們與山本重國率領的護廷十三隊交戰。

  那一戰，友哈巴赫見識到了山本重國的卍解，山本總隊長也見識到了友哈巴赫的難纏。

  雖然最終是死神一方占據了絕對優勢，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山本總隊長只是重創了友哈巴赫，使其失去了心跳、意識和力量，卻未能將其最終殺死。

  友哈巴赫逃走了，連帶著他的一批手下。

  屬於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態，事實上，就連總隊長都沒想到友哈巴赫居然還活著，這屬實超出了他的預期。

  再後面的事情，就連山本總隊長都不太清楚了。

  簡單說，就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滅卻師帶著友哈巴赫從現世逃到了瀞靈廷內的影子中。

  他們花費了1000年的時間，躲在影子內操縱靈子、構築靈子空間，並自稱「無形帝國」，同時為以後的戰鬥蓄積力量。

  戰後的第900年，友哈巴赫開始恢復心跳，又過90年，友哈巴赫逐漸恢復了意識。

  在黑崎一護9歲那年，友哈巴赫用「聖別」強行將全世界所有混血滅卻師的靈力取走，以恢復往日的力量。

  聖別過後，除石田雨龍外，所有混血滅卻師都虛脫而死，包括其母親片桐葉繪。黑崎一護的母親黑崎真咲原本是純血種滅卻師，但由於虛化變得血種不純，也被友哈巴赫奪走力量，最終被虛殺死。

  總之，現在滅卻師們正打算捲土重來，只不過因為佐助的緣故，導致邦比愛塔不得不提前偷襲，試圖殺死他們。

  可惜她失敗了，不僅佐助等人毫髮無損，反而導致無形帝國進一步暴露，徹底引起了死神們的關注。

  山本總隊長把滅卻師的過往簡單說了一下，緊接著就該說此次的應對方法了。

  總結下來就一個字。

  打！

  滅卻師和死神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最起碼就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其中最核心的矛盾，主要還是對待虛的不同。

  死神消滅虛，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消滅，而是將他們送入尸魂界，讓他們重新進入「輪迴」，以維繫三界平衡。而滅卻師消滅虛，卻是實實在在的消滅，這麼做可能會導致死神一直以來維護的局面遭到破壞。

  而出現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實則是兩者應用靈子的方式有所不同。

  死神只會利用體內的靈力進行戰鬥，外界靈力對他們來說只能算是一種補充，甚至可能連補充都算不上。而滅卻師則不然，他們更善於從外界攝取靈力，所以滅卻師殺死虛之後，不是送虛去輪迴，而是直接把虛給「吃」了。

  這個矛盾解決不了，滅卻師和死神之間的矛盾就無從化解。

  可站在滅卻師的角度看，他們的行為又具備合理性。

  因為歸根結底，滅卻師的王，友哈巴赫，實則是靈王之子。

  而所謂靈王，就是目前被死神關在靈王宮裡，用以維繫三界根基的基石。

  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死神把人家老爹給砍了，身體分成了很多塊，只保留主要軀幹，鎖在靈王宮裡，做什麼所謂的三界平衡，身為靈王子嗣，友哈巴赫肯定不干啊。

  這就相當於人家明明有機會當太子的，結果現在成了乞丐不說，還在被篡權奪位的人追殺，換做是誰都不能安心接受啊。

  友哈巴赫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奪取靈王之位，重建世界，打破所謂的三界平衡，讓滅卻師回歸正統。

  所以如果單純以一個第三方的角度來說，佐助本來是不應該支持任何一方的，但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屁股歪著呢？別的不說，碎蜂是不是死神？如果友哈巴赫掌權，碎蜂怎麼辦？

  哪怕為了碎蜂，他也不能答應友哈巴赫上位啊。

  當然了，可能有人會說，就算友哈巴赫上位，也不代表碎蜂一定會有事。

  區區一個碎蜂，友哈巴赫放了也就放了，只要有佐助在，保一個人還不容易？

  當然容易，當然能保下來，但現在還有問題，那就是如果友哈巴赫真的上位成功，真的要改造世界，那這個改造世界的過程里，如果燃燒軍團來襲，死神世界這邊該怎麼應對？

  假如那時候死神世界還在內戰呢？

  所以要怪就只能怪當年滅卻師輸了。

  因為輸了，所以錯過了最佳的發展期，不被現有權力結構所接納，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更何況，既然佐助在，那他就不會任由死神將滅卻師徹底剿滅，實際上滅卻師也是人，他們也不是真的就希望整天打打殺殺的，所以要死的實際上只有一個友哈巴赫就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