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胡一山時,只見他舉起手中的葫蘆,輕輕地拍了拍葫蘆的屁股,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葫蘆口中湧出,那股吸力猶如一隻無形的大手一般,將周圍的魂體緊緊地吸住,並迅速將它們吸入到葫蘆之中。相比之下,我們斬殺魂體的方式就要費力得多。看著胡一山如此輕鬆地收服魂體,我們三人也慢慢地向他靠近。
於是,我們四人形成一個緊密的包圍圈,將莫羽護在中間,同時不斷地清除著周圍的魂體。沒過多久,所有的魂體都被我們處理得一乾二淨。緊接著,我們毫不猶豫地朝著布娃娃飛奔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布娃娃突然張開嘴巴,吐出一口濃濃的黑煙。剎那間,我們四周瀰漫起濃密的煙霧,仿佛置身於一片漆黑的迷霧之中。視野變得極為模糊,幾乎無法看清周圍的任何東西。我們只能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宛如黎明前的曙光穿透黑暗。我們不約而同地朝著亮光的方向走去。伴隨著每一步的邁進,那片亮光越來越亮,最終照亮了我們的前方。我們滿心歡喜地走向亮光。大家沒注意到的是布娃娃發出一陣尖銳而詭異的笑聲,笑聲充滿了邪惡與鬼魅,讓人毛骨悚然。
等我們走到光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扇門,我們推開了一下。一座很古老的醫院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正要走入這扇門的時候。胡一山阻止了我們前進。胡一山說:「我們不能都進去,萬一有點什麼事,總得留一個人能幫我們出來。」我說『那你就留下吧。」胡一山說:「不行不行,我不行。如果外面還有忍者怎麼辦?我體術不行。遇到忍者,我也只有死的份。」我看向莫羽,然後對墨雨說:「要不你和靈兒留下吧?我和胡一山進去。魂體和忍者我們兩個都可以對付。〞莫羽點點頭,胡一山也點點頭說道:「那你們一定要小心。這個地方非常古怪。你們想想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座很久以前的醫院。這個房子本身就挺古怪。你們在外面也一定要小心。想辦法,如果能找到那個布娃娃,一定要把它毀掉。如果找不到。一定要幫我們把這個門守好。一定要等我們回來。千萬不要自作主張。進入這座醫院。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可以進入。」莫羽和謝靈兒點點頭。
我和胡一山小心翼翼地踏入那扇略顯陳舊的門扉,仿佛跨越了一道時空的屏障,走進了一座神秘而又陰森的醫院。眼前的景象讓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經在電視屏幕上出現過的戰爭劇中的場景——醫院顯得破敗不堪,四周被冰冷的鐵柵欄緊緊封鎖,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氛圍。
我們沿著幽暗的走廊緩緩前行,目光掃過一個個緊閉的房間門。終於,我們來到一扇窗前,好奇地踮起腳尖,透過窗戶窺視裡面的情景。只見房間內擺放著三張病床,每張病床上都安靜地躺著一名病人。他們宛如沉睡中的雕塑,毫無生氣地靜臥著,一動也不動。
我輕輕推開門,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聲響。走進房間後,我徑直走向其中一張病床,伸手輕輕推了推病床上的人,但他們依舊毫無反應。正當我準備再次推動時,突然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還有許多人。我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們迅速轉身離開房間,卻發現前後的走廊都已經被人堵住。退路被截斷,我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之中。緊張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窒息。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們只能冷靜思考,尋找逃脫的方法。呼吸,靜靜地觀察著下方發生的一切。我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儘快找到新的藏身之處,以免被敵人發現。然而,在這陌生的環境中,我們又該如何擺脫困境呢?
我和胡一山此時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仰頭望向屋頂,心情愈發焦慮不安起來。突然間,我緊緊地抓住胡一山的手,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穩穩地跳上了房梁。
就在這時,一群醫生和一群身穿鬼子兵服裝的人走進了房間。這些人行動迅速而有序,顯然有著明確的目的性。他們在三個病人之間不停地穿梭,仔細地查看每一個病人的病歷表,仿佛在尋找什麼重要的線索。同時,他們還認真地檢測著這些病人身體的各項變化,任何微小的細節都逃不過他們銳利的目光。
經過一番緊張的觀察後,這群人做出了一個決定——將中間的那個病人移出了病房。這個舉動讓我和胡一山感到十分困惑,但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靜地觀察著事情的發展。緊接著,醫生和鬼子兵們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病房,留下了一片寂靜和謎團。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心中充滿了疑問:為什麼要把中間的病人移走?他們到底在找尋什麼?這些問題不斷在我腦海中盤旋,讓我越發覺得這件事情背後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接下來,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
見到如此情景,我和胡一山毫不猶豫地從房樑上縱身躍下,並儘可能輕手輕腳地緊跟在那群抬走患者的日本士兵後面。經過幾番曲折輾轉,我們終於抵達一間看似普通的房間門前。只見那些日本兵將患者輕輕放置於房間之中後,便毅然決然地轉頭離去,甚至沒有絲毫留戀之意。
待到這些日本兵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我們視野範圍內之後,我與胡一山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謹慎地踏入這間屋子。然而,剛剛邁入房門一步,一股濃烈刺鼻的藥水味道便鋪天蓋地向我們襲來,令人不由自主地眉頭緊皺。這股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之中,使得原本就瀰漫著緊張神秘氣氛的空間更顯詭異,似乎其中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巨大秘密。我們提心弔膽地打量著四周環境,驚訝地發現這間房間內部的陳設異常樸素簡潔,僅有一張單薄的病床以及幾件簡易至極的醫療器具而已。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患者面容慘白如紙,不見一絲血色,整個人宛如失去生機一般,其狀況看上去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
和胡一山小心翼翼地走到這個病人面前。我們輕輕地拍打著病人的肩膀,試圖用溫和而輕柔的方式喚醒他。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而虛弱。他用顫抖的聲音對我們說道:"救我......救我......救我......"那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我靠近他,試圖更清晰地聽到他的話語,但當我靠近時,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撲鼻而來。我不禁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只說了一半便突然斷氣了。
我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四周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讓人毛骨悚然。為何會有鬼子兵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我們真的穿越了嗎?自從踏入這座冰城以來,一連串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不斷發生,讓我的思維陷入一片混亂。
胡一山警惕地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屋內擺放的床鋪上。他發現整個房間裡擺滿了床鋪,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人,他們的身軀被白布嚴密地遮蓋著。胡一山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被白布覆蓋的人,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響。他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疑慮,仿佛在探索一個未知的謎團。
然後緩緩伸手掀起白布,眼前赫然出現一具滿臉膿皰、鮮血淋漓的屍體,橫陳在病榻之上。那具屍體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膿皰,看上去極為可怖,仿佛被某種惡毒的詛咒所侵蝕。鮮血從膿皰中不斷滲出,流淌在屍體下方,形成一灘暗紅色的血跡,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胡一山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繼續逐一揭開其他白布。每揭開一塊白布,展現在眼前的都是各種怪異恐怖的屍體。有的屍體腦部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個空洞洞的頭顱;有的心臟不翼而飛,胸口處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有的五臟六腑皆無,身體內部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有的則除了臉部尚有些許血肉外,全身只剩下一副骨架。這些屍體的狀態各異,但無一不是極其悽慘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胡一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視覺衝擊,他滿臉驚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TMD 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把人整成這樣!"他聲音顫抖地說道,眼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狐疑地看向我,似乎在等待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面對如此詭異的景象,我也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慘不忍睹的屍體?難道此地真的是傳說中的人間煉獄嗎?種種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卻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群鬼子兵用著十分蹩腳的中文大聲呼喊道:「站住!不許動!再跑我們就要開槍啦!」緊接著便是「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響徹整個走廊。我小心翼翼地將頭伸出去,想要看看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一個身著旗袍的女子神色慌張地在走廊里四處逃竄,躲避著不斷射來的子彈,並朝著我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我來不及多想,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同時另一隻手用力將她拉入房間內。她滿臉驚恐地睜大雙眼看著我,身體不停顫抖著。我連忙將手指放在唇邊做出「噓」的手勢示意她保持安靜,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領會。我慢慢收回捂在她嘴上的手,然後再次向門外張望過去。直到確認那群鬼子兵已經走遠後,我們三個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我看向她,她也看向我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和胡一山對視一眼,胡一山說道:「大家都是華夏人,至於來這裡,我倆糊裡糊塗的就來到這裡,我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應該怎樣離開這裡。」她看著我倆,很明顯不相信胡一山的話。我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不知道這是哪裡。這裡是哪一年?」她看向我們說道:「從你們的衣服看,你們應該不屬於這裡,但你剛才救了我,我相信你是個好人,我來解答一些你們的問題,現在是1939年,東北冰城,這裡原先是一家醫院,自從小日子占領東三省後,小日子把這裡改建成731醫院。他們大量逮捕抗日份子,愛國人士,和勞苦大眾,對他們進行各種各樣的試驗,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活生生摘取器官,做毒氣試驗,研究身體各個器官……」說到這裡時,她滿臉驚恐掛在臉上,已哭的泣不成聲。她的情緒非常激動,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在她身上發生了讓她難以接受恐怖的事,讓她再次談起聞之色變,言之語無倫次。我輕拍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她也漸漸恢復平靜,只是失神的看著前方,滿眼的失落和看不到盡頭的痛苦。到底經歷怎樣的痛苦?才會有這樣的神情。才會對往後的生活失去了信心。能讓我和胡一山難以接受的是。我們竟然回到了百餘年前的冰城。